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来自恶魔的挑衅
第68章来自恶魔的挑衅
院长和衙门众人在听审席里，一眼就看到了张宝树。
萧奕的目光从一开始就盯着张宝树，两个人似乎在隔空凝视。
“大人，你误会了，我才是杀人凶手，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混上桐油味的，可能是油灯倒了，沾染了一些。”鲁贵连忙说道挺直身子，对着萧奕说道。
萧奕却没搭理他，只与张宝树隔空凝视。
张宝树回头看了看衙门入口已经被两个衙役拦住了，断无可能逃出去。
“本官原以为昨晚你就会逃蹿，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胆，非但不逃，还跑到衙门里看热闹，让捕快们苦守了一夜！”萧奕轻笑道。
张宝树嘴角挂上一抹轻笑，走了上来，将鲁贵扶起。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可谢子芸还是看出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他始终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再怎么强自镇定，心里的恐惧还是难以掩饰的。
“你，你……”鲁贵看着张宝树，久久不知如何言语。
“曾外祖，起来吧，地面寒。”张宝树说着，搀扶起鲁贵。
鲁贵一把将他抱住，刚刚还一副穷凶极恶的阴鸷老人，此时却哭得像个小孩。
“宝树，我，我没用，曾外祖没用。”鲁贵大声地嚎啕着。
张宝树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曾外祖无需为我顶罪。”
鲁贵看着他，道：“可你还小，你还有很漫长的人生，你连媳妇都没娶。”
张宝树拍了拍鲁贵的手背，安慰了他一下，然后看向了萧奕，问道：“你早就知道我曾外祖不是凶手了？”
萧奕微微颔首，道：“倒不如说，我早就怀疑你是凶手了。”
“为何？我抄书之说，露出破绽了？”张宝树问道。
萧奕坐了下来，道：“不错。你当时说你将抄好的话本送去桃树林给林润泽，对吧？”
张宝树点点头，道：“我们之前一直相约在那个地方。他不想要话本，与我争执之下，将话本打翻了。这有什么问题？”
“那他看了你的抄本没有？”萧奕问道：“如果看都不看就不要的话，那他根本就没必要赴约，尤其是在发生了凶杀案的时候！”
张宝树觉得林润泽的性格的确会如此，便道：“自然是看了的。”
“漆黑一片的夜晚，他在树林里能看得清吗？看不清，他又怎么知道好还不是不好？”谢子芸在这时想通了，连忙大声地询问着，然后看向萧奕，后者含笑对着她点点头。张宝树愣了一下，高云霄等人也跟着想通了。林润泽打翻抄本这个说法实在不合情理。
萧奕这才接着说道：“所以他赴约是想要抄本的，而且他确实也接收了。只不过紧跟着，他就做了某些事或者说了某些话，让你起了杀心！”
“大人，难道我们就不能是案发前一天见的面？”张宝树连忙问道。
萧奕笑道：“当然能，只是本官假设你就是凶手，而如果你是在案发当晚与他相见的话，因为案发现场有很多散落的抄本，上面都是你的字迹，你就有理由转移尸体了，不是吗？”
谢子芸点点头，轻吟道：“怪不得找遍整个案发现场，就只有那一页手抄话本比较可疑。你故意撒谎将时间提前了一天，想让我们将注意力从抄本上移开。”
张宝树眼睛眯了眯，看了谢子芸一眼，道：“可这只是萧大人一厢情愿的猜测吧？”
高云霄笑道：“断狱无非就是以各种猜测，将证物结合起来，顺理成章，便可追捕疑凶。你的说辞是很完美，但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林润泽案发前一晚与他在桃树林相见！同样没有人可以证实你在案发当晚一直待在屋子里没出去，对不对？你的证词若为真，则与推断的结果处处相掣肘；你的证词若为假，则与推断的结果相辅相成。你觉得我们该信你，还是该信证据？”
张宝树点点头，他也知道衙门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他这种没有人证的证词。
“大人如此聪慧，那不妨再猜猜林润泽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我要杀人灭口？”张宝树有些挑衅的神色看着萧奕。
萧奕眼睛眯了眯，这个张宝树的确有些聪明，此时此刻还想跟萧奕较量智商。他已经知道自己逃不了，只是想借机再贬低官府，让自己舒坦一些。
他道：“本官一开始以为，林润泽知道凶手的身份，铤而走险找凶手索要好处，大意被杀。可后来，本官觉得林润泽不至于这么愚蠢，即便要铤而走险也该留下一些线索。所以本官认为林润泽根本就不知道凶手的身份，他所知道的秘密，与凶杀案无关，或者无太大直接关系。”
张宝树鼓掌笑道：“不错，他知道的秘密与凶杀案没太大关系，但如果让你们听到的话，你们就能顺藤摸瓜。”
张宝树那瘦弱的身形散发着冰冷的寒意，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阵笑意都让人不寒而栗。
“他知道你什么秘密？是桃树枯萎的事，还是药铺毒药被盗？或者李应文毛笔被偷，鲁贵是你曾外祖？总该是其中之一吧？”萧奕询问道。
谢子芸有些惊讶地看着萧奕，没想到萧奕居然都已经想了这么多的可能性了。她不得不佩服萧奕，他在推理方面真的很有天赋，能将她搜索的证据都完美地结合起来。
张宝树停住笑意，看着萧奕的眼神多了一份敬畏，道：“不错，他知道我偷了李应文的笔。”
在听审席的李应文大骂道：“无耻，你假装借钱给我，等我买了笔，又将其偷走，你……”
老秀才将李应文给捂住，免得他再丢人现眼。
张宝树扫了他一眼，随后道：“李应文，你低三下气地讨好别人，活得像个小媳妇一样，枉活一遭了。”
李应文愣住了！
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张宝树已经回视萧奕了。
萧奕问道：“既然然他早知道这个秘密，那你应该有更多的机会杀他才对。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你才会惊慌失措，不得不立刻下杀手？”
张宝树点点头，道：“不错！他知道我曾外祖有王修达书房的另一把钥匙，并且跟我商量一起告诉正在查案的你们，要一些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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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和衙门众人在听审席里，一眼就看到了张宝树。
萧奕的目光从一开始就盯着张宝树，两个人似乎在隔空凝视。
“大人，你误会了，我才是杀人凶手，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混上桐油味的，可能是油灯倒了，沾染了一些。”鲁贵连忙说道挺直身子，对着萧奕说道。
萧奕却没搭理他，只与张宝树隔空凝视。
张宝树回头看了看衙门入口已经被两个衙役拦住了，断无可能逃出去。
“本官原以为昨晚你就会逃蹿，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胆，非但不逃，还跑到衙门里看热闹，让捕快们苦守了一夜！”萧奕轻笑道。
张宝树嘴角挂上一抹轻笑，走了上来，将鲁贵扶起。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可谢子芸还是看出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他始终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再怎么强自镇定，心里的恐惧还是难以掩饰的。
“你，你……”鲁贵看着张宝树，久久不知如何言语。
“曾外祖，起来吧，地面寒。”张宝树说着，搀扶起鲁贵。
鲁贵一把将他抱住，刚刚还一副穷凶极恶的阴鸷老人，此时却哭得像个小孩。
“宝树，我，我没用，曾外祖没用。”鲁贵大声地嚎啕着。
张宝树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曾外祖无需为我顶罪。”
鲁贵看着他，道：“可你还小，你还有很漫长的人生，你连媳妇都没娶。”
张宝树拍了拍鲁贵的手背，安慰了他一下，然后看向了萧奕，问道：“你早就知道我曾外祖不是凶手了？”
萧奕微微颔首，道：“倒不如说，我早就怀疑你是凶手了。”
“为何？我抄书之说，露出破绽了？”张宝树问道。
萧奕坐了下来，道：“不错。你当时说你将抄好的话本送去桃树林给林润泽，对吧？”
张宝树点点头，道：“我们之前一直相约在那个地方。他不想要话本，与我争执之下，将话本打翻了。这有什么问题？”
“那他看了你的抄本没有？”萧奕问道：“如果看都不看就不要的话，那他根本就没必要赴约，尤其是在发生了凶杀案的时候！”
张宝树觉得林润泽的性格的确会如此，便道：“自然是看了的。”
“漆黑一片的夜晚，他在树林里能看得清吗？看不清，他又怎么知道好还不是不好？”谢子芸在这时想通了，连忙大声地询问着，然后看向萧奕，后者含笑对着她点点头。张宝树愣了一下，高云霄等人也跟着想通了。林润泽打翻抄本这个说法实在不合情理。
萧奕这才接着说道：“所以他赴约是想要抄本的，而且他确实也接收了。只不过紧跟着，他就做了某些事或者说了某些话，让你起了杀心！”
“大人，难道我们就不能是案发前一天见的面？”张宝树连忙问道。
萧奕笑道：“当然能，只是本官假设你就是凶手，而如果你是在案发当晚与他相见的话，因为案发现场有很多散落的抄本，上面都是你的字迹，你就有理由转移尸体了，不是吗？”
谢子芸点点头，轻吟道：“怪不得找遍整个案发现场，就只有那一页手抄话本比较可疑。你故意撒谎将时间提前了一天，想让我们将注意力从抄本上移开。”
张宝树眼睛眯了眯，看了谢子芸一眼，道：“可这只是萧大人一厢情愿的猜测吧？”
高云霄笑道：“断狱无非就是以各种猜测，将证物结合起来，顺理成章，便可追捕疑凶。你的说辞是很完美，但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林润泽案发前一晚与他在桃树林相见！同样没有人可以证实你在案发当晚一直待在屋子里没出去，对不对？你的证词若为真，则与推断的结果处处相掣肘；你的证词若为假，则与推断的结果相辅相成。你觉得我们该信你，还是该信证据？”
张宝树点点头，他也知道衙门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他这种没有人证的证词。
“大人如此聪慧，那不妨再猜猜林润泽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我要杀人灭口？”张宝树有些挑衅的神色看着萧奕。
萧奕眼睛眯了眯，这个张宝树的确有些聪明，此时此刻还想跟萧奕较量智商。他已经知道自己逃不了，只是想借机再贬低官府，让自己舒坦一些。
他道：“本官一开始以为，林润泽知道凶手的身份，铤而走险找凶手索要好处，大意被杀。可后来，本官觉得林润泽不至于这么愚蠢，即便要铤而走险也该留下一些线索。所以本官认为林润泽根本就不知道凶手的身份，他所知道的秘密，与凶杀案无关，或者无太大直接关系。”
张宝树鼓掌笑道：“不错，他知道的秘密与凶杀案没太大关系，但如果让你们听到的话，你们就能顺藤摸瓜。”
张宝树那瘦弱的身形散发着冰冷的寒意，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阵笑意都让人不寒而栗。
“他知道你什么秘密？是桃树枯萎的事，还是药铺毒药被盗？或者李应文毛笔被偷，鲁贵是你曾外祖？总该是其中之一吧？”萧奕询问道。
谢子芸有些惊讶地看着萧奕，没想到萧奕居然都已经想了这么多的可能性了。她不得不佩服萧奕，他在推理方面真的很有天赋，能将她搜索的证据都完美地结合起来。
张宝树停住笑意，看着萧奕的眼神多了一份敬畏，道：“不错，他知道我偷了李应文的笔。”
在听审席的李应文大骂道：“无耻，你假装借钱给我，等我买了笔，又将其偷走，你……”
老秀才将李应文给捂住，免得他再丢人现眼。
张宝树扫了他一眼，随后道：“李应文，你低三下气地讨好别人，活得像个小媳妇一样，枉活一遭了。”
李应文愣住了！
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张宝树已经回视萧奕了。
萧奕问道：“既然然他早知道这个秘密，那你应该有更多的机会杀他才对。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你才会惊慌失措，不得不立刻下杀手？”
张宝树点点头，道：“不错！他知道我曾外祖有王修达书房的另一把钥匙，并且跟我商量一起告诉正在查案的你们，要一些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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