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谋财害命
第328章谋财害命
老夫人亲眼看着小儿子的脑袋被锯开，血和脑浆喷了出来，淋在她的头上，从她的脸庞流过。
恶鬼丢下锯子，张开大嘴就去吞小儿子的脑浆，嘴里发出咕唧咕唧的吞咽声。
小儿子睁大眼睛，龇牙咧嘴叫道：“娘，我好痛，娘你快救我，我好痛啊！”
老夫人看着儿子求救的眼神，正要思考救他，猛然就听到一阵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恶鬼的脑袋从小儿子的头顶伸到了她的头顶，舌头正舔着她的发髻。
“嘻嘻嘻！”恶鬼黝黑黝黑的眼珠子看着她，长长的指甲划向了她的肚子。
“不，不要。”老夫人惊恐地想要跑，可是身子却动弹不得。
“好饿，好饿，让我吃，让我吃。”恶鬼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老夫人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
戴家是锦城里数一数二的医药世家。戴家大房业已迁移到京城去了，二房则留守在此祖地。
如今的礼部左侍郎便是戴家大房的老爷子，戴家正如日中天，连这锦城二房的声望也日益渐盛。
只可惜，这锦城戴家二房的老爷子多年前已逝世了，只留下遗孀和几个儿子打理家业。
这位戴老夫人辛苦操劳了半辈子，到了这般年纪本该安享晚年的，却不想最近频频做噩梦，吓得她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府中行医之人，纷纷替她把脉开药，但就是不见好转，这可把大伙儿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然而就在这时，那出门置办药材的戴二爷在外头出事，死了……
戴二爷的死状极其惨烈，肚子被剖开，肠子被拉出去一丈长，鲜血染红了案发现场。
戴府里一些小厮丫鬟早在半月前就听过戴老夫人的噩梦，不曾想这二爷的死法竟跟戴老夫人所做噩梦相差无几。
府中人人自危，气氛极为压抑。
“二弟出事都三天了，衙门还是没一个说法吗？”大爷戴启华望着管家问道。
管家摇摇头：“今儿个老奴还派人去衙门打探消息，那衙门里什么话都不曾透露。”
“大哥，二哥的死状，跟母亲噩梦中的一模一样，那我们……”四爷戴霆毓说到这里，不由捏紧颤抖的双手，把剩余的话咽回肚子。
戴启华闻言，训斥道：“你胡说什么？那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他虽说得严厉，可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若是按娘亲近日来噩梦中的情况发展下去，那接下来死的便是他了。
想到此，他浑身就忍不住哆嗦一下。
“大爷、四爷，张推官来了。”小厮上来禀报。戴启华收起思绪，连忙出去迎接，戴霆毓则让丫鬟换上茶水。
双方见礼后，戴霆毓焦急问道：“张推官，我二哥的案子可有进展？”
张推官喝了口茶，严肃地说道：“经过本官一番调查，得知戴君诚出去置办药材时，身上携带不少银子。当时与他一同前往的车夫，如今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本官让人查验过戴二爷的遗体，他身上的银票不翼而飞，上下无一值钱之物，必然是那车夫见财起意，谋财害命。”
戴启华皱了皱眉头，不太认同这种说法。
“如今府衙已经发放了海捕文书，只要那车夫一露面，捕快必能将其逮捕归案。届时，戴二爷在天之灵亦可安息了。”张推官将官府的举动一并说了，好叫戴家安心，免得日日来烦他。
戴启华拱手作揖，说道：“如此就有劳张推官了。我二弟的尸体还停灵在家中，但愿衙门能尽快将凶手绳之于法。”
张推官客套道：“应该的。听闻老夫人身体不适，如今府中又遭此横祸，还请她节哀。”
戴启华道了谢，说了些旁的话，张推官便要起身告辞。
“张推官。”戴霆毓忽然开口喊道，“想必您已听闻了我母亲的噩梦一说，不知道我二哥的死，与这噩梦有无关系？”
张推官笑道：“四爷不必担忧。世间哪有鬼怪？二爷是死于车夫之手，与恶鬼无关，更与老夫人的噩梦无关。那车夫必定远遁他处，不敢回戴家的，四爷放宽心好了。”
戴启华瞪了四弟一眼，将张推官送了出去。
等戴启华回来时，发现侄子正跟四弟在厅堂里吵着，他凑上前一听，他们争吵的内容就是这个案子。
“四叔，那张推官说冯伯是凶手，这怎么可能？我们家谁不知道冯伯最是老实本分的，从来不贪墨，更何况他的儿子还在我们府邸里呢，他这么做，他儿子还能有活命吗？我看此案必定另有蹊跷，我们不能信张推官的话，否则我爹的冤情就永无昭雪之日了。”戴昊焱刚刚听了四叔的复述，十分生气。
戴启华走上前来，轻声道：“我亦是如此觉得。张推官并不知道老冯的品性，他的推断恐怕有所偏颇。”
“这么说，老冯不是凶手？那凶手是何人？他会不会如母亲梦中所言，将我们都……”戴霆毓惊慌地说道。
戴启华敛起内心的不安，吩咐道：“这段时间，你们都不要出门，迫不得已便带上两名护卫，切莫落单。”
戴昊焱自然也晓得祖母的噩梦，但这梦里并没有提到孙子辈，因此他并不担心害怕，只一心想为父亲昭雪。
“大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管我们如何防范，若那凶手真要对付我们戴家，总有一天会叫他得手。”戴昊焱皱眉道，“唯有抓住凶手，戴家方得安宁。”
“官府已经在抓凶手了。”戴霆毓提醒，话毕又觉得不对，再加上一句，“等会我去提醒张推官，让他再找找别的线索。”
“大伯，素闻周潭县的县令萧大人义断曲直，不若请他前来查办此案？”戴昊焱提议道。
戴启华双眸一亮：“此想法甚好，只是萧大人乃一方父母官，岂是我们说请就能请的？”
他的话一落下，就有道微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请！”
戴老夫人在两位嬷嬷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戴启华见状，急忙上前去搀扶，伺候着老夫人坐下。
“娘，你身体不适，怎还出来吹风晒日？”戴启华问道。
老夫人喟叹一声：“我再卧那病榻上，只怕你们都得死绝了。启华，你速速给你大伯父修书一封，请他帮忙，给彭知府施加压力，让那什么县令来调查此案。”
“是，孩儿这就去办。”戴启华恭敬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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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亲眼看着小儿子的脑袋被锯开，血和脑浆喷了出来，淋在她的头上，从她的脸庞流过。
恶鬼丢下锯子，张开大嘴就去吞小儿子的脑浆，嘴里发出咕唧咕唧的吞咽声。
小儿子睁大眼睛，龇牙咧嘴叫道：“娘，我好痛，娘你快救我，我好痛啊！”
老夫人看着儿子求救的眼神，正要思考救他，猛然就听到一阵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恶鬼的脑袋从小儿子的头顶伸到了她的头顶，舌头正舔着她的发髻。
“嘻嘻嘻！”恶鬼黝黑黝黑的眼珠子看着她，长长的指甲划向了她的肚子。
“不，不要。”老夫人惊恐地想要跑，可是身子却动弹不得。
“好饿，好饿，让我吃，让我吃。”恶鬼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老夫人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
戴家是锦城里数一数二的医药世家。戴家大房业已迁移到京城去了，二房则留守在此祖地。
如今的礼部左侍郎便是戴家大房的老爷子，戴家正如日中天，连这锦城二房的声望也日益渐盛。
只可惜，这锦城戴家二房的老爷子多年前已逝世了，只留下遗孀和几个儿子打理家业。
这位戴老夫人辛苦操劳了半辈子，到了这般年纪本该安享晚年的，却不想最近频频做噩梦，吓得她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府中行医之人，纷纷替她把脉开药，但就是不见好转，这可把大伙儿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然而就在这时，那出门置办药材的戴二爷在外头出事，死了……
戴二爷的死状极其惨烈，肚子被剖开，肠子被拉出去一丈长，鲜血染红了案发现场。
戴府里一些小厮丫鬟早在半月前就听过戴老夫人的噩梦，不曾想这二爷的死法竟跟戴老夫人所做噩梦相差无几。
府中人人自危，气氛极为压抑。
“二弟出事都三天了，衙门还是没一个说法吗？”大爷戴启华望着管家问道。
管家摇摇头：“今儿个老奴还派人去衙门打探消息，那衙门里什么话都不曾透露。”
“大哥，二哥的死状，跟母亲噩梦中的一模一样，那我们……”四爷戴霆毓说到这里，不由捏紧颤抖的双手，把剩余的话咽回肚子。
戴启华闻言，训斥道：“你胡说什么？那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他虽说得严厉，可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若是按娘亲近日来噩梦中的情况发展下去，那接下来死的便是他了。
想到此，他浑身就忍不住哆嗦一下。
“大爷、四爷，张推官来了。”小厮上来禀报。戴启华收起思绪，连忙出去迎接，戴霆毓则让丫鬟换上茶水。
双方见礼后，戴霆毓焦急问道：“张推官，我二哥的案子可有进展？”
张推官喝了口茶，严肃地说道：“经过本官一番调查，得知戴君诚出去置办药材时，身上携带不少银子。当时与他一同前往的车夫，如今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本官让人查验过戴二爷的遗体，他身上的银票不翼而飞，上下无一值钱之物，必然是那车夫见财起意，谋财害命。”
戴启华皱了皱眉头，不太认同这种说法。
“如今府衙已经发放了海捕文书，只要那车夫一露面，捕快必能将其逮捕归案。届时，戴二爷在天之灵亦可安息了。”张推官将官府的举动一并说了，好叫戴家安心，免得日日来烦他。
戴启华拱手作揖，说道：“如此就有劳张推官了。我二弟的尸体还停灵在家中，但愿衙门能尽快将凶手绳之于法。”
张推官客套道：“应该的。听闻老夫人身体不适，如今府中又遭此横祸，还请她节哀。”
戴启华道了谢，说了些旁的话，张推官便要起身告辞。
“张推官。”戴霆毓忽然开口喊道，“想必您已听闻了我母亲的噩梦一说，不知道我二哥的死，与这噩梦有无关系？”
张推官笑道：“四爷不必担忧。世间哪有鬼怪？二爷是死于车夫之手，与恶鬼无关，更与老夫人的噩梦无关。那车夫必定远遁他处，不敢回戴家的，四爷放宽心好了。”
戴启华瞪了四弟一眼，将张推官送了出去。
等戴启华回来时，发现侄子正跟四弟在厅堂里吵着，他凑上前一听，他们争吵的内容就是这个案子。
“四叔，那张推官说冯伯是凶手，这怎么可能？我们家谁不知道冯伯最是老实本分的，从来不贪墨，更何况他的儿子还在我们府邸里呢，他这么做，他儿子还能有活命吗？我看此案必定另有蹊跷，我们不能信张推官的话，否则我爹的冤情就永无昭雪之日了。”戴昊焱刚刚听了四叔的复述，十分生气。
戴启华走上前来，轻声道：“我亦是如此觉得。张推官并不知道老冯的品性，他的推断恐怕有所偏颇。”
“这么说，老冯不是凶手？那凶手是何人？他会不会如母亲梦中所言，将我们都……”戴霆毓惊慌地说道。
戴启华敛起内心的不安，吩咐道：“这段时间，你们都不要出门，迫不得已便带上两名护卫，切莫落单。”
戴昊焱自然也晓得祖母的噩梦，但这梦里并没有提到孙子辈，因此他并不担心害怕，只一心想为父亲昭雪。
“大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管我们如何防范，若那凶手真要对付我们戴家，总有一天会叫他得手。”戴昊焱皱眉道，“唯有抓住凶手，戴家方得安宁。”
“官府已经在抓凶手了。”戴霆毓提醒，话毕又觉得不对，再加上一句，“等会我去提醒张推官，让他再找找别的线索。”
“大伯，素闻周潭县的县令萧大人义断曲直，不若请他前来查办此案？”戴昊焱提议道。
戴启华双眸一亮：“此想法甚好，只是萧大人乃一方父母官，岂是我们说请就能请的？”
他的话一落下，就有道微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请！”
戴老夫人在两位嬷嬷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戴启华见状，急忙上前去搀扶，伺候着老夫人坐下。
“娘，你身体不适，怎还出来吹风晒日？”戴启华问道。
老夫人喟叹一声：“我再卧那病榻上，只怕你们都得死绝了。启华，你速速给你大伯父修书一封，请他帮忙，给彭知府施加压力，让那什么县令来调查此案。”
“是，孩儿这就去办。”戴启华恭敬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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