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亲生父亲
第361章亲生父亲
萧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并未答话。以戴熙妍目前的所作所为，即便是想要轻饶也不可能了。至于到底如何责罚，萧奕并不想多说，全由主审的刘通判去思考便是。
刘通判看着戴熙妍和马祥两人互相揽责任，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感动得眼睛都湿润了，一时间没有直接下判处，让衙役把二人都押进大牢里关押着，等他们商量出一个章程之后，再来结案。
“戴熙妍有怂恿哄骗马祥的嫌疑，可最终还是马祥下手杀了人，戴熙妍或可处个驱使他人行凶的罪罚。”张推官做出一个判断道，“况且她也着实可怜，若不是戴子蕴被害死，她也不会有这些恨意。”
程书曹抿抿嘴，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他和刘通判便看向了萧奕。
萧奕深邃的眼眸明暗不定，思索了片刻才道：“刘大人是主审，一切听从刘大人的判决。下官还有些要事，告辞。”
虽然案情复杂，但简化之后无非是戴熙妍买凶杀人，凶手马祥心甘情愿为之驱策。在律法上早有针对此种情况的处罚，他不愿意多说。
萧奕与刘通判等人告辞，刘通判等人也没有多作挽留，任他带着谢子芸等人回到了后衙。
范大鹏进了院子后，率先松了口气，说道：“这戴熙妍的心机可真是深沉，居然以感情能哄骗一个男子为她卖命。”
何泛舟吭声道：“也不尽然，她也是喜欢着马祥的。要不然早上她被抓来审问时，大可直接说出是马祥行凶，那样她就不必受刑了。”
谢子芸说道：“戴熙妍一开始想保住两人，咬牙挺过刑罚，叫官府始终不能给他们定罪。可马祥来自首了，她气愤地刮了马祥一个耳光，那一刻她就知道保全不了两人。于是，她便想着自保，马祥也尽力想将她保下，只可惜，大人把她的小心思看穿了，而且她心底里也不想当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这才袒露了自己的罪过。”
萧奕拎着一壶茶水，坐在一边斟酌着。
范大鹏等人见他一副沉思的模样，不敢打扰他，只让谢子芸在一旁看着，其他人自去歇息。
午时初，有小厮前来禀报，戴玄清求见。
萧奕挥挥手，小厮将戴玄清带过来。
戴玄清进了院子，来到萧奕面前拱手道：“多谢大人为我戴家破获了凶手。”
萧奕瞥了他一眼，“这是本官的职责。你来找本官有何要事？”
戴玄清的神色黯淡，轻声说道：“草民想见一见侄女。”
萧奕沉吟了片刻，道：“就只你一人吗？”
戴玄清沉默片刻，咬牙道：“还有大嫂、二嫂、三嫂、四哥、两个侄子以及管家。”
谢子芸微微发愣，这是整个戴家都来了吧？
萧奕站起身子，道：“也好，该来的总要来的。子芸，你若是不累，就随本官一同走一趟。”
谢子芸点了点头，从早上睡醒到现在，她都没干过什么，哪能累着了？
萧奕又特地叫了何泛舟去知会刘通判一声，戴熙妍与马祥如今是疑犯，并不能随意接近，总得让主审的刘通判知晓。
何泛舟去禀报刘通判时，刘通判和张推官都在一起，听闻戴家的家属要去牢狱中，两人都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在意理会。戴熙妍做出这等事，戴家的家属们肯定将她恨之入骨。此番前来，不过是一番谩骂与哭诉，刘通判和张推官都不想见这种场面，避而远之才是正道。
……
谢子芸和萧奕走到大牢前，只见戴家老老少少都在这里，除了戴家四夫人、五夫人照看戴老夫人之外，其余的人都到了。
“萧大人。”戴霆毓率先上来与萧奕见礼。
萧奕挥挥手，让戴家其余人等不用多礼，随他一同进入牢狱之中。
狱卒看到这么庞大的人数有些紧张，前前后后地簇拥着，免得这些人被牢狱中的犯人伤着。
“熙妍。”单氏最先发现了牢狱之中的戴熙妍，率先扑了过去。
戴熙妍和马祥在相邻的牢狱里，在两人的哭诉之下，刘通判显然动了恻隐之心。单氏的呼叫，立即让隔着栅栏靠在一块的男女惊醒过来。
戴熙妍看到单氏，愣了半晌，但却没有任何动作表情。倒是马祥略显出一丝慌张，站了起来，看着戴府众人及父亲马权，垂下了脑袋。
“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杀你大伯，你，你怎能这般狠心？”大伯娘常氏愤怒地骂道。
戴熙妍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因隔着栅栏，常氏也奈何不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你二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你要痛下杀手？”二伯娘许氏含着泪水，她不似常氏那么恨意汹涌，而是以泪流满面的方式向戴熙妍控诉。
戴熙妍冷淡地说道：“他和大伯一样，私底下谋害了我爹性命。”
戴昊焱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爹谋害了三叔？你可有证据？”
戴熙妍冷冷地说道：“我爹的三张秘方如今不在你们手头上吗？”
戴昊焱看了看母亲许氏，他也不清楚。
许氏却是连连摇头，扶着栅栏一脸伤心欲绝地说道：“你二伯从来未知那三张秘方的内容。医馆里的药，都是老夫人和大伯亲自把关，你二伯只是负责买卖的罢了。”
戴熙妍冷哼一声，并不相信。
戴昊焱愤怒地踹了栅栏一脚：“说到底，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父亲害了三叔，只因祖母一个噩梦，你就让马祥杀了我爹？你怎能如此狠心？”
戴熙妍立即吼道：“如果二伯是无辜的，那祖母为何做噩梦，二伯就是第一个被杀的？”
“这我怎么知道？祖母做噩梦，那能有甚道理？我平日也做噩梦，难道做噩梦便是有人冤死来报复了？”戴昊焱对着戴熙妍吼了回去。
戴鑫拉住了戴昊焱，轻声说道：“怒吼无济于事，人死不能复生。我只想说一句，马祥，我待你亲如兄弟，你为何要杀我爹？”
马祥在另一间牢狱内凝重地答道：“他对三小姐有异样心思。你们都看在眼里的，旁的侄子侄女从未见他那么上心，再加上他与三夫人私通的秘密，哼！”
“戴启华是她亲生父亲啊……”单氏啜泣地声音响起，牢狱中刹那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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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并未答话。以戴熙妍目前的所作所为，即便是想要轻饶也不可能了。至于到底如何责罚，萧奕并不想多说，全由主审的刘通判去思考便是。
刘通判看着戴熙妍和马祥两人互相揽责任，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感动得眼睛都湿润了，一时间没有直接下判处，让衙役把二人都押进大牢里关押着，等他们商量出一个章程之后，再来结案。
“戴熙妍有怂恿哄骗马祥的嫌疑，可最终还是马祥下手杀了人，戴熙妍或可处个驱使他人行凶的罪罚。”张推官做出一个判断道，“况且她也着实可怜，若不是戴子蕴被害死，她也不会有这些恨意。”
程书曹抿抿嘴，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他和刘通判便看向了萧奕。
萧奕深邃的眼眸明暗不定，思索了片刻才道：“刘大人是主审，一切听从刘大人的判决。下官还有些要事，告辞。”
虽然案情复杂，但简化之后无非是戴熙妍买凶杀人，凶手马祥心甘情愿为之驱策。在律法上早有针对此种情况的处罚，他不愿意多说。
萧奕与刘通判等人告辞，刘通判等人也没有多作挽留，任他带着谢子芸等人回到了后衙。
范大鹏进了院子后，率先松了口气，说道：“这戴熙妍的心机可真是深沉，居然以感情能哄骗一个男子为她卖命。”
何泛舟吭声道：“也不尽然，她也是喜欢着马祥的。要不然早上她被抓来审问时，大可直接说出是马祥行凶，那样她就不必受刑了。”
谢子芸说道：“戴熙妍一开始想保住两人，咬牙挺过刑罚，叫官府始终不能给他们定罪。可马祥来自首了，她气愤地刮了马祥一个耳光，那一刻她就知道保全不了两人。于是，她便想着自保，马祥也尽力想将她保下，只可惜，大人把她的小心思看穿了，而且她心底里也不想当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这才袒露了自己的罪过。”
萧奕拎着一壶茶水，坐在一边斟酌着。
范大鹏等人见他一副沉思的模样，不敢打扰他，只让谢子芸在一旁看着，其他人自去歇息。
午时初，有小厮前来禀报，戴玄清求见。
萧奕挥挥手，小厮将戴玄清带过来。
戴玄清进了院子，来到萧奕面前拱手道：“多谢大人为我戴家破获了凶手。”
萧奕瞥了他一眼，“这是本官的职责。你来找本官有何要事？”
戴玄清的神色黯淡，轻声说道：“草民想见一见侄女。”
萧奕沉吟了片刻，道：“就只你一人吗？”
戴玄清沉默片刻，咬牙道：“还有大嫂、二嫂、三嫂、四哥、两个侄子以及管家。”
谢子芸微微发愣，这是整个戴家都来了吧？
萧奕站起身子，道：“也好，该来的总要来的。子芸，你若是不累，就随本官一同走一趟。”
谢子芸点了点头，从早上睡醒到现在，她都没干过什么，哪能累着了？
萧奕又特地叫了何泛舟去知会刘通判一声，戴熙妍与马祥如今是疑犯，并不能随意接近，总得让主审的刘通判知晓。
何泛舟去禀报刘通判时，刘通判和张推官都在一起，听闻戴家的家属要去牢狱中，两人都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在意理会。戴熙妍做出这等事，戴家的家属们肯定将她恨之入骨。此番前来，不过是一番谩骂与哭诉，刘通判和张推官都不想见这种场面，避而远之才是正道。
……
谢子芸和萧奕走到大牢前，只见戴家老老少少都在这里，除了戴家四夫人、五夫人照看戴老夫人之外，其余的人都到了。
“萧大人。”戴霆毓率先上来与萧奕见礼。
萧奕挥挥手，让戴家其余人等不用多礼，随他一同进入牢狱之中。
狱卒看到这么庞大的人数有些紧张，前前后后地簇拥着，免得这些人被牢狱中的犯人伤着。
“熙妍。”单氏最先发现了牢狱之中的戴熙妍，率先扑了过去。
戴熙妍和马祥在相邻的牢狱里，在两人的哭诉之下，刘通判显然动了恻隐之心。单氏的呼叫，立即让隔着栅栏靠在一块的男女惊醒过来。
戴熙妍看到单氏，愣了半晌，但却没有任何动作表情。倒是马祥略显出一丝慌张，站了起来，看着戴府众人及父亲马权，垂下了脑袋。
“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杀你大伯，你，你怎能这般狠心？”大伯娘常氏愤怒地骂道。
戴熙妍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因隔着栅栏，常氏也奈何不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你二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你要痛下杀手？”二伯娘许氏含着泪水，她不似常氏那么恨意汹涌，而是以泪流满面的方式向戴熙妍控诉。
戴熙妍冷淡地说道：“他和大伯一样，私底下谋害了我爹性命。”
戴昊焱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爹谋害了三叔？你可有证据？”
戴熙妍冷冷地说道：“我爹的三张秘方如今不在你们手头上吗？”
戴昊焱看了看母亲许氏，他也不清楚。
许氏却是连连摇头，扶着栅栏一脸伤心欲绝地说道：“你二伯从来未知那三张秘方的内容。医馆里的药，都是老夫人和大伯亲自把关，你二伯只是负责买卖的罢了。”
戴熙妍冷哼一声，并不相信。
戴昊焱愤怒地踹了栅栏一脚：“说到底，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父亲害了三叔，只因祖母一个噩梦，你就让马祥杀了我爹？你怎能如此狠心？”
戴熙妍立即吼道：“如果二伯是无辜的，那祖母为何做噩梦，二伯就是第一个被杀的？”
“这我怎么知道？祖母做噩梦，那能有甚道理？我平日也做噩梦，难道做噩梦便是有人冤死来报复了？”戴昊焱对着戴熙妍吼了回去。
戴鑫拉住了戴昊焱，轻声说道：“怒吼无济于事，人死不能复生。我只想说一句，马祥，我待你亲如兄弟，你为何要杀我爹？”
马祥在另一间牢狱内凝重地答道：“他对三小姐有异样心思。你们都看在眼里的，旁的侄子侄女从未见他那么上心，再加上他与三夫人私通的秘密，哼！”
“戴启华是她亲生父亲啊……”单氏啜泣地声音响起，牢狱中刹那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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