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双管齐下
第369章双管齐下
“你怎知晓……”仇千户惊讶地瞪着萧奕，一副见鬼的模样。
之前他警告过萧奕，有些东西不是他能触碰的。但具体的内容，他并未提及只言片语。
谢子芸想起当初萧奕的推测，当时萧奕就已经猜测到仇千户的目标是楚王秘宝了。
萧奕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纸条，淡淡地说道：“下官见到千户大人时，便猜测到戴家可能藏有涉及朝廷政务的秘密。凑巧，下官的属下打听到戴老爷曾经救治了一名贵人，这位贵人的身份却是个谜。”
“下官仔细询问了时间，得知戴府的密道是在楚王谋逆不久后开始修葺的。戴老爷突然决定修密道是为了逃生，好好的，他为何想要逃生？逃生还特地开了几个入口，给每个儿子都留一条活路，这又是为何？”萧奕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问题并不难，因为他跟楚王有勾结，担心受到牵连，全家被诛，所以想给孩子们留一条退路。
仇千户冷哼了一声：“戴家只是给楚王的人治了个病，表面上并无往来。”
“若有表面往来，只怕早已被连根拔起。”萧奕淡淡笑道，“所以本官认为戴家私底下是楚王的势力，是楚王的暗桩。只不过这个暗桩来不及发挥效用，楚王便被诛杀了。可戴老爷担心自己与楚王勾结的事被发现，因此才在得到消息之后，又舍不得逃离，于是便想到挖出一条密道，在关键时刻逃生。”
仇千户眯了眯眼睛，凌厉的视线在萧奕全身扫视了几遍，恨不得将萧奕扒光了仔细验看。
萧奕不理会他那灼热的视线，轻声道：“当下官发现密道时，仇千户急急忙忙地冲进密道之中，似乎急于想找到某物。下官当时十分好奇，戴家到底有什么值得仇千户这么心急寻觅的物品？一开始，下官想的是医术奇书，可后来得知戴家与楚王暗中有勾结之后，下官便大胆地揣测，千户大人寻找的极有可能是楚王秘宝。”
仇千户脸色阴沉地看着萧奕，他想回话，但是他不能泄露任何消息，只能憋住话语。
果然，萧奕就像是高悬的明镜，所有的秘密在他眼中都无所遁迹。
仇千户想起刚刚安慰萧奕的话语，差点没忍住给自己抽两个嘴巴子。
他哪里需要安慰了？他分明是把所有人都圈在他的掌中，慢慢地摆弄罢了……
“戴玄清，你欲要害死戴家诸人的目的既然不是医术奇书，那应该就是为了楚王秘宝。”萧奕冷冷地看着戴玄清，仿佛宣判了他的处决。
戴玄清铁青着脸，生硬地笑道：“萧大人此话可有依据？若只是你的凭空猜测，那草民可不服。”
萧奕冷笑一声：“你方才不是说了吗？你是无意中偷听到戴老夫人与戴启华的谈话，这才得知戴子蕴的死因。难道你就没有偷听到他们几年前重修祖坟的秘密？戴老爷的坟墓应该重修过，墓石看着比戴子蕴的要新很多，但是戴家下人却不知晓此事，只有戴启华知晓。”
戴玄清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猛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萧奕，秘宝在哪里？戴老爷的坟墓地下有个空荡荡的地下室，但未寻到秘宝。”仇千户神色有些着急地问道。
萧奕答道：“楚王秘宝曾经藏匿在戴家祖坟之中，既然如今不在了，要么是被戴玄清盗走了，要么是被反王余孽带走了。”戴玄清闻言，心中一急，立即高呼道：“大人，草民什么都不知道，草民若是盗走了秘宝，又怎么继续赖在戴家不走？”
仇千户眉头一皱，呵斥道：“你这话的意思，你赖在戴家不走就是为了寻这秘宝？”
戴玄清顿了顿，急道：“草民不是那个意思。”
“你继续留在戴家不走，有两种可能，一是：你觊觎秘宝，但却不知道秘宝在何处，所以还在摸索之中；二是：你或许就是楚王的人，如今留下来继续为楚王效力，成为楚王余孽们的暗桩。”
萧奕的话一落下，那戴玄清就愤怒地说道：“萧大人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想定我的罪责吗？”
“本官方才已说过，证据就在戴老夫人的身上。”萧奕神色清冷地说道。
戴玄清闻言，那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脑中极力地回忆着对老夫人做过的事情，看看是否有纰漏。
仇千户冷哼了一声：“不管你是觊觎秘宝，还是楚王余孽，都跟本官回去仔细分说分说。”
“仇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草民不知道什么秘宝。”戴玄清说道。
天机营卫可不会听他辩解，但凡有一丁点可疑之处，直接就拿下严刑拷打逼问一番。即便真的是无辜的，那也得丢掉半条小命，若被证实了，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萧大人！”戴玄清大声喊着，“你如此一番诬蔑，竟要草民以命相试，草民不服！”
仇千户看着萧奕说道：“萧奕，戴玄清固然可疑，但你也得让他死得明白。”
萧奕点了点头，看着仇千户手中的医术奇书，轻声说道：“仇大人可否让下官看看这医术奇书？”
仇千户毫不犹豫将那戚氏的手抄本丢给了萧奕。
“大人，戴熙妍不行了。”谢子芸抢救了一番，可终究还是无法止住戴熙妍的血窟窿。
萧奕一边翻阅书籍，一边轻声劝解道：“狱卒们虽已去传唤了大夫，但恐怕来不及救治她，你已尽力了。”
单氏扑在戴熙妍身边，使劲地抓着戴熙妍的手低声呼唤着，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心存死志，即便是大夫来了，恐怕也救不了她。戴玄清这点没有说错，一个想死的人是无法救活的。”萧奕翻到一页，眸光垂下，轻声道，“戴熙妍，你应该还能听到本官的声音吧？这医术奇书上记载有一种奇香，由曼陀罗花淬炼而成，可使人心神恍惚，神志不清，飘飘然如仙，恍恍乎若醉。戴玄清就是用这种奇香令戴老夫人神志混乱，再通过密道潜入戴老夫人房中，搭配书上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将噩梦的内容说与她听，令她恍惚中勾勒出一幅幅地狱恶鬼行凶的梦象，从而屡次做此噩梦。”
戴玄清整个人瞪大了眼珠子，惊恐地看着萧奕。
谢子芸略一回味，直勾勾地看着萧奕手中的医术奇书：“竟然是迷幻药和催眠术双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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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晓……”仇千户惊讶地瞪着萧奕，一副见鬼的模样。
之前他警告过萧奕，有些东西不是他能触碰的。但具体的内容，他并未提及只言片语。
谢子芸想起当初萧奕的推测，当时萧奕就已经猜测到仇千户的目标是楚王秘宝了。
萧奕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纸条，淡淡地说道：“下官见到千户大人时，便猜测到戴家可能藏有涉及朝廷政务的秘密。凑巧，下官的属下打听到戴老爷曾经救治了一名贵人，这位贵人的身份却是个谜。”
“下官仔细询问了时间，得知戴府的密道是在楚王谋逆不久后开始修葺的。戴老爷突然决定修密道是为了逃生，好好的，他为何想要逃生？逃生还特地开了几个入口，给每个儿子都留一条活路，这又是为何？”萧奕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问题并不难，因为他跟楚王有勾结，担心受到牵连，全家被诛，所以想给孩子们留一条退路。
仇千户冷哼了一声：“戴家只是给楚王的人治了个病，表面上并无往来。”
“若有表面往来，只怕早已被连根拔起。”萧奕淡淡笑道，“所以本官认为戴家私底下是楚王的势力，是楚王的暗桩。只不过这个暗桩来不及发挥效用，楚王便被诛杀了。可戴老爷担心自己与楚王勾结的事被发现，因此才在得到消息之后，又舍不得逃离，于是便想到挖出一条密道，在关键时刻逃生。”
仇千户眯了眯眼睛，凌厉的视线在萧奕全身扫视了几遍，恨不得将萧奕扒光了仔细验看。
萧奕不理会他那灼热的视线，轻声道：“当下官发现密道时，仇千户急急忙忙地冲进密道之中，似乎急于想找到某物。下官当时十分好奇，戴家到底有什么值得仇千户这么心急寻觅的物品？一开始，下官想的是医术奇书，可后来得知戴家与楚王暗中有勾结之后，下官便大胆地揣测，千户大人寻找的极有可能是楚王秘宝。”
仇千户脸色阴沉地看着萧奕，他想回话，但是他不能泄露任何消息，只能憋住话语。
果然，萧奕就像是高悬的明镜，所有的秘密在他眼中都无所遁迹。
仇千户想起刚刚安慰萧奕的话语，差点没忍住给自己抽两个嘴巴子。
他哪里需要安慰了？他分明是把所有人都圈在他的掌中，慢慢地摆弄罢了……
“戴玄清，你欲要害死戴家诸人的目的既然不是医术奇书，那应该就是为了楚王秘宝。”萧奕冷冷地看着戴玄清，仿佛宣判了他的处决。
戴玄清铁青着脸，生硬地笑道：“萧大人此话可有依据？若只是你的凭空猜测，那草民可不服。”
萧奕冷笑一声：“你方才不是说了吗？你是无意中偷听到戴老夫人与戴启华的谈话，这才得知戴子蕴的死因。难道你就没有偷听到他们几年前重修祖坟的秘密？戴老爷的坟墓应该重修过，墓石看着比戴子蕴的要新很多，但是戴家下人却不知晓此事，只有戴启华知晓。”
戴玄清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猛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萧奕，秘宝在哪里？戴老爷的坟墓地下有个空荡荡的地下室，但未寻到秘宝。”仇千户神色有些着急地问道。
萧奕答道：“楚王秘宝曾经藏匿在戴家祖坟之中，既然如今不在了，要么是被戴玄清盗走了，要么是被反王余孽带走了。”戴玄清闻言，心中一急，立即高呼道：“大人，草民什么都不知道，草民若是盗走了秘宝，又怎么继续赖在戴家不走？”
仇千户眉头一皱，呵斥道：“你这话的意思，你赖在戴家不走就是为了寻这秘宝？”
戴玄清顿了顿，急道：“草民不是那个意思。”
“你继续留在戴家不走，有两种可能，一是：你觊觎秘宝，但却不知道秘宝在何处，所以还在摸索之中；二是：你或许就是楚王的人，如今留下来继续为楚王效力，成为楚王余孽们的暗桩。”
萧奕的话一落下，那戴玄清就愤怒地说道：“萧大人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想定我的罪责吗？”
“本官方才已说过，证据就在戴老夫人的身上。”萧奕神色清冷地说道。
戴玄清闻言，那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脑中极力地回忆着对老夫人做过的事情，看看是否有纰漏。
仇千户冷哼了一声：“不管你是觊觎秘宝，还是楚王余孽，都跟本官回去仔细分说分说。”
“仇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草民不知道什么秘宝。”戴玄清说道。
天机营卫可不会听他辩解，但凡有一丁点可疑之处，直接就拿下严刑拷打逼问一番。即便真的是无辜的，那也得丢掉半条小命，若被证实了，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萧大人！”戴玄清大声喊着，“你如此一番诬蔑，竟要草民以命相试，草民不服！”
仇千户看着萧奕说道：“萧奕，戴玄清固然可疑，但你也得让他死得明白。”
萧奕点了点头，看着仇千户手中的医术奇书，轻声说道：“仇大人可否让下官看看这医术奇书？”
仇千户毫不犹豫将那戚氏的手抄本丢给了萧奕。
“大人，戴熙妍不行了。”谢子芸抢救了一番，可终究还是无法止住戴熙妍的血窟窿。
萧奕一边翻阅书籍，一边轻声劝解道：“狱卒们虽已去传唤了大夫，但恐怕来不及救治她，你已尽力了。”
单氏扑在戴熙妍身边，使劲地抓着戴熙妍的手低声呼唤着，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心存死志，即便是大夫来了，恐怕也救不了她。戴玄清这点没有说错，一个想死的人是无法救活的。”萧奕翻到一页，眸光垂下，轻声道，“戴熙妍，你应该还能听到本官的声音吧？这医术奇书上记载有一种奇香，由曼陀罗花淬炼而成，可使人心神恍惚，神志不清，飘飘然如仙，恍恍乎若醉。戴玄清就是用这种奇香令戴老夫人神志混乱，再通过密道潜入戴老夫人房中，搭配书上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将噩梦的内容说与她听，令她恍惚中勾勒出一幅幅地狱恶鬼行凶的梦象，从而屡次做此噩梦。”
戴玄清整个人瞪大了眼珠子，惊恐地看着萧奕。
谢子芸略一回味，直勾勾地看着萧奕手中的医术奇书：“竟然是迷幻药和催眠术双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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