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新材料
……
周博衍家客人来了很多，他们全家都不擅长厨艺，好在家里有月颜之前就送来的火锅底料，于是在客厅摆了两张桌子吃自助火锅。
周柔笑着解释：“不用我们的厨艺霍霍大家了，火锅挺好吃，今买的菜够多，两种口味随便选。”
虽请客在家里吃火锅，但买菜并没有敷衍，牛羊肉就切了几大盘，还不算别的蔬菜，涮火锅的菜品加起来比一桌炒菜贵多了。
大家当然没有意见，火锅谁不喜欢啊？祛寒又美味，尤其是还要喝冷冰冰的酒水，下面架个炉子吃火锅浑身都热气腾腾。
周博衍家的客人看着身份不凡，坐在客厅聊的时候讨论的都是国际形式和新闻，吃饭的时候又讨论物价。
月颜默默吃菜，只要不谈论八卦就谢谢地。
聊中他们得知月颜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月颜就是去年的女状元。
明明在周博衍家做客，客人却对月颜赞不绝口。
月颜没想到还有人认识自己，而且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她低估了自己女状元的身份，高考状元每年都有，稀有的是女状元。
周家是其乐融融景象，另一家可就没这么喜悦了。
明明是过年的日子，却有一种家里办丧事的氛围。
苏玉在曹文凯家坐如针毡。
她身边都是不认识的客人，素质极其低下，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话唾沫星子乱飞，嗓音比喇叭声还大，一看就是乡下人。
这些人穿着老土的棉袄，指甲缝里还能看到黑泥，苏玉坐在角落，生怕被乡下人蹭到。
她没想到曹文凯出生农村，是被他姑姑家抱养的。这些农村的亲戚是曹文凯的亲生父母和亲生兄弟，以及他乡下的亲戚。
她身为曹文凯的女朋友不应该坐在这里，而是要帮曹文凯的妈妈一起准备饭菜，可阿姨似乎不喜欢她，语气冷淡地让她在客厅待着。
苏玉压根开心不起来，她和她们没话，心里抗拒和乡下人坐一起，乡下人可脏了身上都是跳蚤。
曹文凯没看出苏玉难受。他去邻居家借了桌子和凳子回来，看到苏玉坐在角落不帮忙招呼客人不由得生气。
他在这里忙里忙外，玉就坐在那里发呆。
他不满地吩咐她：“别玩了来帮忙招待客人，杯子空了要添茶倒水，都是我老家亲戚。”
苏玉不情不愿站起身，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装不出来纯良无害，外人眼里就是她垮着个脸。
曹文凯亲妈对她不满，这丫头不会以为订了婚就把文凯的心栓住了吧？
她儿子是大学生，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现在都这么不愿意伺候长辈，以后结婚还得了？
于是在苏玉过来添茶的时候，她故意歪了手腕，热水倒在她手上。
她立即大发雷霆：“你这丫头怎么笨手笨脚的！”尽管文凯不再是她的儿子，她要替文凯教训不听话的对象。
苏玉当场愣住，她亲眼看到对方故意把杯子挪开。
她不愿吃哑巴亏：“我没有笨手笨脚，是你故意把杯子拿开的。”
曹文凯连忙过来：“怎么了？”
苏玉眼泪唰地留下来，看上去委屈极了。
“阿姨故意把杯子拿开，我不心把水浇到了阿姨手上。”
曹文凯不喜欢他亲生母亲，这个农村妇女总是眼界狭隘，喜欢做些自作多情的事，之前还给他做了花里胡哨的棉袄，自以为很适合他，那么土气的款式谁穿得出门？他拿回家就让姑姑给拆了做成了被子。
他压低声音：“玉今身体不舒服，她不会做故意伤饶事情，这件事就翻篇吧。”
曹文凯亲妈显然没想到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她只是想帮儿子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女朋友啊！
她想解释，可惜曹文凯根本不想听他话。
他让苏玉过去坐下，又转头低声对母亲道：“我让玉招呼你们是想让大家熟悉熟悉，你下次做这件事的时候能不能考虑我的感受？”他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与其是替苏玉出头，不如是在向亲生母亲发泄不满。
曹文凯亲妈恍惚坐下，她听出来儿子语气中的不耐烦和抱怨，只是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曹文凯坐在苏玉身边。
“我知道你不喜欢乡下人，可出身不由我选择，我上初中后就是姑姑家的孩子了，现在姑姑是我亲生父母，我爸妈他们有大哥和二哥照顾，以后我们不会去乡下生活，你放心。”让他回到村里生活不如杀了他。
苏玉被他哄好了。
“对不起，文凯，刚刚是我态度太差了，我应该去向阿姨道歉的。”
曹文凯摇头：“不是你的错，我已经替你清楚了，你不用内疚。”这次也是因为苏玉要来家里姑姑才邀请了乡下那个女人一家人过来，结果他们过来就丢脸。不过没关系，他现在是姑姑家的孩子，丢的不是他的脸。
苏玉怎么会内疚，她这么只是不想去道歉，按曹文凯的性格不定会让她去道歉。
曹文凯亲妈被了一顿，吃饭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再加上苏玉也不怎么话，一时间气压很低，大家都埋头吃着饭，像极了参加葬礼默默吃席。
吃完饭曹文凯就被叫出去。
“妈，怎么了？”
他姑姑刚刚在厨房做菜，不知道客厅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餐桌上大家都沉默寡言，心里忍不住生气。
大过年的一个个垮着脸来她家参加丧事呢？
“发生什么事了？”
曹文凯大概讲了立规矩的事，他姑姑脸色不好看。
姑姑表面叹气，实则心里高兴。
“今惹玉不开心，明还能去她家吗？她爸妈会不会给你难堪？你要是担心咱们就先不去了，明年去也是一样的。”
曹文凯今了解到苏玉家情况正愁怎么开口。姑姑主动提出来不去，他放心了。
“还是明年再去吧，玉家里有点事情，明可能没法招待。”
他今早上去接苏玉的时候，亲眼看着苏玉家走出来她亲爸和后爸。
他根本不敢想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是什么关系，他怕想太多伤害自己和玉的感情。
他在路上也试探着问了，才知道苏玉妈妈离婚后还和苏玉爸爸住在一个屋檐下，又和苏玉的后爹住在一起。
尽管玉向他表示妈妈不会和爸爸复合，爸爸只是暂时借住，但曹文凯就觉得这种关系怪怪的，被外人知道一定会指着脊梁骨骂。
如果明家里去拜年见到玉家是这种情况，姑姑一定不会允许他和玉继续在一起。
所以他就想着把这件事搅黄，拜年可以晚一年，一定不能让他姑姑和姑父知道苏玉家的情况。
现在姑姑主动提出来，他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
姑姑假装鳄鱼的眼泪：“咱们突然不去了玉会不会很难受？”
“我去跟她，玉是很通情达理的人。”
得知曹文凯不会去她家拜年，苏玉也松了口气，她很怕曹文凯的姑姑去她家。姑姑是曹文凯最敬重的人，又是曹文凯的养母，文凯只听姑姑的话。
她知道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在他眼里没有可信度，所以故意让曹文凯来接她，让他先做好心理准备。
苏玉有预感，妈妈肯定不会轻易让爸爸离开，所以未来一段时间爸爸和妈妈都会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四个人心怀鬼胎，同一个目的都是不去苏玉家拜年。
这顿饭吃得如鲠在喉，苏玉来之前还为此感到幸福，觉得自己被曹文凯捧在手心，被曹文凯的家人重视才会邀请她去他家里过年。
谁知道他家糟心事这么多，还知道曹文凯以前就是乡下孩子。还好文凯现在自己创业，以后不会回到那个乡下的家里，这才让苏玉心里稍微好受。
吃过饭，苏玉听曹文凯家隔壁以前住着王荷翠，后来一家人搬走了。
她恍惚间想起这个人，突然惊得脸色惨白。随即她又放下心，盛哥进去坐牢都没把她供出来，就算王荷翠醒了又怎样？还不是没有证据。
曹文凯的姑姑故意提起王荷翠隔应苏玉，她越看苏玉越不顺眼，一副狐媚子的长相，好像谁都在欺负她似的。
她只能勉强维持面上的和蔼，巴不得苏玉离开自家儿子。要不是翠出了事，真是可惜了…翠家里有钱，对文凯爱得死去活来，绝对是文凯创业路上的助力。
反倒是苏玉家子气，好歹是以前厂长的女儿，上门礼物就带了一盒糕点和一瓶酒，加起来都不到十块钱。
也就文凯被她迷的死去活来，她压根看不出来苏玉哪点好，弱不禁风估计连儿子都生不出来。
与此同时，疗养院的王荷翠终于睁开了眼睛，病房里空无一人，晶莹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试图坐起来，却因为长时间躺着浑身肌肉无力只能趴在枕头上。她脸色是长期没见到阳光的苍白，及腰长发披散在她脸侧，王荷翠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
月颜在安城待到了大年初十，周博衍的爸爸妈妈还没离开，她不急着离开安城。
到了正月十五，终于到了开学返校的日期，周博衍的爸妈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月颜忍不住好奇心询问。
周博衍的心情很不错：“他们项目完成了，目前没有任务在身，可以暂时在家歇息。”
这倒是个好消息。
于是两家人一同坐着火车去首都。
月颜和妈妈、周阿姨以及周奶奶是一个软卧房间。
她爸和周叔叔在隔壁，包括周博衍和云程。
周柔越看月颜越喜欢，不愧是她儿子喜欢的人。
月颜感受到周阿姨路上一直在观察自己，这并不让她反感，她能感受到周阿姨的善意。
周柔忍不住夸赞：“我儿子三生有幸才遇到月月这么好的女孩子。”
文红玉笑道：“周才是个优秀的孩子，我家月月念高中的时候一直把他当榜样呢。”
双方父母在互夸，月颜听得怪不好意思，只能捧脸看窗外。
周奶奶笑呵呵招呼月颜吃东西。
月颜低头一看，好家伙，进口巧克力和隔壁国家的进口糖果。
回到首都，员工还没返工，月颜就提前进入忙碌的状态。
首先就是建造公司大楼，公司在二环边上，附近是荒凉郊区，首先得把附近的公路修好方便运输车进入。
为了节省时间，月颜采用了周博衍调配的材料，铺设好的马路第二就已经能上车了。
月颜在上面来回蹦跳：“这是什么材质？”
即便是在新世纪她也没听过这种材料，周博衍是改变了水泥配料。
可是水泥怎么会隔夜凝固？尽管她不是专业人员，但也知道修好水泥路要晾晒一个月才会让汽车上路。
周博衍既然信誓旦旦，月颜先是自己上去试了试，确实是马路的硬度。
不过自己不能代表什么，运输车都是拉砖头和沙子的，重量可不轻。
于是月颜让汽车上路试试，汽车在路面通畅无阻没有压痕，和柏油马路看不出区别。
这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月颜心里带着疑惑，一边盯着工地的进度。
工人们心里也有疑惑，但他们不会主动问出来，只会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奇事讲给别人听。
一夜就凝固水泥路像是做梦一样。
建公司大楼的时候，周博衍同样提议用这种材料，不出一周整栋楼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月颜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不是不相信周博衍的技术，只是怕这个材料过不了质检，万一被查出来是豆腐渣工程还得推倒重修，还要面对罚款的风险。
修高楼是要写申请获批的，再加上周博衍自己配的材料得多跑一趟。
“先去申请上报吧，反正正在架钢筋，还没轮到浇水泥。”
周博衍没意见。这个世界喜欢捧高科学家，但当科学家提出来一项新奇的项目，群众的第一反应是质疑。
果然，改良材料受到了阻碍。
对方是这么的：“你们这个自己配出来的材料不行，咱们必须得按照标准来执校万一你们用新材料修的楼比纸还脆，到时候我们也难办。”
月颜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但她还是想替周博衍解释：“即便您对此有质疑，也该亲自实验过才能证明它到底有没有比纸脆。”
对方语气不耐烦：“都了按照标准执行就是了，你以为你们是谁，难道还能是研究院的院士？院士都没研究出来的东西让你们做出来了？！做人要脚踏实地，地皮等了这么久，你们还多等不了几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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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衍家客人来了很多，他们全家都不擅长厨艺，好在家里有月颜之前就送来的火锅底料，于是在客厅摆了两张桌子吃自助火锅。
周柔笑着解释：“不用我们的厨艺霍霍大家了，火锅挺好吃，今买的菜够多，两种口味随便选。”
虽请客在家里吃火锅，但买菜并没有敷衍，牛羊肉就切了几大盘，还不算别的蔬菜，涮火锅的菜品加起来比一桌炒菜贵多了。
大家当然没有意见，火锅谁不喜欢啊？祛寒又美味，尤其是还要喝冷冰冰的酒水，下面架个炉子吃火锅浑身都热气腾腾。
周博衍家的客人看着身份不凡，坐在客厅聊的时候讨论的都是国际形式和新闻，吃饭的时候又讨论物价。
月颜默默吃菜，只要不谈论八卦就谢谢地。
聊中他们得知月颜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月颜就是去年的女状元。
明明在周博衍家做客，客人却对月颜赞不绝口。
月颜没想到还有人认识自己，而且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她低估了自己女状元的身份，高考状元每年都有，稀有的是女状元。
周家是其乐融融景象，另一家可就没这么喜悦了。
明明是过年的日子，却有一种家里办丧事的氛围。
苏玉在曹文凯家坐如针毡。
她身边都是不认识的客人，素质极其低下，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话唾沫星子乱飞，嗓音比喇叭声还大，一看就是乡下人。
这些人穿着老土的棉袄，指甲缝里还能看到黑泥，苏玉坐在角落，生怕被乡下人蹭到。
她没想到曹文凯出生农村，是被他姑姑家抱养的。这些农村的亲戚是曹文凯的亲生父母和亲生兄弟，以及他乡下的亲戚。
她身为曹文凯的女朋友不应该坐在这里，而是要帮曹文凯的妈妈一起准备饭菜，可阿姨似乎不喜欢她，语气冷淡地让她在客厅待着。
苏玉压根开心不起来，她和她们没话，心里抗拒和乡下人坐一起，乡下人可脏了身上都是跳蚤。
曹文凯没看出苏玉难受。他去邻居家借了桌子和凳子回来，看到苏玉坐在角落不帮忙招呼客人不由得生气。
他在这里忙里忙外，玉就坐在那里发呆。
他不满地吩咐她：“别玩了来帮忙招待客人，杯子空了要添茶倒水，都是我老家亲戚。”
苏玉不情不愿站起身，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装不出来纯良无害，外人眼里就是她垮着个脸。
曹文凯亲妈对她不满，这丫头不会以为订了婚就把文凯的心栓住了吧？
她儿子是大学生，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现在都这么不愿意伺候长辈，以后结婚还得了？
于是在苏玉过来添茶的时候，她故意歪了手腕，热水倒在她手上。
她立即大发雷霆：“你这丫头怎么笨手笨脚的！”尽管文凯不再是她的儿子，她要替文凯教训不听话的对象。
苏玉当场愣住，她亲眼看到对方故意把杯子挪开。
她不愿吃哑巴亏：“我没有笨手笨脚，是你故意把杯子拿开的。”
曹文凯连忙过来：“怎么了？”
苏玉眼泪唰地留下来，看上去委屈极了。
“阿姨故意把杯子拿开，我不心把水浇到了阿姨手上。”
曹文凯不喜欢他亲生母亲，这个农村妇女总是眼界狭隘，喜欢做些自作多情的事，之前还给他做了花里胡哨的棉袄，自以为很适合他，那么土气的款式谁穿得出门？他拿回家就让姑姑给拆了做成了被子。
他压低声音：“玉今身体不舒服，她不会做故意伤饶事情，这件事就翻篇吧。”
曹文凯亲妈显然没想到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她只是想帮儿子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女朋友啊！
她想解释，可惜曹文凯根本不想听他话。
他让苏玉过去坐下，又转头低声对母亲道：“我让玉招呼你们是想让大家熟悉熟悉，你下次做这件事的时候能不能考虑我的感受？”他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与其是替苏玉出头，不如是在向亲生母亲发泄不满。
曹文凯亲妈恍惚坐下，她听出来儿子语气中的不耐烦和抱怨，只是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曹文凯坐在苏玉身边。
“我知道你不喜欢乡下人，可出身不由我选择，我上初中后就是姑姑家的孩子了，现在姑姑是我亲生父母，我爸妈他们有大哥和二哥照顾，以后我们不会去乡下生活，你放心。”让他回到村里生活不如杀了他。
苏玉被他哄好了。
“对不起，文凯，刚刚是我态度太差了，我应该去向阿姨道歉的。”
曹文凯摇头：“不是你的错，我已经替你清楚了，你不用内疚。”这次也是因为苏玉要来家里姑姑才邀请了乡下那个女人一家人过来，结果他们过来就丢脸。不过没关系，他现在是姑姑家的孩子，丢的不是他的脸。
苏玉怎么会内疚，她这么只是不想去道歉，按曹文凯的性格不定会让她去道歉。
曹文凯亲妈被了一顿，吃饭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再加上苏玉也不怎么话，一时间气压很低，大家都埋头吃着饭，像极了参加葬礼默默吃席。
吃完饭曹文凯就被叫出去。
“妈，怎么了？”
他姑姑刚刚在厨房做菜，不知道客厅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餐桌上大家都沉默寡言，心里忍不住生气。
大过年的一个个垮着脸来她家参加丧事呢？
“发生什么事了？”
曹文凯大概讲了立规矩的事，他姑姑脸色不好看。
姑姑表面叹气，实则心里高兴。
“今惹玉不开心，明还能去她家吗？她爸妈会不会给你难堪？你要是担心咱们就先不去了，明年去也是一样的。”
曹文凯今了解到苏玉家情况正愁怎么开口。姑姑主动提出来不去，他放心了。
“还是明年再去吧，玉家里有点事情，明可能没法招待。”
他今早上去接苏玉的时候，亲眼看着苏玉家走出来她亲爸和后爸。
他根本不敢想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是什么关系，他怕想太多伤害自己和玉的感情。
他在路上也试探着问了，才知道苏玉妈妈离婚后还和苏玉爸爸住在一个屋檐下，又和苏玉的后爹住在一起。
尽管玉向他表示妈妈不会和爸爸复合，爸爸只是暂时借住，但曹文凯就觉得这种关系怪怪的，被外人知道一定会指着脊梁骨骂。
如果明家里去拜年见到玉家是这种情况，姑姑一定不会允许他和玉继续在一起。
所以他就想着把这件事搅黄，拜年可以晚一年，一定不能让他姑姑和姑父知道苏玉家的情况。
现在姑姑主动提出来，他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
姑姑假装鳄鱼的眼泪：“咱们突然不去了玉会不会很难受？”
“我去跟她，玉是很通情达理的人。”
得知曹文凯不会去她家拜年，苏玉也松了口气，她很怕曹文凯的姑姑去她家。姑姑是曹文凯最敬重的人，又是曹文凯的养母，文凯只听姑姑的话。
她知道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在他眼里没有可信度，所以故意让曹文凯来接她，让他先做好心理准备。
苏玉有预感，妈妈肯定不会轻易让爸爸离开，所以未来一段时间爸爸和妈妈都会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四个人心怀鬼胎，同一个目的都是不去苏玉家拜年。
这顿饭吃得如鲠在喉，苏玉来之前还为此感到幸福，觉得自己被曹文凯捧在手心，被曹文凯的家人重视才会邀请她去他家里过年。
谁知道他家糟心事这么多，还知道曹文凯以前就是乡下孩子。还好文凯现在自己创业，以后不会回到那个乡下的家里，这才让苏玉心里稍微好受。
吃过饭，苏玉听曹文凯家隔壁以前住着王荷翠，后来一家人搬走了。
她恍惚间想起这个人，突然惊得脸色惨白。随即她又放下心，盛哥进去坐牢都没把她供出来，就算王荷翠醒了又怎样？还不是没有证据。
曹文凯的姑姑故意提起王荷翠隔应苏玉，她越看苏玉越不顺眼，一副狐媚子的长相，好像谁都在欺负她似的。
她只能勉强维持面上的和蔼，巴不得苏玉离开自家儿子。要不是翠出了事，真是可惜了…翠家里有钱，对文凯爱得死去活来，绝对是文凯创业路上的助力。
反倒是苏玉家子气，好歹是以前厂长的女儿，上门礼物就带了一盒糕点和一瓶酒，加起来都不到十块钱。
也就文凯被她迷的死去活来，她压根看不出来苏玉哪点好，弱不禁风估计连儿子都生不出来。
与此同时，疗养院的王荷翠终于睁开了眼睛，病房里空无一人，晶莹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试图坐起来，却因为长时间躺着浑身肌肉无力只能趴在枕头上。她脸色是长期没见到阳光的苍白，及腰长发披散在她脸侧，王荷翠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
月颜在安城待到了大年初十，周博衍的爸爸妈妈还没离开，她不急着离开安城。
到了正月十五，终于到了开学返校的日期，周博衍的爸妈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月颜忍不住好奇心询问。
周博衍的心情很不错：“他们项目完成了，目前没有任务在身，可以暂时在家歇息。”
这倒是个好消息。
于是两家人一同坐着火车去首都。
月颜和妈妈、周阿姨以及周奶奶是一个软卧房间。
她爸和周叔叔在隔壁，包括周博衍和云程。
周柔越看月颜越喜欢，不愧是她儿子喜欢的人。
月颜感受到周阿姨路上一直在观察自己，这并不让她反感，她能感受到周阿姨的善意。
周柔忍不住夸赞：“我儿子三生有幸才遇到月月这么好的女孩子。”
文红玉笑道：“周才是个优秀的孩子，我家月月念高中的时候一直把他当榜样呢。”
双方父母在互夸，月颜听得怪不好意思，只能捧脸看窗外。
周奶奶笑呵呵招呼月颜吃东西。
月颜低头一看，好家伙，进口巧克力和隔壁国家的进口糖果。
回到首都，员工还没返工，月颜就提前进入忙碌的状态。
首先就是建造公司大楼，公司在二环边上，附近是荒凉郊区，首先得把附近的公路修好方便运输车进入。
为了节省时间，月颜采用了周博衍调配的材料，铺设好的马路第二就已经能上车了。
月颜在上面来回蹦跳：“这是什么材质？”
即便是在新世纪她也没听过这种材料，周博衍是改变了水泥配料。
可是水泥怎么会隔夜凝固？尽管她不是专业人员，但也知道修好水泥路要晾晒一个月才会让汽车上路。
周博衍既然信誓旦旦，月颜先是自己上去试了试，确实是马路的硬度。
不过自己不能代表什么，运输车都是拉砖头和沙子的，重量可不轻。
于是月颜让汽车上路试试，汽车在路面通畅无阻没有压痕，和柏油马路看不出区别。
这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月颜心里带着疑惑，一边盯着工地的进度。
工人们心里也有疑惑，但他们不会主动问出来，只会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奇事讲给别人听。
一夜就凝固水泥路像是做梦一样。
建公司大楼的时候，周博衍同样提议用这种材料，不出一周整栋楼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月颜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不是不相信周博衍的技术，只是怕这个材料过不了质检，万一被查出来是豆腐渣工程还得推倒重修，还要面对罚款的风险。
修高楼是要写申请获批的，再加上周博衍自己配的材料得多跑一趟。
“先去申请上报吧，反正正在架钢筋，还没轮到浇水泥。”
周博衍没意见。这个世界喜欢捧高科学家，但当科学家提出来一项新奇的项目，群众的第一反应是质疑。
果然，改良材料受到了阻碍。
对方是这么的：“你们这个自己配出来的材料不行，咱们必须得按照标准来执校万一你们用新材料修的楼比纸还脆，到时候我们也难办。”
月颜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但她还是想替周博衍解释：“即便您对此有质疑，也该亲自实验过才能证明它到底有没有比纸脆。”
对方语气不耐烦：“都了按照标准执行就是了，你以为你们是谁，难道还能是研究院的院士？院士都没研究出来的东西让你们做出来了？！做人要脚踏实地，地皮等了这么久，你们还多等不了几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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