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凛冬将至04
放东西的地方这么特别，应该是对霍林有着特殊意义在的，罗青橙没有上手去摸，只是凑得很近看了看。
都是些颜色各异，长短不一，材质也并不相同的缎带，粗略估计有个上千条的样子。
“我那时候觉得当圣诞老人还挺神圣的，就想着得拿什么留作纪念，孩子们的礼物是肯定不能动的，所以我就把包装礼盒的缎带剪下来一小段，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霍林很是爱惜地注视着那些缎带，之后又不知道从沙发夹层的什么地方，居然拿出来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来。
“来点？刚才那杯老啤酒你应该没醉吧。”
“当然，”罗青橙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真巧，霍林老板，我想听你讲讲圣苑的事情。”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暗红色的酒精入口，她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仔细看过去，神色中似乎还有着某种愧疚。
霍林进入圣苑的时机很是凑巧，就在她成年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那天她醒得很早，房间里面有些冷，她看了下时间还早，又拢了拢被子，把身子压实了一些，想要睡个回笼觉。
有东西滑到床单上，她起身来看，发现那是一封信。
纯白色的信封，信件上边是用很漂亮的火漆印封的，霍林翻看了几眼，没有看见署名和任何信息，她打开之后，发现这是一封邀请信。
来信者知道自己的名字，霍林看着上面漂亮的字体。
内容只是很简单的几句话。
【想改变自己生活的现状吗？】
【想给其他的孩子带来幸福吗？】
【化作圣诞老人，就能带给他们温暖，还能得到无尽的财富。】
【决定好的话，今天王室庆典的时候，花车游行的末尾那辆车，只要登上，就能实现。】
落款是圣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名，霍林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难道是恶作剧？
她下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窗户没开着，房门也从屋内上了锁，是没人能进来的。
她平时就睡眠浅，如果真有人闯入，她就一定会听见声音，但是昨天一整晚她都睡得很好。
加上她才成年，还对圣诞老人的存在抱着很深的信念感，更相信这封信上边带着神秘力量。
而且，王室的圣诞庆典是堪宁很神圣的一项活动，没有国民会用这个理由来作假，霍林几乎是很相信这个信上说的话了。
她从小，就没能跟着其他的孩子一样幸福地长大，家庭不算美满，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
她是跟妈妈生活在一起，妈妈常年生着病，日子过得很苦，就连这么寒冷的时节，家里的煤炭也没法做到能烧上整夜，所以经常会像今天早上一样被冻醒。
霍林捏着手上的信，因为自己没能度过好的童年，算是不幸的小孩，如果能有机会给其他的孩子带来温暖也是好的。
让别的孩子幸福，世上像她这样的人就会越来越少。
再加上信中提到的，可以改善生活条件，这样自己跟妈妈也就不会太辛苦了。
她立马下定决心，穿戴整齐之后下楼，饭厅里妈妈正在准备早饭，是低价买来的硬面包，上边洒着一层熬煮好的简单果酱，霍林的盘子里还放着一个水煮蛋。
“妈妈，我已经十八岁了，不会再长身体了，以后不用再吃鸡蛋了。”
长久以来，妈妈为了保证自己能健康成长，早饭的时候都会给自己煮上一个鸡蛋，自己却从来舍不得吃。
霍林妈妈身形消瘦，看向女儿的目光却是慈爱得很：“生长期很长的，这样吧，等到你二十岁的时候，我就不管你了，那时候，说不定是妈妈该补充营养了。”
霍林笑着看向妈妈：“听您的。”
其实成年的这几个月，她一直都有在打工，也攒下一点钱来。
今天是圣诞节，她特意在前几天就去礼品店挑选了一条米色的厚围巾，很衬妈妈的气质，等下午就会有人送到家里来，到时候妈妈一定很惊喜。
本来她想着，时间再长一些，她肯定就能攒下更多的钱来，然后让她们母女的生活过得更好，就不用再纠结几个鸡蛋的事情了。
“对了妈妈，等会儿我吃完饭要去庆典上看看。”霍林把面包吃得干干净净，她从小就懂得不浪费。
霍林妈妈点点头：“你去啊，庆典上肯定很热闹，我不喜欢人太多，就在家里等你，记得庆典结束了就回来，别耽误吃午饭。”
“知道了妈妈。”
圣诞庆典的时候，街道两边都是观看的国民，还有很多人会加入到游行队伍当中，跟着绕城一圈。
霍林就也藏在队伍里，她带着很厚的毛线帽，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然后终于等到了最后一辆花车出现。
跟前面那些花团锦簇的花车不同，那是一辆雪橇外形的花车，车身有十米长左右，整个车厢外部都贴着很多片立体的雪花，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只不过，没有看见能上车的地方啊，霍林绕着花车转了一圈，发现整个车厢都是完全封闭的，并没有打开的门。
她又离得近了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折射了强光出来，霍林眯起眼睛又用手挡住，有些不适地揉了揉眼。
再睁开的时候，花车尾部竟然凭空打开了一扇门，刚才她确信自己没看见，霍林惊讶地看着左右，竟然没有人觉得这扇门奇怪，就像是，只有她能看见一样。
她试探着抓上门边的扶手，迈开腿上了车，身后的大门也随之关闭。
车厢内部亮堂堂的，像个小型的客厅一样，还摆了许多看上去很好吃的食物和饮品，霍林只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没有碰里面的东西。
她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花车摇摇晃晃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来。
不知道花车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希望还能赶上回家吃午饭，她可是答应过妈妈的。
咔嗒一声轻响，车门上的锁打开，霍林站起来走向门边，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门。
她立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开门之后，先是扑面而来的温暖又湿润的空气，跟堪宁国常年的气温完全不同。
面前是一处宽阔的沿河平原，草木长势喜人，远处有些低着头在吃草的牛羊，尾巴一甩一甩的，半空中有大片的鸟群飞过，她看不出种类。
堪宁国常年积雪，她没有离开过家乡，因此也没见过无雪之处的模样。
霍林的小脸蛋现在还是红扑扑的，她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拿在手上，沿着河流向前面走着，看见不远处露出轮廓的白色建筑群来。
她可以确定，堪宁国的附近，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地方存在的，就像是在童话故事里才能看见的场景一样。
圣苑，一定真的能帮助自己完成心愿。
她徒步朝着建筑群走去，看着距离很近，她却足足走了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
这里看着像是一处特殊风格的体育场，整个场馆的形状是有些狭长的椭圆形，外围的墙壁又像是竹笋一样节节拔高，连接处能看出来有明显的分界线。
门口站着两个人，身上穿着白色的连体工装裤，霍林有些拘谨地走过去，手里还拿着那封收到的信。
“你们好，我是……”
“欢迎来到圣苑，请进。”他们并没有确认霍林的身份，就直接让人进去了。
“谢，谢谢。”
霍林继续往里面走了一段，又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偏过头，发现右手边有一个小窗口，因为墙壁太白，所以她刚才一时间没注意到。
这设置有点像那种小旅馆。
窗口不算高，她得稍微弯腰才能看得清楚里面的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
他戴着顶鸭舌帽，卷发从发檐处冒出来，脸上的法令纹很重，随着表情的变换也动得很明显。
“您叫我？”
“对，叫你，堪宁国的霍林是吧。”大叔有些不耐烦地敲着笔，桌上有张清单，他在上边勾了些什么。
霍林点点头：“是我。”
“这是你的通行证，等会儿进去之后会有人带着你熟悉环境。”大叔把一张白色的磁片递过来。
霍林接过，又想起来妈妈：“请问一下，我要怎么才能回家呢，家里还有人在等我，我想，先回去一趟。”
“回家？”大叔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恐怕要等上一些时间了。”
“为什么……”霍林心中隐约觉得不对。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大叔不想再跟她过多交流，直接把小窗关了起来，任凭霍林怎么敲都没有再回应，估计是离开了。
霍林没办法，也就只能继续往里面走，带她的人同样是一位女性，名叫凯娜。
经过沟通之后，她才知道圣苑里面的流速跟外界是不一样的，在圣苑中待上一天，就是外面将近一年的光景。
她今天进来的时间是圣诞节，等到明天再离开圣苑去到现实世界的时候，就是下一年的十二月二十号，去负责孩子们的圣诞礼物，而后在圣诞节当天继续回到圣苑。
时间节点是五年，凯娜跟她讲，也没有多难熬，算算也不过就是在圣苑住上五天，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霍林没想到，她加入圣苑的代价，就是要奉献出自己五年的时间。
她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安慰而宽心，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母亲会怎么样。
“我可以捎个信给妈妈吗，不然她肯定会担心我的。”
凯娜明确拒绝了她：“圣苑具有极强的保密性，从你登上花车那一刻起，就已经算是跟圣苑签订了契约，除了圣苑内部的人之外，你想向任何人表露身份，都会受到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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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颜色各异，长短不一，材质也并不相同的缎带，粗略估计有个上千条的样子。
“我那时候觉得当圣诞老人还挺神圣的，就想着得拿什么留作纪念，孩子们的礼物是肯定不能动的，所以我就把包装礼盒的缎带剪下来一小段，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霍林很是爱惜地注视着那些缎带，之后又不知道从沙发夹层的什么地方，居然拿出来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来。
“来点？刚才那杯老啤酒你应该没醉吧。”
“当然，”罗青橙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真巧，霍林老板，我想听你讲讲圣苑的事情。”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暗红色的酒精入口，她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仔细看过去，神色中似乎还有着某种愧疚。
霍林进入圣苑的时机很是凑巧，就在她成年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那天她醒得很早，房间里面有些冷，她看了下时间还早，又拢了拢被子，把身子压实了一些，想要睡个回笼觉。
有东西滑到床单上，她起身来看，发现那是一封信。
纯白色的信封，信件上边是用很漂亮的火漆印封的，霍林翻看了几眼，没有看见署名和任何信息，她打开之后，发现这是一封邀请信。
来信者知道自己的名字，霍林看着上面漂亮的字体。
内容只是很简单的几句话。
【想改变自己生活的现状吗？】
【想给其他的孩子带来幸福吗？】
【化作圣诞老人，就能带给他们温暖，还能得到无尽的财富。】
【决定好的话，今天王室庆典的时候，花车游行的末尾那辆车，只要登上，就能实现。】
落款是圣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名，霍林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难道是恶作剧？
她下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窗户没开着，房门也从屋内上了锁，是没人能进来的。
她平时就睡眠浅，如果真有人闯入，她就一定会听见声音，但是昨天一整晚她都睡得很好。
加上她才成年，还对圣诞老人的存在抱着很深的信念感，更相信这封信上边带着神秘力量。
而且，王室的圣诞庆典是堪宁很神圣的一项活动，没有国民会用这个理由来作假，霍林几乎是很相信这个信上说的话了。
她从小，就没能跟着其他的孩子一样幸福地长大，家庭不算美满，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
她是跟妈妈生活在一起，妈妈常年生着病，日子过得很苦，就连这么寒冷的时节，家里的煤炭也没法做到能烧上整夜，所以经常会像今天早上一样被冻醒。
霍林捏着手上的信，因为自己没能度过好的童年，算是不幸的小孩，如果能有机会给其他的孩子带来温暖也是好的。
让别的孩子幸福，世上像她这样的人就会越来越少。
再加上信中提到的，可以改善生活条件，这样自己跟妈妈也就不会太辛苦了。
她立马下定决心，穿戴整齐之后下楼，饭厅里妈妈正在准备早饭，是低价买来的硬面包，上边洒着一层熬煮好的简单果酱，霍林的盘子里还放着一个水煮蛋。
“妈妈，我已经十八岁了，不会再长身体了，以后不用再吃鸡蛋了。”
长久以来，妈妈为了保证自己能健康成长，早饭的时候都会给自己煮上一个鸡蛋，自己却从来舍不得吃。
霍林妈妈身形消瘦，看向女儿的目光却是慈爱得很：“生长期很长的，这样吧，等到你二十岁的时候，我就不管你了，那时候，说不定是妈妈该补充营养了。”
霍林笑着看向妈妈：“听您的。”
其实成年的这几个月，她一直都有在打工，也攒下一点钱来。
今天是圣诞节，她特意在前几天就去礼品店挑选了一条米色的厚围巾，很衬妈妈的气质，等下午就会有人送到家里来，到时候妈妈一定很惊喜。
本来她想着，时间再长一些，她肯定就能攒下更多的钱来，然后让她们母女的生活过得更好，就不用再纠结几个鸡蛋的事情了。
“对了妈妈，等会儿我吃完饭要去庆典上看看。”霍林把面包吃得干干净净，她从小就懂得不浪费。
霍林妈妈点点头：“你去啊，庆典上肯定很热闹，我不喜欢人太多，就在家里等你，记得庆典结束了就回来，别耽误吃午饭。”
“知道了妈妈。”
圣诞庆典的时候，街道两边都是观看的国民，还有很多人会加入到游行队伍当中，跟着绕城一圈。
霍林就也藏在队伍里，她带着很厚的毛线帽，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然后终于等到了最后一辆花车出现。
跟前面那些花团锦簇的花车不同，那是一辆雪橇外形的花车，车身有十米长左右，整个车厢外部都贴着很多片立体的雪花，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只不过，没有看见能上车的地方啊，霍林绕着花车转了一圈，发现整个车厢都是完全封闭的，并没有打开的门。
她又离得近了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折射了强光出来，霍林眯起眼睛又用手挡住，有些不适地揉了揉眼。
再睁开的时候，花车尾部竟然凭空打开了一扇门，刚才她确信自己没看见，霍林惊讶地看着左右，竟然没有人觉得这扇门奇怪，就像是，只有她能看见一样。
她试探着抓上门边的扶手，迈开腿上了车，身后的大门也随之关闭。
车厢内部亮堂堂的，像个小型的客厅一样，还摆了许多看上去很好吃的食物和饮品，霍林只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没有碰里面的东西。
她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花车摇摇晃晃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来。
不知道花车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希望还能赶上回家吃午饭，她可是答应过妈妈的。
咔嗒一声轻响，车门上的锁打开，霍林站起来走向门边，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门。
她立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开门之后，先是扑面而来的温暖又湿润的空气，跟堪宁国常年的气温完全不同。
面前是一处宽阔的沿河平原，草木长势喜人，远处有些低着头在吃草的牛羊，尾巴一甩一甩的，半空中有大片的鸟群飞过，她看不出种类。
堪宁国常年积雪，她没有离开过家乡，因此也没见过无雪之处的模样。
霍林的小脸蛋现在还是红扑扑的，她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拿在手上，沿着河流向前面走着，看见不远处露出轮廓的白色建筑群来。
她可以确定，堪宁国的附近，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地方存在的，就像是在童话故事里才能看见的场景一样。
圣苑，一定真的能帮助自己完成心愿。
她徒步朝着建筑群走去，看着距离很近，她却足足走了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
这里看着像是一处特殊风格的体育场，整个场馆的形状是有些狭长的椭圆形，外围的墙壁又像是竹笋一样节节拔高，连接处能看出来有明显的分界线。
门口站着两个人，身上穿着白色的连体工装裤，霍林有些拘谨地走过去，手里还拿着那封收到的信。
“你们好，我是……”
“欢迎来到圣苑，请进。”他们并没有确认霍林的身份，就直接让人进去了。
“谢，谢谢。”
霍林继续往里面走了一段，又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偏过头，发现右手边有一个小窗口，因为墙壁太白，所以她刚才一时间没注意到。
这设置有点像那种小旅馆。
窗口不算高，她得稍微弯腰才能看得清楚里面的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
他戴着顶鸭舌帽，卷发从发檐处冒出来，脸上的法令纹很重，随着表情的变换也动得很明显。
“您叫我？”
“对，叫你，堪宁国的霍林是吧。”大叔有些不耐烦地敲着笔，桌上有张清单，他在上边勾了些什么。
霍林点点头：“是我。”
“这是你的通行证，等会儿进去之后会有人带着你熟悉环境。”大叔把一张白色的磁片递过来。
霍林接过，又想起来妈妈：“请问一下，我要怎么才能回家呢，家里还有人在等我，我想，先回去一趟。”
“回家？”大叔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恐怕要等上一些时间了。”
“为什么……”霍林心中隐约觉得不对。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大叔不想再跟她过多交流，直接把小窗关了起来，任凭霍林怎么敲都没有再回应，估计是离开了。
霍林没办法，也就只能继续往里面走，带她的人同样是一位女性，名叫凯娜。
经过沟通之后，她才知道圣苑里面的流速跟外界是不一样的，在圣苑中待上一天，就是外面将近一年的光景。
她今天进来的时间是圣诞节，等到明天再离开圣苑去到现实世界的时候，就是下一年的十二月二十号，去负责孩子们的圣诞礼物，而后在圣诞节当天继续回到圣苑。
时间节点是五年，凯娜跟她讲，也没有多难熬，算算也不过就是在圣苑住上五天，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霍林没想到，她加入圣苑的代价，就是要奉献出自己五年的时间。
她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安慰而宽心，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母亲会怎么样。
“我可以捎个信给妈妈吗，不然她肯定会担心我的。”
凯娜明确拒绝了她：“圣苑具有极强的保密性，从你登上花车那一刻起，就已经算是跟圣苑签订了契约，除了圣苑内部的人之外，你想向任何人表露身份，都会受到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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