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_影卫替身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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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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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听说了没,内务府李总管叫那位娘娘了?”

  “那位是哪位?”

  “还能哪位,影卫大人啊!”

  细细碎碎的流言在内廷里传得飞起,好在因为两位主人公都是不可说之辈,他们也不敢随意编排,倒没扯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来。

  “影卫大人?”有人眼睛都直了,根本不敢相信,“影卫大人怎么会应?”

  “哪能不应啊?”那人笑嘻嘻道,“李总管是什么手段,又是什么身份,据说当年陛下在宫中落魄,李总管也是帮过手的,否则陛下会骂他无数次却从不轻易惩治?不比影卫大人根子浅啊。要说影卫大人有李总管的一半玲珑心思,只怕这宫里,便是他一手遮天了,还轮得着旁人什么事?”

  “影卫大人没那玲珑心思,可不也一手遮天了?就说玄衣司你惧不惧?勤政殿谁人敢留宿?那可是陛下心尖子上的人。”

  有人不乐意了,赶紧将话题扯回来,“别说差了,后来呢,影卫大人如何做的?”

  那人好一番拿乔,才堪堪开口:“要论厚脸皮,谁人比得过李总管?再论这世上哪个男人最爷们,谁人比得过影卫大人?我从玄衣司打听过了,影卫大人不比寻常人,他自小在生死营训练,知道生死营是什么地方吗?便如其名,要么生要么死,千万人里只活一个,就跟养蛊似的,在那地方影卫大人早就断情绝欲了,他对陛下能有什么心思?我听说都是陛下一厢情愿罢了。”

  “那可怜的影卫大人……”

  “是啊,天底下最爷们的男人,被人叫了娘娘,这能好受不?我听说影卫大人当即黑了脸,差点儿拔刀砍了李总管。啧,你们见过影卫大人的刀没?”

  “自是没见过。”

  “那想不想见?”

  被问的人连连摇头,说话的人笑道:“哎,这就对了,见了影卫大人的刀,便只有人头落地了。谁都知道影卫大人出刀必见血,见血必封喉……”

  “既然影卫大人都拔刀了,那李总管怎的还活着?”

  “这就说了,影卫大人差点儿拔刀,可不就差点儿吗?李总管堆着笑脸行了礼,谁会伸手打笑脸人?影卫大人自然也不会,据说僵在了原地,愣了许久,见李总管不起,才出声叫了起。”

  “什么?”谁人敢相信,个个都惊出了声。

  “影卫大人这是应了?”

  “可不是应了。”

  仿佛这魂都被谁勾了去,甫一听说的人少不得怔愣许久,随后在万般感慨中叹息一声,“那以后咱们得改口叫靳娘娘了。”

  勤政殿。

  贺珏将李胖子赶了出去,兀自气闷了一会儿,不愿再看密密麻麻的折子,便起身出了大殿走动。

  “站在这儿作甚?”贺珏见靳久夜发愣,走近了也不见动静,不免心中诧异,“是没吃上那口红烧肉的缘故?”

  怪不得贺珏会这样想,他知道靳久夜素来心思单纯,没什么弯弯绕绕,心里若是藏着事也就当天必露出马脚,想拖到第二天都不成。

  靳久夜摇了摇头,“无事。”

  贺珏纳闷,想了下,“是碰见内务府那个死胖子了?他嘴碎得很,定是缠着你说个不停,你别放在心上。”

  “他心是好的,就是烦得很。”贺珏想起也头疼,“若不是见他能把内务府操持得井井有条,朕也不想待见他。”

  一边说着一边瞧靳久夜,见这人果然神情有异,便知是那死胖子故意招惹。靳久夜不善言辞,是个嘴笨拙舌的,那死胖子脸皮厚惯会滑头,一不留神就被占了便宜去。

  “改天朕找个法子修理他。”贺珏道。

  靳久夜默了默,“属下只是在想李王刺杀案。”

  “想那案子?”贺珏皱眉,一时看不出靳久夜说的真假。

  “那杀手为何丢了左手,这事不弄清楚,属下总觉得案子没了。”

  贺珏闻言,点点头,“你想做什么便做罢,只一条,不许再拿自己身子不当回事,否则朕真将你绑在身边,一刻也不离了。”

  “属下遵命。”

  贺珏终究还是将人放了出去,不过关了半日,便关不下去了。

  只道自己是个心软的,见靳久夜眼眸中恢复一点亮色,他也愉悦了几分。

  “晚上回勤政殿来。”

  靳久夜神色一僵,贺珏唇角一弯,露出一丝笑意。

  “是,属下遵命。”

  出了勤政殿,一路行至玄衣司,路上遇到三拨宫人,有一拨是上驷院的,见着靳久夜只道了一声影卫大人。

  可余下两拨受内务府管辖的,也不知是不是有样学样,竟冲着靳久夜行了个大礼,直呼靳娘娘吉祥。

  靳久夜面无表情地走过,既没训斥也没应声,权当没看见,懒得搭理。

  好在玄衣司还算规矩,自个儿的地盘随便折腾,若是这帮崽子敢闹腾,他能削了他们的皮,好教人知道厉害。

  “头儿,你怎的回来了?”

  靳久夜冷冷扫了一眼周遭,“日练松懈了?”

  “不敢。”那暗侍卫心下一抖,气势就虚了下去。

  “我若不在玄衣司,你们更得加倍练习。”靳久夜撂下一句,没有似往日亲自督促,径直去了卷宗室。

  玄衣司虽才成立几年,可落到他们手里的,都是大案要案。许多悬而未决的案子层层叠叠地摞着,随意拿出来一份,若是有人破了,旁的不说,当官连升三级也不在话下。

  靳久夜凭着记忆找了几处卷宗查看,皆不得结果。

  埋头查了许久,等回过神来,天都快黑了。

  门口候着一位小宫人,提着食盒焦急等待着,见靳久夜抬头,连忙迎上去,“影卫大人,奴才是御膳房的,这两天一直负责大人膳食。”

  靳久夜点点头。

  小宫人便腾出半张桌子,将食盒打开,因等了许久,食盒里已不大热了,小宫人偷眼瞅了瞅靳久夜,心里有些慌。

  “奴才不敢打扰影卫大人,遂在外头等着。”

  靳久夜对此不发一言,径直动起碗筷,吃了好几口后,小宫人见真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陛下吩咐得紧,奴才们不敢有怠,待影卫大人用完饭后,奴才还得回禀陛下。”

  靳久夜顿了顿,“回禀什么?”

  小宫人道:“自然是影卫大人用得如何,米饭用了多少,哪道菜用得好,哪道菜又不甚喜欢……”

  “哦。”靳久夜面无表情,“你不必盯着我,回头回禀时只消说样样不剩即可。”

  “这……”小宫人有些为难,要知道宫中最忌讳欺上瞒下,若撒谎不诚实,严重一点命都能丢了。

  靳久夜见他不信,也不多说。

  小宫人尽忠职守地候着,见靳久夜吃饭如风卷残云,十分畅快淋漓,便凑上去拍了句马屁:“若谁见了影卫大人用膳,只怕也能跟着多吃两碗。”

  靳久夜不言,小宫人自觉影卫大人脾气好,同一般的主子不一样,是最好伺候不过的。

  之前在影卫大人面前嚼那些舌根,简直就跟笑话一般,还议论未来的主子娘娘挑不挑嘴难不难伺候,殊不知那人就在眼前。

  小宫人思来想去,觉着得为自己找补几句:“昨日是奴才眼拙,在影卫大人面前胡说八道,大人当真是最好伺候的主子了,奴才便没见过您这般不挑嘴的。”

  靳久夜抬眼,看向小宫人,“你昨日说了什么?”

  小宫人被问得一愣,“奴才……”

  “奴才是真没想到陛下的心上人竟是大人您,这才在您面前说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可奴才是无心的,当真没想诋毁您。”

  想到影卫大人那些传闻,小宫人吓得都快哭了。

  靳久夜突然想起,哦,这不是那个说主子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的送饭宫人?

  “影卫大人一表人才,当是最配得上陛下的,奴才能在您跟前伺候,那真是奴才的福气。”小宫人拍起马屁来话也不停,“这外间传言不似有假,陛下对您是最上心的,就说这吃食上就叮嘱了许多回。怕汤药喝多了有损根基,便吩咐太医院跟御膳房研制一百道药膳方子,见天儿换着给您做。”

  靳久夜怔了怔。

  小宫人笑道:“奴才听说陛下从未对人如此,只因大人您是陛下放在心上的人啊。”

  靳久夜又恢复了往日神色,“我吃完了,你收拾吧。”

  小宫人应声,再一看桌上,果然如靳久夜所言,样样不剩。

  连半截葱头都不剩。

  这食量,小宫人有那么一刹那担心陛下怕养不起影卫大人。

  靳久夜走出卷宗室,天已经净黑了,按理他应当回勤政殿,却不知怎么走到了地牢。

  值守的暗侍卫行礼,靳久夜问:“丙字三号、庚字一号都处置了吗?”

  暗侍卫迟疑了下,“丙字三号尚未。”

  “为何?”靳久夜神色冷了几分。

  暗侍卫咬牙道:“兄弟几个下不了手,丙字三号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靳久夜冷冷道:“玄衣司从来不是慈善堂,要么拿下那孩子的性命,要么提自己的头来见。”

  暗侍卫被斥得心惊,颤颤应是。

  靳久夜转身往外走,暗侍卫忍了忍,终究追了上来,“头儿,属下不明白,一个孩子何至于非死不可?”

  靳久夜看着他,“命令,只需执行,无须多问。”

  暗侍卫闻言不免心头憋气,“那岂不是要滥杀无辜?”

  靳久夜的脸在夜色下冷冽异常,好像裹着一层寒霜。

  “在我眼里,没有无辜不无辜,只有杀与不杀。”

  “恕属下不敢苟同。”那暗侍卫是世家子弟出身,进玄衣司也是怀着一腔热血,是以对靳久夜比其他人少了几分惧意。

  “不敢苟同?”靳久夜问。

  暗侍卫定了定神,点头,“正是。”

  “很好!”靳久夜挥挥手,“来人,将他押下去。违令者,杖五十。”

  黑暗中闪出两道黑影,一左一右将那暗侍卫架住,那暗侍卫满心委屈,红了眼却咬牙硬撑着。

  押人的也都是暗侍卫,其中一个与那出头的颇为熟识,待走远些,便无奈道:“你做什么顶撞头儿?杀个死囚罢了,再不忍心也有动手的时候,你当不知咱玄衣司地牢关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那暗侍卫犟得很,“许是被家人牵连的呢?”

  “你可真是天真!”另一个冷嗤一声,“论资排辈,那死囚若没危险,也不会关在丙字牢了。”

  那暗侍卫闷闷的,“头儿就是想将我等训成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一把刀,只顾着杀人,便连一丝同情心也没有了。”

  “他自己便是这样的人,冷血无情至极!”

  余下两人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其中一人道:“你得感谢头儿冷血无情,否则你今日便不是杖五十,而是逐出玄衣司或丢了性命。”

  “我隐约听说过,丙字三号是个养蛊的,早些时候头儿中了她的招数,被折磨了两月有余,实在不成人形。”

  “还有这事?”暗侍卫皱了皱眉。

  “真假你问问待过两年的前辈便知道了,若换作旁人受了这等折磨,怎能不找凶手报仇雪恨?更何况丙字三号落到玄衣司,只要头儿想,让她生不如死也不过动下嘴皮的事。”

  “但你进玄衣司两年,可曾见过头儿对丙字三号做过什么?”押人的看了暗侍卫一眼。

  暗侍卫穷尽记忆所想,也没瞧出靳久夜对丙字三号有半点关注来。

  “听闻蛊毒折磨非常人能忍受的,若换作我,必要凶手血债血偿。在玄衣司,头儿想做什么还有做不成的?再者,他受陛下信任,便是闹开了去,也有陛下护着。”

  暗侍卫听到此处,更不解了,“那头儿为何不曾有半点动作?”

  “你也觉得应当报复那人对不对?”

  暗侍卫点头,“若真是那孩子使了蛊毒。”

  那押人的深有同感地拍了拍暗侍卫肩膀,“真假皆有人证,至于为何不管不顾,我猜想大约正如你所说的……”

  “他冷血无情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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