第31章：一级防御
小男孩偶尔会抬头瞥一眼头顶遮蔽，然后再看看手环，小脸流露出一抹深思。眉头皱起的样子，跟个小大人似的。
他的手环型号也很高级。
按理说这个年龄的小朋友，只会有最初级的第一代光脑。
明栀悄悄问985：这个看起来很拽的小屁孩是谁啊？
985语气超级崇拜：他是A班的学员。
明栀睁大眼，完全忘记此时此刻还处于危险环境中：“这么小？”
“嗯哼，很厉害的天才少年。新生大会有介绍呀，小主人，你是不是又溜号了。”
那倒是。
每次开会，明栀都不在状态，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
短暂的被其他事情分心后，明栀垮着小脸思考眼前紧急情况。
雨势不减，天空好像漏了一個洞。地面排水系统被酸雨破坏，不断有地下水往上涌，很快地，凹陷处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如今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大楼内，就是由金属材料制成的站牌等候区。
这里不算宽敞，容纳人数有限，于是便有了竞争。
明栀看到迎面跑过来一个受伤男人，他脸上大部分皮肤都已经溃烂，面目狰狞，浑身湿漉漉的，发红的眼睛盯着她。
985察觉到危险，惊呼一声：小主人，小心他。
看准她可能比较弱，男人发了狠劲，速度极快的朝明栀扑过去，扯着她的手腕往外拉。
几乎是被他沾着雨水的手碰到的同时，明栀手腕传来刺骨疼痛。
好在提前有了防御准备，明栀堪堪稳住步子，没大面积暴露在屋檐外，只是碰到了雨水的裤脚开始溶解。没了一层衣物保护，皮肤随时有可能受到酸雨侵蚀。
男人抢夺地盘只是开头，接着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为了抢夺更加有利的地方，人们都牟足劲的挤开其他人。其余站牌和遮蔽处也是同样情况，人性的恶和自私被一点点勾出来。
明栀不攻击其他人，也不能干等着被推出去，她打开伞，护住自己，虽然不太抵用，但是总好过直接淋雨。
自始至终小男孩都仿佛一个旁观者。漠然注视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有人撞到了他的肩膀。
再往前一步就是路面水坑漩涡，明栀下意识想要去拉他一把，发觉他的反应速度比她要快多了。
男孩抬眸，眼神平静冷淡。往后瞥了眼刚抢过明栀地方的男人，单手擒住他的手腕，利落地将一个一米八几大男人甩到地上。
男人整个身体趴在水坑，每一寸肌肤都在被腐蚀。他赤红着眼睛发出可怕的叫喊声。巨大疼痛让他甚至无法站立。
明栀用伞遮住眼睛。
接二连三的，男孩一个个解决掉想伤害他的人。这块本来被争抢的宝地，即刻成为更加危险的地方。
仅剩的几个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985感叹：人和人差距真大。
明栀：“……”
你内涵谁呢。
本来还挺不乐意的，但当她挪开伞发现小男孩衣服整整齐齐的，连鞋子也没粘上一滴水，顿时默许了985说法。
人家打个架优雅的像个贵族王子，从头精致到脚。
反观明栀，着实有点狼狈。
小王子重新单手抄兜，保持形象。斜靠住没被雨腐蚀过的地方，目光落在明栀身上。凉凉的，蔑视的。
“你也是军事学院的，不觉得自己很弱吗？”
明栀：“985，他认识我？”
985：“小主人，整个军事学院没人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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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拎出来哪个都挺有名。
明栀不想搭理小屁孩，不是高冷，只是心虚。
小男孩看她受伤的手腕，冷哼一声：“你不狠心，总有别人会比你更狠心。今天倒在这里的不是他，就是伱。”
这道理明栀知道。
人会有一种求生本能，会在危急情况做出利己选择。
她之所以还可以表现得无欲无求，是有个保命的空间外挂。
可是有一天，她真的面临绝境，是不是也会如此。
985读懂她的心思，给予肯定的回答：“小主人，你现在想的是对的。你是强者就可以随心所欲，你是弱者就要做好被欺负的准备。适者生存，才是王道。”
突然的话题把气氛搞得更加沉重。
明栀看快要破洞的遮蔽，转移话题，询问天才男孩：“这里撑不了多久，你要不要一起跑到对面大楼？”
回应她的，是对方的理论攻击。
“24小时内降雨量为200毫米，站牌腐蚀速度是每分钟平方米。这里总共平方米，预计还有十八分钟会坍塌。雨势越来越大，你现在跑出去被雨淋到且受伤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二。留在这里等十八分钟，毫发无损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好一个装逼小屁孩。
明栀提出质疑：“你怎么能保证十八分钟内雨一定停？”
小男孩用一种类似看弱智的目光看明栀：“再持续降雨十五分钟，联邦总部就会启动一级紧急预案。你觉得是你自己过去比较靠谱，还是等着别人来救比较靠谱？”
他低头扫了眼她残破的裤脚，提醒她：“你现在冲进雨里，你这条腿估计是废了。”
985助攻一波：这推论靠谱，可以信。
明栀想，那就等十多分钟，到时候再跑也来得及。她不再动，重新缩回到角落。
“喂。”小男孩看了看正在滴水的雨伞，态度傲慢：“收起你的伞，会淋到我。”
傲娇又没礼貌的小孩子。
明栀把伞收好后放到地上。
心里仍旧有点担忧明尧他们。
飞船因大雨无法行驶，天空灰蒙蒙的，路过车辆也越来越少。
她发给明尧的消息依旧没有收到回复。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直到985叫她：“小主人，发布一级防御了。”
明栀还在想一级防御究竟是什么，就清晰感觉到雨势减小了不少，她抬头看，看到半空中出现一个巨大拱形保护层，把整个城市保护在里面。
这是个完全封闭空间，雨水越来越少，不过两分钟就彻底停了下来。
牛啊牛！
科技救人。
明栀正感叹呢，耳边传来一声轻嗤：“十六分四十八秒，垃圾速度。”
明栀和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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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栀悄悄问985：这个看起来很拽的小屁孩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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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栀睁大眼，完全忘记此时此刻还处于危险环境中：“这么小？”
“嗯哼，很厉害的天才少年。新生大会有介绍呀，小主人，你是不是又溜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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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被其他事情分心后，明栀垮着小脸思考眼前紧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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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栀看到迎面跑过来一个受伤男人，他脸上大部分皮肤都已经溃烂，面目狰狞，浑身湿漉漉的，发红的眼睛盯着她。
985察觉到危险，惊呼一声：小主人，小心他。
看准她可能比较弱，男人发了狠劲，速度极快的朝明栀扑过去，扯着她的手腕往外拉。
几乎是被他沾着雨水的手碰到的同时，明栀手腕传来刺骨疼痛。
好在提前有了防御准备，明栀堪堪稳住步子，没大面积暴露在屋檐外，只是碰到了雨水的裤脚开始溶解。没了一层衣物保护，皮肤随时有可能受到酸雨侵蚀。
男人抢夺地盘只是开头，接着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为了抢夺更加有利的地方，人们都牟足劲的挤开其他人。其余站牌和遮蔽处也是同样情况，人性的恶和自私被一点点勾出来。
明栀不攻击其他人，也不能干等着被推出去，她打开伞，护住自己，虽然不太抵用，但是总好过直接淋雨。
自始至终小男孩都仿佛一个旁观者。漠然注视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有人撞到了他的肩膀。
再往前一步就是路面水坑漩涡，明栀下意识想要去拉他一把，发觉他的反应速度比她要快多了。
男孩抬眸，眼神平静冷淡。往后瞥了眼刚抢过明栀地方的男人，单手擒住他的手腕，利落地将一个一米八几大男人甩到地上。
男人整个身体趴在水坑，每一寸肌肤都在被腐蚀。他赤红着眼睛发出可怕的叫喊声。巨大疼痛让他甚至无法站立。
明栀用伞遮住眼睛。
接二连三的，男孩一个个解决掉想伤害他的人。这块本来被争抢的宝地，即刻成为更加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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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5感叹：人和人差距真大。
明栀：“……”
你内涵谁呢。
本来还挺不乐意的，但当她挪开伞发现小男孩衣服整整齐齐的，连鞋子也没粘上一滴水，顿时默许了985说法。
人家打个架优雅的像个贵族王子，从头精致到脚。
反观明栀，着实有点狼狈。
小王子重新单手抄兜，保持形象。斜靠住没被雨腐蚀过的地方，目光落在明栀身上。凉凉的，蔑视的。
“你也是军事学院的，不觉得自己很弱吗？”
明栀：“985，他认识我？”
985：“小主人，整个军事学院没人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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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看她受伤的手腕，冷哼一声：“你不狠心，总有别人会比你更狠心。今天倒在这里的不是他，就是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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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用一种类似看弱智的目光看明栀：“再持续降雨十五分钟，联邦总部就会启动一级紧急预案。你觉得是你自己过去比较靠谱，还是等着别人来救比较靠谱？”
他低头扫了眼她残破的裤脚，提醒她：“你现在冲进雨里，你这条腿估计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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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栀想，那就等十多分钟，到时候再跑也来得及。她不再动，重新缩回到角落。
“喂。”小男孩看了看正在滴水的雨伞，态度傲慢：“收起你的伞，会淋到我。”
傲娇又没礼貌的小孩子。
明栀把伞收好后放到地上。
心里仍旧有点担忧明尧他们。
飞船因大雨无法行驶，天空灰蒙蒙的，路过车辆也越来越少。
她发给明尧的消息依旧没有收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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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985叫她：“小主人，发布一级防御了。”
明栀还在想一级防御究竟是什么，就清晰感觉到雨势减小了不少，她抬头看，看到半空中出现一个巨大拱形保护层，把整个城市保护在里面。
这是个完全封闭空间，雨水越来越少，不过两分钟就彻底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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