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造访金家寻真相
第411章造访金家寻真相
这天晚上，萧奕在书房里待到很晚才回内室歇息。
谢子芸睡了一觉醒来，看着神色疲惫的萧奕，轻声抚慰道：“案子不是一天两天的查完的，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萧奕神色柔和地说道：“我自是晓得，夫人宽心。”
“罗小兵可是给你带来些消息了？”谢子芸适才就打听过，知道萧奕和高云霄约见了罗小兵，揣测道。
萧奕点点头，说道：“他在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打听了些消息，明天去金家正好能用得上。”
谢子芸帮他脱去外衣，歇下不提。
翌日一早，萧奕带着高云霄赶往金家，谢子芸和闵慧碍于身份，没有跟随过去。
马车上，高云霄跟萧奕说了昨天晚上彭知府宴请藩指挥使的事情。
“彭大人昨日派人来说，若你有空便同去接待藩指挥使，若是忙碌于案件中，择日再见亦可。我当时就帮你推了。”高云霄说道，萧奕本就不擅于人情往来，能避则避。
萧奕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彭大人知我性情，只是这藩指挥使亲自前来，倒是让我讶异。”
“据说是为他的一个侄儿特地过来一趟的。”高云霄连忙把藩铭琪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这么说，藩指挥使的寡嫂也住在这锦城里？”萧奕闻言，随口说道。
“应该是了。这藩指挥使对他的寡嫂倒是挺敬重的，对侄儿的前程亦是十分上心。”高云霄回道。
正说着，马车来到了金家。
通报之后，两人进了金家，在厅堂中等候。
金凯急急忙忙赶来，看到两人，抱拳行礼道：“萧大人，久仰久仰。”
萧奕冷声道：“今日前来，有话要问你，你莫要与我装混。”
金凯那笑脸凝固了，扭了扭嘴角，这才笑道：“不敢，不敢。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小人知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华可是你的人？”萧奕单刀直入，逼问金凯。
金凯顿了顿，呢喃道：“吴华？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将你家中奴仆账册拿来。”高云霄在一旁说道，“只要查一查这账册，一目了然。”
金凯含着浅笑，对管家道：“去，把家中奴仆的账册都拿来。”
“不必了。”萧奕摇手道，“吴华不在你这账册上。你做的生意，本官也略知一二，明面上的账册都是干干净净的，私底下的账册，你也不会拿与本官过目。”
“萧大人，你这话可就折煞小人了。”金凯立即叫冤。
可他还没开始辩驳，萧奕已经举手制止了他，将吴华身上的印章丢了下来，对他说道：“本官再问你一遍，吴华是不是你的人？你为何让他去五大田村？”
金凯看到萧奕那副不容辩驳的模样，再看看那印章，脸色有些阴沉。他斟酌了片刻，说道：“既然大人知道小人做的是何等生意，那应该知道小人身后也是有靠山的吧？”
“你想试试你的靠山有多硬？”萧奕看着金凯，一脸淡然地反问道。
金凯见状，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服软了。
“吴华是暗地里帮小人看管一片庄园的。”金凯的声音有点小，含糊地说道：“平日里帮小人寻些卖儿卖女的人家，说好价钱，调教好了卖去其他大户人家当奴仆。大人，就这些了。”
萧奕猛地一拍桌面，叱道：“卖儿卖女？本官怎么听说他连良家妇人都拐了呢？”
“冤枉，大人，绝无此事。”金凯吓了一跳，心底里迅速寻思着到底是哪个人把这消息透露给了萧奕。
“说，吴华去五大田村做什么？”萧奕压根不听他辩解，从金凯那闪烁的神色中就知道罗小兵的消息不假。
金凯沉默了会儿，如实说道：“吴华大多是自行行事，他到处寻找那些要卖儿卖女的人家，小人也不太清楚。许是五大田村有人要卖儿女吧。”
“吴华他居住在何处？”高云霄询问道。
金凯不再隐瞒，说道：“他在铁岭村外一处庄园中。”
萧奕看了高云霄一眼，高云霄立即拔腿出去，准备去铁岭村搜查。
金凯忙道：“高公子，不如让小人带你去吧。”
萧奕冷哼道：“金凯，本官还有话要问你。为何府衙四处寻找吴华，你默不作声？”
金凯顿住身形，只得回到萧奕面前，躬身答道：“大人，那吴华又不在城内，与段家没甚往来，小人想着官府必定不是寻他，因而未曾报备。”
“那你可知道他现今死在了五大田村？”萧奕连番追问。
金凯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昨日傍晚已知。”
“为何渡厄楼的掌柜不认识吴华？”萧奕再问，“这掌柜是受你指使，还是如何？”
“吴华是暗中帮小人做事的，渡厄楼的老掌柜是小人不久前才请来主持渡厄楼的生意。这当铺的生意，得要有个打眼的师傅，免得看漏了眼，所以老掌柜并不知晓吴华此人，更未受小人指使。”金凯一一答道。
萧奕略一沉吟，再问道：“你可知晓最近那些人欲要将你金家除之而后快？”
“这……”金凯顿了顿，苦笑道，“恨不得除掉金家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小人也听闻了萧夫人的验尸结果，有能耐杀掉段家这么多人，还想嫁祸给金家的，整个锦城里恐怕只有张家。”
“但张家没有理由。”萧奕沉声说道，“你金家却有充分的理由。”
金凯脸色难堪，轻声道：“不瞒大人，若是十几年的金家，我敢说有这能耐。但如今，我手底下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的，即便是我想做也做不到。张家自无道理对付段家，而我金家也没能耐对付段家，大人，段家血案真的与小人无关。”
“那拐卖人口、欺压良民总与你有关了吧？”萧奕沉声道，“你在别的地方行恶逞凶，本官管不着你，但在锦城，本官说什么也得治你一治。”
“来人，将金凯给本官押回去，听候审问。”萧奕站起身子，对两边衙役吩咐道。
这些衙役急忙上前，将金凯押住。
“萧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金凯挣扎了两下，对着萧奕哀求道。
萧奕挥挥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让衙役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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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萧奕在书房里待到很晚才回内室歇息。
谢子芸睡了一觉醒来，看着神色疲惫的萧奕，轻声抚慰道：“案子不是一天两天的查完的，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萧奕神色柔和地说道：“我自是晓得，夫人宽心。”
“罗小兵可是给你带来些消息了？”谢子芸适才就打听过，知道萧奕和高云霄约见了罗小兵，揣测道。
萧奕点点头，说道：“他在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打听了些消息，明天去金家正好能用得上。”
谢子芸帮他脱去外衣，歇下不提。
翌日一早，萧奕带着高云霄赶往金家，谢子芸和闵慧碍于身份，没有跟随过去。
马车上，高云霄跟萧奕说了昨天晚上彭知府宴请藩指挥使的事情。
“彭大人昨日派人来说，若你有空便同去接待藩指挥使，若是忙碌于案件中，择日再见亦可。我当时就帮你推了。”高云霄说道，萧奕本就不擅于人情往来，能避则避。
萧奕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彭大人知我性情，只是这藩指挥使亲自前来，倒是让我讶异。”
“据说是为他的一个侄儿特地过来一趟的。”高云霄连忙把藩铭琪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这么说，藩指挥使的寡嫂也住在这锦城里？”萧奕闻言，随口说道。
“应该是了。这藩指挥使对他的寡嫂倒是挺敬重的，对侄儿的前程亦是十分上心。”高云霄回道。
正说着，马车来到了金家。
通报之后，两人进了金家，在厅堂中等候。
金凯急急忙忙赶来，看到两人，抱拳行礼道：“萧大人，久仰久仰。”
萧奕冷声道：“今日前来，有话要问你，你莫要与我装混。”
金凯那笑脸凝固了，扭了扭嘴角，这才笑道：“不敢，不敢。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小人知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华可是你的人？”萧奕单刀直入，逼问金凯。
金凯顿了顿，呢喃道：“吴华？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将你家中奴仆账册拿来。”高云霄在一旁说道，“只要查一查这账册，一目了然。”
金凯含着浅笑，对管家道：“去，把家中奴仆的账册都拿来。”
“不必了。”萧奕摇手道，“吴华不在你这账册上。你做的生意，本官也略知一二，明面上的账册都是干干净净的，私底下的账册，你也不会拿与本官过目。”
“萧大人，你这话可就折煞小人了。”金凯立即叫冤。
可他还没开始辩驳，萧奕已经举手制止了他，将吴华身上的印章丢了下来，对他说道：“本官再问你一遍，吴华是不是你的人？你为何让他去五大田村？”
金凯看到萧奕那副不容辩驳的模样，再看看那印章，脸色有些阴沉。他斟酌了片刻，说道：“既然大人知道小人做的是何等生意，那应该知道小人身后也是有靠山的吧？”
“你想试试你的靠山有多硬？”萧奕看着金凯，一脸淡然地反问道。
金凯见状，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服软了。
“吴华是暗地里帮小人看管一片庄园的。”金凯的声音有点小，含糊地说道：“平日里帮小人寻些卖儿卖女的人家，说好价钱，调教好了卖去其他大户人家当奴仆。大人，就这些了。”
萧奕猛地一拍桌面，叱道：“卖儿卖女？本官怎么听说他连良家妇人都拐了呢？”
“冤枉，大人，绝无此事。”金凯吓了一跳，心底里迅速寻思着到底是哪个人把这消息透露给了萧奕。
“说，吴华去五大田村做什么？”萧奕压根不听他辩解，从金凯那闪烁的神色中就知道罗小兵的消息不假。
金凯沉默了会儿，如实说道：“吴华大多是自行行事，他到处寻找那些要卖儿卖女的人家，小人也不太清楚。许是五大田村有人要卖儿女吧。”
“吴华他居住在何处？”高云霄询问道。
金凯不再隐瞒，说道：“他在铁岭村外一处庄园中。”
萧奕看了高云霄一眼，高云霄立即拔腿出去，准备去铁岭村搜查。
金凯忙道：“高公子，不如让小人带你去吧。”
萧奕冷哼道：“金凯，本官还有话要问你。为何府衙四处寻找吴华，你默不作声？”
金凯顿住身形，只得回到萧奕面前，躬身答道：“大人，那吴华又不在城内，与段家没甚往来，小人想着官府必定不是寻他，因而未曾报备。”
“那你可知道他现今死在了五大田村？”萧奕连番追问。
金凯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昨日傍晚已知。”
“为何渡厄楼的掌柜不认识吴华？”萧奕再问，“这掌柜是受你指使，还是如何？”
“吴华是暗中帮小人做事的，渡厄楼的老掌柜是小人不久前才请来主持渡厄楼的生意。这当铺的生意，得要有个打眼的师傅，免得看漏了眼，所以老掌柜并不知晓吴华此人，更未受小人指使。”金凯一一答道。
萧奕略一沉吟，再问道：“你可知晓最近那些人欲要将你金家除之而后快？”
“这……”金凯顿了顿，苦笑道，“恨不得除掉金家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小人也听闻了萧夫人的验尸结果，有能耐杀掉段家这么多人，还想嫁祸给金家的，整个锦城里恐怕只有张家。”
“但张家没有理由。”萧奕沉声说道，“你金家却有充分的理由。”
金凯脸色难堪，轻声道：“不瞒大人，若是十几年的金家，我敢说有这能耐。但如今，我手底下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的，即便是我想做也做不到。张家自无道理对付段家，而我金家也没能耐对付段家，大人，段家血案真的与小人无关。”
“那拐卖人口、欺压良民总与你有关了吧？”萧奕沉声道，“你在别的地方行恶逞凶，本官管不着你，但在锦城，本官说什么也得治你一治。”
“来人，将金凯给本官押回去，听候审问。”萧奕站起身子，对两边衙役吩咐道。
这些衙役急忙上前，将金凯押住。
“萧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金凯挣扎了两下，对着萧奕哀求道。
萧奕挥挥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让衙役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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