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讲价
第4章
天微微亮，路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小姑娘给我来个肉包。”
在云苒郁闷系统不讲武德的时候，迎来了第一位顾。
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烫了一头卷发，旁边还牵着一只黑色田园犬。
云苒暗中深呼吸，用极为沉稳的声音告诉她：“阿姨，我这个肉包要十块钱一个。”
她刚说完，就明显感觉到周围的视线，瞬间集中过来。
卷发阿姨以为是风太大，没听清楚，扯着嗓子问：“多少？”
云苒迎着嗖嗖的冷风，淡定重复：“十块一个。”
阿姨这回知道自己没听错了，她上下打量云苒，猜测：“小姑娘，你是在帮家里看摊子吧？是不是记错价钱了？市面上的肉包都在一块五到两块，撑死也就三块。”
她以前没少买肉包，价钱都没有超过三块。
卷发阿姨也知道，市面上肯定存在比十块还贵的包子，关键是人家有附加价值呢。
你一个开着三轮，四处流窜摆摊的人，想一个肉包卖十块，好意思吗？
卷发阿姨的嗓子天生尖细，拔高声音说话时，显得有些刺耳，导致周围人都往这边看。
听清楚阿姨的话，大伙也觉得有些可笑。
就算有值十块的肉包，人家也不会在这种环境出售，要么挂着老字号，独门秘方的名头，要么就是包装出来网红店。
总之不会是云苒这样要名气没名气，要场地没场地。
这里的来往人群中，基本都是早出晚归挣辛苦钱的打工人，谁会舍得花十块买一个肉包？
会卖的人，和肯买的人，百分百脑子有坑。
“就是十块。”云苒不紧不慢地掀开最上层的盖子，解释，“我这个是大肉包，肉馅很足，胃口小的人，一个就可以填饱肚子，馅料也是独门秘方，其他地方尝不到。”
云苒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心虚，她尝过一个，不得不承认真不愧是她用五万积分买来的方子，绝对秒杀市场上随处可见的肉包。
十块钱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众人闻言，纷纷嗤之以鼻，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罢了，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好！
卷发阿姨和众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一起看向热气腾腾的蒸笼。
小姑娘居然没夸大，肉包果然够大，看着就皮薄馅多，面皮包的也极为漂亮，褶皱整齐精致，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包的。
薄薄的皮面下，隐隐能看出肉馅的质感，似乎咬上一口，嘴里顿时肉汁肆意，绽放你味蕾的极限。
卷发阿姨身边的大黑狗，似乎闻到了肉香，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蒸笼看，好几次都想蹦起来看一眼有多好吃。
看不到，就对阿姨叫了几声，似乎在说买买买！
阿姨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劝道：“小姑娘，瞧你面生，你应该是才来摆摊吧？”
她家就住在马路对面那个小区，经常到这里买早点，以前从来没见过云苒。
“你看，你到现在也还没开张，不如你打个对折，五块钱卖给阿姨，阿姨买两个，怎么样？”
价钱虽然折了一半，五块钱的肉包还是小贵，不过看云苒的包子大小，也够分量了，买来尝尝鲜也不错。
有这个念头的人，也开始就等着云苒松口，买来尝尝。
旁边卖包子的同行傻眼了，合着真有冤大头啊，看情况还不少。
云苒抿唇，系统临时来这么一招，她也是没办法。
不如先开个张，赚个回头？
不可以违反规则，很可能会有惩罚哦
经常装死的系统，察觉到她的意图，猛不防地冒了出来。
云苒只好回复：“不行，十块一个不二价。”
得咧，这姑娘未免也太贪了。
同行撇撇嘴，小姑娘就是年轻，就该让她好好见识一下社会的残忍。
等她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的肉包在别人眼里，根本没那么金贵。
想买的那些人见她还不松口，马上换了别家。
“那算了。”阿姨叹气，牵着狗子要离开。
狗子四肢像是黏在了地上，赖着不肯走。
阿姨用力拉它，“佳佳说了，你不能吃盐多的东西，咱们回家吃狗粮。”
这只狗是她从乡下带来的土狗，平时她吃什么狗子就吃什么，所以没少被闺女唠叨，狗不能吃人吃的东西，对肠胃不好。
卷发阿姨嫌弃闺女比狗还矫情，压根没当回事，现在倒是知道拿这话来劝狗子。
狗子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直接趴在那打滚，像极了耍赖的熊孩子。
卷发阿姨没辙，对云苒说：“七块，行不行？”
云苒摇头。
阿姨叹气：“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轴呢。”
说着，她从钱包里翻出十块钱，想了想又掏出一张。
“来两个。”狗都吃上十块的肉包了，她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好不好吃，尝尝再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第一笔买卖终于完成，看得周围的商贩一阵傻眼。
这样都能卖出去？是他们要价不够胆大呢，还是阿姨太土豪了呢？
看到心心念念的肉包到手里，狗子立马兴奋地跳起来。
阿姨扯着狗绳，让它别闹，“回家再吃。”
阿姨走后，并没有第二个“冤大头”上门。
很多人得知价钱的时候，都一副“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你丫想钱想疯了吧”的表情看着她。
见惯了大场面的云苒，波澜不惊，全程咬死十块钱一个，少一分都不行。
对比周围的火热生意，云苒就显得格外突出。
陈光志第一眼过去，就看到了她。
他昨晚下班，本想顺道买个酱香饼当夜宵，却发现换人了，变成了原来的老板刘洪康。
陈光志一开始也没太在意，以为刘洪康忙完了，就让云苒这个亲戚回去了。
一打听才知道，两人根本没有亲戚关系，帮他摆摊也是一个戏剧性的原因。
结果一大早，他就在自己家附近看到了本人。
和之前相比，这姑娘明显精气十足，没了原先的病弱感，面色红润健康，之前盖着纱布的脸颊，也没有什么伤疤。
看脸的话，撑死也就二十出头。
想到刘洪康说这姑娘还是个孤儿，陈光志不免想到了自家妹妹。
这个年纪应该还是读书的年纪，她就一个人出来打拼，也太可怜了些。
云苒察觉有人看她，抬眼看过去，认出了陈光志。
她记性不错，见过一两面就能有印象。
“给我来三个香菇包。”
陈光志走过去，想关照她的生意。
“只有肉包，十块钱一个。”
云苒不厌其烦的解释，心想下次要做个招牌，省得每来一个人就要解释一次，然后被人用看傻子的目光注视一遍。
“那就来三个。”陈光志下意识改口，后知后觉，提高声音问，“多少一个？”
“十块。”云苒已经习惯了这种得知价钱后，不可思议的口吻。
陈光志皱眉，想了想：“给我来三个。”
云苒讶异挑眉，之前那位阿姨会买，可以说是爱狗心切，这位为什么这么爽快，讲价都不愿意讲？
云苒掀开最上层的盖子，沁人心脾的香气，让陈光志看去，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别说，看着还挺馋人。
但十块也确实贵了点。
他接过包子，一边扫码付款，一边低声劝道：“你这样做生意是不行的，市面上的肉包子一般都在三块左右，你这个肉包这么大，五块或许有人愿意买单，还是降降价格吧。”
陈光志之所以按原价买，也是怕这姑娘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好心帮她开开张。
云苒含笑摇头：“十块钱不二价。”
虽然她觉得陈光志说的很有道理，奈何条件不允许。
时间也不早了，陈光志还要赶地铁，也顾不上给这傻姑娘讲讲做生意的门道，连忙把包子放到食盒里，密封好，朝地铁口大步走去。
过去了一个小时，云苒只卖出了那五个包子，旁边生意好的小贩，开始收摊走人。
不乏见她小小年纪，就出来讨生活的好心人劝她，多少降降价格，十块钱真的没人肯买。
可惜云苒没听劝，大家也不说了，等着看她被现实挫挫傲气。
上班上学高峰期已经过去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等她露出沮丧苦恼的表情。
可惜云苒并不沮丧，既来之则安之，卖不出去，她自己吃。
不得不说系统给的方子真的太绝了，鲜浓的肉馅在味蕾上炸开的瞬间，简直妙不可言。
按照它给的制作方法，面皮细腻酥软，肉馅嫩而多汁，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不知道它所谓的高级配料是什么，肯定比普通的材料还要绝。
云苒对这个奖励期待起来，打算开着三轮，到其他地方找找源。
她正要收拾东西走人，一个年轻女人大步跑来。
“老板，给我来十个肉包！”
她掷地有声的话，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再一次傻眼。
今天的冤大头怎么有点多呢？
十个就是一百块，加上之前的五个，这姑娘已经卖了一百五十。任她成本再高，肯定也高不到哪去。
十五个包子卖了一百五，简直就是赚翻了好嘛！
这未免太容易让人眼红了！
云苒面色如常，提醒：“十块一个。”
女人嗯嗯点头，“我知道，就来十个。”
她叫陈佳佳，刚大学毕业，在做自媒体，最近处于休假期，所以天天躺在家里当咸鱼。
今天早上她老妈遛狗回来，顺便带回来了早点回来。
她平时只吃豆浆油条，正想拿着早点回房间，一边看剧一边吃，余光发现了一个香喷喷的大肉包。
她没忍住尝了一口，然后两口，直到吃完。
吃完后，母上大人从洗手间回来，气得瞪眼：“十块钱一个包子，你就给我吃没了！”
好歹给她留一口尝尝鲜啊！
听到十块钱一个，陈佳佳不仅没觉得贵，还觉得直了。
知道在哪里卖后，她立马换好衣服跑出来，生怕来晚了，包子也没了。
还好还好，老板还没走。
和她家王母娘娘说的一样，老板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这颜值，找个靠谱的团队包装一番，放到网络上绝对火。
陈佳佳扫完码，顺口问一句：“老板有意向当主播吗？”
她有个朋友是某家直播公司的经纪人，小老板的长相绝对符合她的口味。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云苒没那么多精力搞这些。
陈佳佳也就是随口一问，临走前笑眯眯的说：“明天你还来吗？”
“看情况吧。”云苒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换一个目标人群。
因为一个包子足够让大部分，吃到六七分饱，云苒只做了五十个。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继续在这里卖的话，三天内获得一百个顾的满分好感度有点困难。
云苒掏出手机，点进app，查看酥软大肉包的那栏。
点进去就能看到几点几分，涨了多少的好感度。
因为只有三个人买了她的肉包，好感度涨得不算多，但是都在满分值。
她数了一下，一共三笔进账。
这三个进账，是在小姐姐买包子之前。
卷发阿姨算一个，那个上班族算一个，怎么会多出来一个？
难道狗也算？
她询问系统，被告知不管是人是鬼，是狗是猫，只要吃到嘴里都会产生满意度。
她还得知一个惊喜的规则：超过三个小时，同一个人再次品尝同样的食物，也会计算其满意度。
回头的重要性，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
她正要退出，发现又多了几笔进账，应该是小姐姐把她买的分给别人了吧？上班族买了三个，也可能是他。
云苒没有过度在意，打算换阵地。
“等等！”
之前离开的陈佳佳，火速跑来。
“剩下的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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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路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小姑娘给我来个肉包。”
在云苒郁闷系统不讲武德的时候，迎来了第一位顾。
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烫了一头卷发，旁边还牵着一只黑色田园犬。
云苒暗中深呼吸，用极为沉稳的声音告诉她：“阿姨，我这个肉包要十块钱一个。”
她刚说完，就明显感觉到周围的视线，瞬间集中过来。
卷发阿姨以为是风太大，没听清楚，扯着嗓子问：“多少？”
云苒迎着嗖嗖的冷风，淡定重复：“十块一个。”
阿姨这回知道自己没听错了，她上下打量云苒，猜测：“小姑娘，你是在帮家里看摊子吧？是不是记错价钱了？市面上的肉包都在一块五到两块，撑死也就三块。”
她以前没少买肉包，价钱都没有超过三块。
卷发阿姨也知道，市面上肯定存在比十块还贵的包子，关键是人家有附加价值呢。
你一个开着三轮，四处流窜摆摊的人，想一个肉包卖十块，好意思吗？
卷发阿姨的嗓子天生尖细，拔高声音说话时，显得有些刺耳，导致周围人都往这边看。
听清楚阿姨的话，大伙也觉得有些可笑。
就算有值十块的肉包，人家也不会在这种环境出售，要么挂着老字号，独门秘方的名头，要么就是包装出来网红店。
总之不会是云苒这样要名气没名气，要场地没场地。
这里的来往人群中，基本都是早出晚归挣辛苦钱的打工人，谁会舍得花十块买一个肉包？
会卖的人，和肯买的人，百分百脑子有坑。
“就是十块。”云苒不紧不慢地掀开最上层的盖子，解释，“我这个是大肉包，肉馅很足，胃口小的人，一个就可以填饱肚子，馅料也是独门秘方，其他地方尝不到。”
云苒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心虚，她尝过一个，不得不承认真不愧是她用五万积分买来的方子，绝对秒杀市场上随处可见的肉包。
十块钱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众人闻言，纷纷嗤之以鼻，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罢了，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好！
卷发阿姨和众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一起看向热气腾腾的蒸笼。
小姑娘居然没夸大，肉包果然够大，看着就皮薄馅多，面皮包的也极为漂亮，褶皱整齐精致，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包的。
薄薄的皮面下，隐隐能看出肉馅的质感，似乎咬上一口，嘴里顿时肉汁肆意，绽放你味蕾的极限。
卷发阿姨身边的大黑狗，似乎闻到了肉香，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蒸笼看，好几次都想蹦起来看一眼有多好吃。
看不到，就对阿姨叫了几声，似乎在说买买买！
阿姨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劝道：“小姑娘，瞧你面生，你应该是才来摆摊吧？”
她家就住在马路对面那个小区，经常到这里买早点，以前从来没见过云苒。
“你看，你到现在也还没开张，不如你打个对折，五块钱卖给阿姨，阿姨买两个，怎么样？”
价钱虽然折了一半，五块钱的肉包还是小贵，不过看云苒的包子大小，也够分量了，买来尝尝鲜也不错。
有这个念头的人，也开始就等着云苒松口，买来尝尝。
旁边卖包子的同行傻眼了，合着真有冤大头啊，看情况还不少。
云苒抿唇，系统临时来这么一招，她也是没办法。
不如先开个张，赚个回头？
不可以违反规则，很可能会有惩罚哦
经常装死的系统，察觉到她的意图，猛不防地冒了出来。
云苒只好回复：“不行，十块一个不二价。”
得咧，这姑娘未免也太贪了。
同行撇撇嘴，小姑娘就是年轻，就该让她好好见识一下社会的残忍。
等她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的肉包在别人眼里，根本没那么金贵。
想买的那些人见她还不松口，马上换了别家。
“那算了。”阿姨叹气，牵着狗子要离开。
狗子四肢像是黏在了地上，赖着不肯走。
阿姨用力拉它，“佳佳说了，你不能吃盐多的东西，咱们回家吃狗粮。”
这只狗是她从乡下带来的土狗，平时她吃什么狗子就吃什么，所以没少被闺女唠叨，狗不能吃人吃的东西，对肠胃不好。
卷发阿姨嫌弃闺女比狗还矫情，压根没当回事，现在倒是知道拿这话来劝狗子。
狗子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直接趴在那打滚，像极了耍赖的熊孩子。
卷发阿姨没辙，对云苒说：“七块，行不行？”
云苒摇头。
阿姨叹气：“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轴呢。”
说着，她从钱包里翻出十块钱，想了想又掏出一张。
“来两个。”狗都吃上十块的肉包了，她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好不好吃，尝尝再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第一笔买卖终于完成，看得周围的商贩一阵傻眼。
这样都能卖出去？是他们要价不够胆大呢，还是阿姨太土豪了呢？
看到心心念念的肉包到手里，狗子立马兴奋地跳起来。
阿姨扯着狗绳，让它别闹，“回家再吃。”
阿姨走后，并没有第二个“冤大头”上门。
很多人得知价钱的时候，都一副“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你丫想钱想疯了吧”的表情看着她。
见惯了大场面的云苒，波澜不惊，全程咬死十块钱一个，少一分都不行。
对比周围的火热生意，云苒就显得格外突出。
陈光志第一眼过去，就看到了她。
他昨晚下班，本想顺道买个酱香饼当夜宵，却发现换人了，变成了原来的老板刘洪康。
陈光志一开始也没太在意，以为刘洪康忙完了，就让云苒这个亲戚回去了。
一打听才知道，两人根本没有亲戚关系，帮他摆摊也是一个戏剧性的原因。
结果一大早，他就在自己家附近看到了本人。
和之前相比，这姑娘明显精气十足，没了原先的病弱感，面色红润健康，之前盖着纱布的脸颊，也没有什么伤疤。
看脸的话，撑死也就二十出头。
想到刘洪康说这姑娘还是个孤儿，陈光志不免想到了自家妹妹。
这个年纪应该还是读书的年纪，她就一个人出来打拼，也太可怜了些。
云苒察觉有人看她，抬眼看过去，认出了陈光志。
她记性不错，见过一两面就能有印象。
“给我来三个香菇包。”
陈光志走过去，想关照她的生意。
“只有肉包，十块钱一个。”
云苒不厌其烦的解释，心想下次要做个招牌，省得每来一个人就要解释一次，然后被人用看傻子的目光注视一遍。
“那就来三个。”陈光志下意识改口，后知后觉，提高声音问，“多少一个？”
“十块。”云苒已经习惯了这种得知价钱后，不可思议的口吻。
陈光志皱眉，想了想：“给我来三个。”
云苒讶异挑眉，之前那位阿姨会买，可以说是爱狗心切，这位为什么这么爽快，讲价都不愿意讲？
云苒掀开最上层的盖子，沁人心脾的香气，让陈光志看去，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别说，看着还挺馋人。
但十块也确实贵了点。
他接过包子，一边扫码付款，一边低声劝道：“你这样做生意是不行的，市面上的肉包子一般都在三块左右，你这个肉包这么大，五块或许有人愿意买单，还是降降价格吧。”
陈光志之所以按原价买，也是怕这姑娘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好心帮她开开张。
云苒含笑摇头：“十块钱不二价。”
虽然她觉得陈光志说的很有道理，奈何条件不允许。
时间也不早了，陈光志还要赶地铁，也顾不上给这傻姑娘讲讲做生意的门道，连忙把包子放到食盒里，密封好，朝地铁口大步走去。
过去了一个小时，云苒只卖出了那五个包子，旁边生意好的小贩，开始收摊走人。
不乏见她小小年纪，就出来讨生活的好心人劝她，多少降降价格，十块钱真的没人肯买。
可惜云苒没听劝，大家也不说了，等着看她被现实挫挫傲气。
上班上学高峰期已经过去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等她露出沮丧苦恼的表情。
可惜云苒并不沮丧，既来之则安之，卖不出去，她自己吃。
不得不说系统给的方子真的太绝了，鲜浓的肉馅在味蕾上炸开的瞬间，简直妙不可言。
按照它给的制作方法，面皮细腻酥软，肉馅嫩而多汁，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不知道它所谓的高级配料是什么，肯定比普通的材料还要绝。
云苒对这个奖励期待起来，打算开着三轮，到其他地方找找源。
她正要收拾东西走人，一个年轻女人大步跑来。
“老板，给我来十个肉包！”
她掷地有声的话，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再一次傻眼。
今天的冤大头怎么有点多呢？
十个就是一百块，加上之前的五个，这姑娘已经卖了一百五十。任她成本再高，肯定也高不到哪去。
十五个包子卖了一百五，简直就是赚翻了好嘛！
这未免太容易让人眼红了！
云苒面色如常，提醒：“十块一个。”
女人嗯嗯点头，“我知道，就来十个。”
她叫陈佳佳，刚大学毕业，在做自媒体，最近处于休假期，所以天天躺在家里当咸鱼。
今天早上她老妈遛狗回来，顺便带回来了早点回来。
她平时只吃豆浆油条，正想拿着早点回房间，一边看剧一边吃，余光发现了一个香喷喷的大肉包。
她没忍住尝了一口，然后两口，直到吃完。
吃完后，母上大人从洗手间回来，气得瞪眼：“十块钱一个包子，你就给我吃没了！”
好歹给她留一口尝尝鲜啊！
听到十块钱一个，陈佳佳不仅没觉得贵，还觉得直了。
知道在哪里卖后，她立马换好衣服跑出来，生怕来晚了，包子也没了。
还好还好，老板还没走。
和她家王母娘娘说的一样，老板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这颜值，找个靠谱的团队包装一番，放到网络上绝对火。
陈佳佳扫完码，顺口问一句：“老板有意向当主播吗？”
她有个朋友是某家直播公司的经纪人，小老板的长相绝对符合她的口味。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云苒没那么多精力搞这些。
陈佳佳也就是随口一问，临走前笑眯眯的说：“明天你还来吗？”
“看情况吧。”云苒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换一个目标人群。
因为一个包子足够让大部分，吃到六七分饱，云苒只做了五十个。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继续在这里卖的话，三天内获得一百个顾的满分好感度有点困难。
云苒掏出手机，点进app，查看酥软大肉包的那栏。
点进去就能看到几点几分，涨了多少的好感度。
因为只有三个人买了她的肉包，好感度涨得不算多，但是都在满分值。
她数了一下，一共三笔进账。
这三个进账，是在小姐姐买包子之前。
卷发阿姨算一个，那个上班族算一个，怎么会多出来一个？
难道狗也算？
她询问系统，被告知不管是人是鬼，是狗是猫，只要吃到嘴里都会产生满意度。
她还得知一个惊喜的规则：超过三个小时，同一个人再次品尝同样的食物，也会计算其满意度。
回头的重要性，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
她正要退出，发现又多了几笔进账，应该是小姐姐把她买的分给别人了吧？上班族买了三个，也可能是他。
云苒没有过度在意，打算换阵地。
“等等！”
之前离开的陈佳佳，火速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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