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千钧一发
第443章千钧一发
他们很快就将萧奕的消息汇报到楚王叛党手中。
“萧奕，看来在强权面前，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臣服，哎，可惜了。”这个男子摇头叹息，声音正是欧阳冶，只是此时伪装过后，无法轻易辨认出来。
萧奕和谢子芸赶到了天机营卫，见了蔡衡。
蔡衡笑道：“是为欧阳冶告状一事前来的吗？这欧阳冶告的是谁？”
“圣上。”萧奕清冷地答道。
蔡衡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以为这欧阳冶大多是状告朝廷中的某位大官，或者是太子，没想到欧阳冶居然有这等胆量。
“这个该死的欧阳冶，他有说明自己在什么地方吗？”蔡衡询问道，想着直接把欧阳冶给抓回来。
谢子芸说道：“这等鼠辈，岂敢真正现身告状。这状纸，只不过是害我们罢了。”
“哦，为何这般说？”蔡衡看着谢子芸，这才发现萧奕身边这个天机营卫是谢子芸。
萧奕说道：“欧阳冶在状纸里告了圣上几条罪名，并且有书信为证。”
蔡衡脸色大变，萧奕这话虽然含蓄，但他也听得出来，这几条有关圣上的罪名恐怕都是真的。这种事，他还是不听得好。
“那你带来见我作甚？”蔡衡有些郁闷地看着萧奕手中的木匣子，他可不想碰这烫手山芋。
萧奕躬身道：“下官斗胆，想请大人带下官面圣。”
蔡衡闻言，皱了皱眉头，斥退左右，低声对萧奕二人说道：“你们把这些状纸证据一把火烧了就得了，为何要呈递到圣上面前。你这不是找罪受吗？万一圣上迁怒于你……”
“必须得面圣。”萧奕斩钉截铁地说道。
蔡衡寻思一番之后，点头答应了，心想着若是危机光头就帮萧奕一把。毕竟能坐上那宝座的，又有几个是双手干净的？他这个天机营指挥使便知晓不少圣上的罪状，但圣上不也没把他怎样？
谢子芸还是第一次进宫，而且身上还穿着天机营卫的衣服，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
不过这种打扮，面见圣上可能还方便一些，萧奕和蔡衡都是如此认为，没想过让她更换衣饰。
马车在蔡衡的引领下，进了宫内，跑了一会，队伍停了下来。
再往前便是圣上的外宫，不许骑乘马匹马车，只能步行。
谢子芸跟着萧奕下了马车，随着蔡衡匆匆往前走去。
谢子芸微微侧头，看到这红墙黄瓦的宫墙有些斑斑裂痕，看来大越皇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这可比她前一世见过的皇宫差了许多。
蔡衡轻声提醒谢子芸不要四处乱看，周围还有很多大内护卫，时不时就会有贵人路过，万一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可就自讨苦吃了。
谢子芸点点头，跟在萧奕身后，缩着脖子低着脑袋往前走。在这皇宫里左拐右拐，谢子芸都不记得自己走到哪儿了，最后才在一间侧殿里候着。
蔡衡出去知会圣上，让两人在屋里歇息。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看样子，圣上很忙。谢子芸等得唇干舌燥，想喝茶水时，蔡衡这才来通知他们，让他们跟随着他进入圣上的御书房。
进了金碧辉煌的御书房，萧奕和谢子芸在蔡衡的示例下，跟着他行了跪拜礼。
“不必多礼，起身回话。”圣上回了一句，眼睛落在谢子芸身上。
谢子芸在萧奕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挺直胸看向眼前的大越至尊。
这位圣上两鬓斑白，但双眼依旧炯炯有神，只是他的背略微躬着，看样子身体抱恙，此时正饱受病痛的折磨。
“大胆。”福德公公呵斥了谢子芸一眼，“竟敢肆无忌惮地目睹龙颜？”
萧奕连忙说道：“拙荆未曾学过宫中礼仪，只因事急，因而才与微臣一同进宫面圣，望圣上宽恕。”
圣上一听是萧奕的妻子，轻笑了一声，问道：“何故作此打扮？”
“便于行事。”谢子芸张口答道。
圣上摆摆手，让福德公公退后些许，看向了萧奕手中的木匣子，问道：“那就是今日你们所收到之物？里面有何说法，竟要朕亲自过目？”
萧奕将木匣子打开，把状纸递上去。
圣上看了几句，龙颜大怒，最后更是直接把状纸撕成粉碎。
“混账，竟敢如此污蔑朕？这个欧阳冶，当初朕心慈手软，饶了他们一家老少，没想到他却恩将仇报，属实可恶。”圣上说着，一只大手拍了拍扶手，露出一副狰狞神色。
萧奕轻声说道：“回圣上，欧阳冶提供的证据，您撕不得。”
圣上一听，一双愤怒的眼睛看向萧奕，咬牙道：“萧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以为朕不会要你人头！”
“回圣上，状纸可以重写，但证据毁了，属下就无法查处。”萧奕耿直地答道。
“呯！”圣上将手边的水壶砸向萧奕，愤怒地骂道：“萧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对朕指指点点不成？”
萧奕看都不看脚边的水壶，只是躬身道：“圣上，这些证据……”
“圣上！”谢子芸急忙打断了萧奕的话语，迅速地说道：“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今天下万民归心，老百姓们心中都认准了您这位明君，岂有倾覆的道理？”
“更何况，如今楚王叛党正以这一份证据四处兜售，收拢人心，若是不能尽快将这伙人引出，将证据收回，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藩指挥使？”谢子芸接着说道。
圣上听了谢子芸最后的话语，冷静了下来。
萧奕这才说道：“不错，必须得尽快把那圣旨拿到手，然后将楚王叛党全部清理掉，天下方能免受战火。”
圣上听完，冷冰冰地看着萧奕，许久才询问道：“这么说，你是想凭借这些东西，查出楚王余孽？”
“正是。”萧奕躬身道。
圣上看着萧奕，沉声道：“萧奕，你认为真有这么一道圣旨吗？”
萧奕沉默了片刻，随后摇头道：“微臣不信，但不可不防。为此，微臣才特地进宫，告知圣上，以免圣上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敌人还有这一支能够颠覆圣上的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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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将萧奕的消息汇报到楚王叛党手中。
“萧奕，看来在强权面前，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臣服，哎，可惜了。”这个男子摇头叹息，声音正是欧阳冶，只是此时伪装过后，无法轻易辨认出来。
萧奕和谢子芸赶到了天机营卫，见了蔡衡。
蔡衡笑道：“是为欧阳冶告状一事前来的吗？这欧阳冶告的是谁？”
“圣上。”萧奕清冷地答道。
蔡衡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以为这欧阳冶大多是状告朝廷中的某位大官，或者是太子，没想到欧阳冶居然有这等胆量。
“这个该死的欧阳冶，他有说明自己在什么地方吗？”蔡衡询问道，想着直接把欧阳冶给抓回来。
谢子芸说道：“这等鼠辈，岂敢真正现身告状。这状纸，只不过是害我们罢了。”
“哦，为何这般说？”蔡衡看着谢子芸，这才发现萧奕身边这个天机营卫是谢子芸。
萧奕说道：“欧阳冶在状纸里告了圣上几条罪名，并且有书信为证。”
蔡衡脸色大变，萧奕这话虽然含蓄，但他也听得出来，这几条有关圣上的罪名恐怕都是真的。这种事，他还是不听得好。
“那你带来见我作甚？”蔡衡有些郁闷地看着萧奕手中的木匣子，他可不想碰这烫手山芋。
萧奕躬身道：“下官斗胆，想请大人带下官面圣。”
蔡衡闻言，皱了皱眉头，斥退左右，低声对萧奕二人说道：“你们把这些状纸证据一把火烧了就得了，为何要呈递到圣上面前。你这不是找罪受吗？万一圣上迁怒于你……”
“必须得面圣。”萧奕斩钉截铁地说道。
蔡衡寻思一番之后，点头答应了，心想着若是危机光头就帮萧奕一把。毕竟能坐上那宝座的，又有几个是双手干净的？他这个天机营指挥使便知晓不少圣上的罪状，但圣上不也没把他怎样？
谢子芸还是第一次进宫，而且身上还穿着天机营卫的衣服，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
不过这种打扮，面见圣上可能还方便一些，萧奕和蔡衡都是如此认为，没想过让她更换衣饰。
马车在蔡衡的引领下，进了宫内，跑了一会，队伍停了下来。
再往前便是圣上的外宫，不许骑乘马匹马车，只能步行。
谢子芸跟着萧奕下了马车，随着蔡衡匆匆往前走去。
谢子芸微微侧头，看到这红墙黄瓦的宫墙有些斑斑裂痕，看来大越皇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这可比她前一世见过的皇宫差了许多。
蔡衡轻声提醒谢子芸不要四处乱看，周围还有很多大内护卫，时不时就会有贵人路过，万一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可就自讨苦吃了。
谢子芸点点头，跟在萧奕身后，缩着脖子低着脑袋往前走。在这皇宫里左拐右拐，谢子芸都不记得自己走到哪儿了，最后才在一间侧殿里候着。
蔡衡出去知会圣上，让两人在屋里歇息。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看样子，圣上很忙。谢子芸等得唇干舌燥，想喝茶水时，蔡衡这才来通知他们，让他们跟随着他进入圣上的御书房。
进了金碧辉煌的御书房，萧奕和谢子芸在蔡衡的示例下，跟着他行了跪拜礼。
“不必多礼，起身回话。”圣上回了一句，眼睛落在谢子芸身上。
谢子芸在萧奕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挺直胸看向眼前的大越至尊。
这位圣上两鬓斑白，但双眼依旧炯炯有神，只是他的背略微躬着，看样子身体抱恙，此时正饱受病痛的折磨。
“大胆。”福德公公呵斥了谢子芸一眼，“竟敢肆无忌惮地目睹龙颜？”
萧奕连忙说道：“拙荆未曾学过宫中礼仪，只因事急，因而才与微臣一同进宫面圣，望圣上宽恕。”
圣上一听是萧奕的妻子，轻笑了一声，问道：“何故作此打扮？”
“便于行事。”谢子芸张口答道。
圣上摆摆手，让福德公公退后些许，看向了萧奕手中的木匣子，问道：“那就是今日你们所收到之物？里面有何说法，竟要朕亲自过目？”
萧奕将木匣子打开，把状纸递上去。
圣上看了几句，龙颜大怒，最后更是直接把状纸撕成粉碎。
“混账，竟敢如此污蔑朕？这个欧阳冶，当初朕心慈手软，饶了他们一家老少，没想到他却恩将仇报，属实可恶。”圣上说着，一只大手拍了拍扶手，露出一副狰狞神色。
萧奕轻声说道：“回圣上，欧阳冶提供的证据，您撕不得。”
圣上一听，一双愤怒的眼睛看向萧奕，咬牙道：“萧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以为朕不会要你人头！”
“回圣上，状纸可以重写，但证据毁了，属下就无法查处。”萧奕耿直地答道。
“呯！”圣上将手边的水壶砸向萧奕，愤怒地骂道：“萧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对朕指指点点不成？”
萧奕看都不看脚边的水壶，只是躬身道：“圣上，这些证据……”
“圣上！”谢子芸急忙打断了萧奕的话语，迅速地说道：“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今天下万民归心，老百姓们心中都认准了您这位明君，岂有倾覆的道理？”
“更何况，如今楚王叛党正以这一份证据四处兜售，收拢人心，若是不能尽快将这伙人引出，将证据收回，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藩指挥使？”谢子芸接着说道。
圣上听了谢子芸最后的话语，冷静了下来。
萧奕这才说道：“不错，必须得尽快把那圣旨拿到手，然后将楚王叛党全部清理掉，天下方能免受战火。”
圣上听完，冷冰冰地看着萧奕，许久才询问道：“这么说，你是想凭借这些东西，查出楚王余孽？”
“正是。”萧奕躬身道。
圣上看着萧奕，沉声道：“萧奕，你认为真有这么一道圣旨吗？”
萧奕沉默了片刻，随后摇头道：“微臣不信，但不可不防。为此，微臣才特地进宫，告知圣上，以免圣上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敌人还有这一支能够颠覆圣上的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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