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惨死的天才
第349章惨死的天才
“老夫人，那两个死刑犯的尸骸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萧奕询问道。
戴老夫人面色阴沉，摇头应道：“我不知晓此事，更不知晓两具尸骸的下落。”
萧奕凝视着戴老夫人，灼灼目光几欲将戴老夫人的心灵觑破。
仇千户等人都看着萧奕，只觉得萧奕身上一股威严的气势不断弥漫，充斥了整间密室。
戴老夫人被萧奕盯着发怵，此时已后悔让萧奕来调查此案了。
“老夫人，戴子蕴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会不知晓此事？”萧奕冷笑道。
戴老夫人闻言，心口一紧，那双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本官属下打听到，十三年前，戴子蕴要研习新的方子，于是闭门谢客，潜心专研。”萧奕的声音悠扬而沉重，在这密室中缓缓响起。
“这一专研，便是足足五年。五年期间，整个府邸竟无一人看过他。他舍下了荣华富贵的生活，舍下了娇美的妻子，舍下了刚刚出生的闺女……”萧奕说到这里，双眸瞥了一眼墙上的铁环，面露不解的神色，“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你们要如此惩罚他？”
刘通判等人愣神，不知其义。
谢子芸哑然道：“你们把戴子蕴锁在这里？”
刘通判和张推官等人闻言，终于明白了过来，皆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戴老夫人。
戴府中最优秀的子弟，亦是嫡子，年纪轻轻便写出三张独门秘方，可兴旺家族百年的天才，居然被困在这密室之中长达五年！
戴老夫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极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终究还是被眼前这个青年觑破了。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戴老夫人突然厉叫起来，双手不断地挥舞着，“不要，不要过来，你是恶鬼，你是恶鬼……”
看着神色不对劲的戴老夫人，仇千户沉声喝问道：“你休再胡言乱语，到底为何要将他囚禁在此处？说！”
可戴老夫人双眼失去了正常的焦距，不断地挥舞着双手，一时怒骂，一时恐惧，状甚疯癫。
谢子芸想上去辨别一二，看看她是真疯还是假装的，结果却被她当成恶鬼一把推开，幸好被萧奕扶住。
仇千户愤怒地让人把戴老夫人抬出去，捆好了找大夫医治。
刘通判这才看向萧奕，问道：“你怎么知道戴子蕴是被关押在这里的？”
萧奕说道：“还是程书曹的一段陈年往事提醒了下官。既然戴子蕴当时借用死刑犯研习医术，为何又突然停下了呢？他研习刀创，费了大力气从牢里捞出两具死尸，可见是一心要学这方面的医术，为何又改成了研制能解百毒的秘方？若是要研制解毒的秘方，那他又何必待在这种地方研制？难道戴府不方便吗？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密室里的药草，无一毒药，倒是刀创药物种类齐全，书籍也是刀创一类的，鲜少有制毒解毒的医书。”
“戴家在撒谎，戴子蕴并非是研制解百毒的秘方，而是研习刀创秘药之类的秘方。”萧奕沉声说道，“这类药方，在军中消耗极大，或许与仇千户所查之事有关。”
“哼！”仇千户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刘通判和张推官对视一眼，感觉后背发凉。仇千户这个反应，可以理解为萧奕猜中了他的部分目的，这个萧奕简直是智多近妖！
“戴子蕴有没有研制出来，下官还不知晓，但看他后来不再从牢狱中获取尸体进行研习，而且连妻子女儿都见不到他，可知他是被关押了。”萧奕轻声说着，看到几人不解的目光，往下道，“适才听戴老夫人的疯癫之语，恐怕戴子蕴用死尸研习秘方，深深刺激到戴府诸人，为戴府所不容。戴家乃医术世家，若让人知晓戴子蕴以死尸研制秘药，只怕天下文人学士不容，因而戴府将他囚禁在此地。”
谢子芸心中有些惋惜。
戴子蕴这种做法跨步太大，朝廷不可能准许，天底下的酸儒也不会同意，也就掌管刑狱的官员们私底下会支持一二。
刘通判和张推官也就敢在私底下夸一夸戴子蕴，到了外面敢夸戴子蕴此事，只怕立马就会惹一堆文人攻讦。
“那戴子蕴是怎么死的？”谢子芸皱眉问道，“要开棺验尸吗？”
刘通判和张推官等人倒吸一口冷气，剖了新鲜尸体还不够，还想要掘人家的棺材，这谢仵作比戴子蕴更狠啊！
可是，开棺验尸自古就有很多英明的先贤做过，仔细想想又无不妥。
“戴子蕴要是当个仵作，或许就没事了。”刘通判幽怨地说道。
张推官干笑道：“黎仵作也没剖过尸体……”
程书曹在旁边跟上一句，“死者为大。”
“验。”仇千户和萧奕几乎异口同声道。
……
出了密道，刘通判派人去传唤戴霆毓和戴玄清，打算询问他们祖坟的地点，今天下午就把棺材给挖出来。
戴霆毓正在为母亲诊断，戴玄清先一步赶来。
刘通判询问戴家祖坟，戴玄清得知要为戴子蕴开棺验尸，皱着眉头，半晌都没有答话。
“戴玄清？”刘通判沉声问道：“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戴玄清叹气道：“我那三哥是饿死的。如今多年过去，只怕大人开棺也查不出什么线索。”
“饿死？”萧奕等人全都诧异地看着戴玄清。
戴玄清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母亲虽不待见我，可三哥死时，我亦有守灵，见过他的颜面。当时我就察觉到三哥不是毒发而死，壮着胆子查看了一番。三哥当时瘦骨嶙峋，头发枯蒿，可见长期没有吃好喝好。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母亲大哥，一直将这事埋藏在心底里了。”
他的眼角泛着一丝丝泪光，道：“母亲不准我学医术，但她却不知，三哥曾经偷偷教过我一些医术，与我关系最是要好。”
萧奕和谢子芸对视了一眼，流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男性凶手，略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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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那两个死刑犯的尸骸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萧奕询问道。
戴老夫人面色阴沉，摇头应道：“我不知晓此事，更不知晓两具尸骸的下落。”
萧奕凝视着戴老夫人，灼灼目光几欲将戴老夫人的心灵觑破。
仇千户等人都看着萧奕，只觉得萧奕身上一股威严的气势不断弥漫，充斥了整间密室。
戴老夫人被萧奕盯着发怵，此时已后悔让萧奕来调查此案了。
“老夫人，戴子蕴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会不知晓此事？”萧奕冷笑道。
戴老夫人闻言，心口一紧，那双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本官属下打听到，十三年前，戴子蕴要研习新的方子，于是闭门谢客，潜心专研。”萧奕的声音悠扬而沉重，在这密室中缓缓响起。
“这一专研，便是足足五年。五年期间，整个府邸竟无一人看过他。他舍下了荣华富贵的生活，舍下了娇美的妻子，舍下了刚刚出生的闺女……”萧奕说到这里，双眸瞥了一眼墙上的铁环，面露不解的神色，“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你们要如此惩罚他？”
刘通判等人愣神，不知其义。
谢子芸哑然道：“你们把戴子蕴锁在这里？”
刘通判和张推官等人闻言，终于明白了过来，皆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戴老夫人。
戴府中最优秀的子弟，亦是嫡子，年纪轻轻便写出三张独门秘方，可兴旺家族百年的天才，居然被困在这密室之中长达五年！
戴老夫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极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终究还是被眼前这个青年觑破了。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戴老夫人突然厉叫起来，双手不断地挥舞着，“不要，不要过来，你是恶鬼，你是恶鬼……”
看着神色不对劲的戴老夫人，仇千户沉声喝问道：“你休再胡言乱语，到底为何要将他囚禁在此处？说！”
可戴老夫人双眼失去了正常的焦距，不断地挥舞着双手，一时怒骂，一时恐惧，状甚疯癫。
谢子芸想上去辨别一二，看看她是真疯还是假装的，结果却被她当成恶鬼一把推开，幸好被萧奕扶住。
仇千户愤怒地让人把戴老夫人抬出去，捆好了找大夫医治。
刘通判这才看向萧奕，问道：“你怎么知道戴子蕴是被关押在这里的？”
萧奕说道：“还是程书曹的一段陈年往事提醒了下官。既然戴子蕴当时借用死刑犯研习医术，为何又突然停下了呢？他研习刀创，费了大力气从牢里捞出两具死尸，可见是一心要学这方面的医术，为何又改成了研制能解百毒的秘方？若是要研制解毒的秘方，那他又何必待在这种地方研制？难道戴府不方便吗？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密室里的药草，无一毒药，倒是刀创药物种类齐全，书籍也是刀创一类的，鲜少有制毒解毒的医书。”
“戴家在撒谎，戴子蕴并非是研制解百毒的秘方，而是研习刀创秘药之类的秘方。”萧奕沉声说道，“这类药方，在军中消耗极大，或许与仇千户所查之事有关。”
“哼！”仇千户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刘通判和张推官对视一眼，感觉后背发凉。仇千户这个反应，可以理解为萧奕猜中了他的部分目的，这个萧奕简直是智多近妖！
“戴子蕴有没有研制出来，下官还不知晓，但看他后来不再从牢狱中获取尸体进行研习，而且连妻子女儿都见不到他，可知他是被关押了。”萧奕轻声说着，看到几人不解的目光，往下道，“适才听戴老夫人的疯癫之语，恐怕戴子蕴用死尸研习秘方，深深刺激到戴府诸人，为戴府所不容。戴家乃医术世家，若让人知晓戴子蕴以死尸研制秘药，只怕天下文人学士不容，因而戴府将他囚禁在此地。”
谢子芸心中有些惋惜。
戴子蕴这种做法跨步太大，朝廷不可能准许，天底下的酸儒也不会同意，也就掌管刑狱的官员们私底下会支持一二。
刘通判和张推官也就敢在私底下夸一夸戴子蕴，到了外面敢夸戴子蕴此事，只怕立马就会惹一堆文人攻讦。
“那戴子蕴是怎么死的？”谢子芸皱眉问道，“要开棺验尸吗？”
刘通判和张推官等人倒吸一口冷气，剖了新鲜尸体还不够，还想要掘人家的棺材，这谢仵作比戴子蕴更狠啊！
可是，开棺验尸自古就有很多英明的先贤做过，仔细想想又无不妥。
“戴子蕴要是当个仵作，或许就没事了。”刘通判幽怨地说道。
张推官干笑道：“黎仵作也没剖过尸体……”
程书曹在旁边跟上一句，“死者为大。”
“验。”仇千户和萧奕几乎异口同声道。
……
出了密道，刘通判派人去传唤戴霆毓和戴玄清，打算询问他们祖坟的地点，今天下午就把棺材给挖出来。
戴霆毓正在为母亲诊断，戴玄清先一步赶来。
刘通判询问戴家祖坟，戴玄清得知要为戴子蕴开棺验尸，皱着眉头，半晌都没有答话。
“戴玄清？”刘通判沉声问道：“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戴玄清叹气道：“我那三哥是饿死的。如今多年过去，只怕大人开棺也查不出什么线索。”
“饿死？”萧奕等人全都诧异地看着戴玄清。
戴玄清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母亲虽不待见我，可三哥死时，我亦有守灵，见过他的颜面。当时我就察觉到三哥不是毒发而死，壮着胆子查看了一番。三哥当时瘦骨嶙峋，头发枯蒿，可见长期没有吃好喝好。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母亲大哥，一直将这事埋藏在心底里了。”
他的眼角泛着一丝丝泪光，道：“母亲不准我学医术，但她却不知，三哥曾经偷偷教过我一些医术，与我关系最是要好。”
萧奕和谢子芸对视了一眼，流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男性凶手，略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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