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消失的两个人
第398章消失的两个人
张推官搜来了段家家丁名册，逐一排查后，大体上弄明白了。
段家死了四十七口人，有两个人下落不明。
第一个，段玉鸿！
作为段家的家主，厅堂之中并未发现段玉鸿的脑袋。这一点，张推官在第一次赶到现场时便已发现。现在府衙总捕头就在段玉鸿和段夫人的房间中搜查线索，除非有彭仲康的手令，否则任何人不得入内。
第二个，管家司松。
司松可谓是段玉鸿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从小就与段玉鸿一块长大，而今更是段家最有身份的老仆，即便是段玉鸿儿女一辈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
“司松是段玉鸿的心腹，可以说，他比段夫人还要了解段玉鸿。”张推官皱眉说道，“他一名管家，深夜里总不能宿在外头，他去了哪儿？”
“这个石傅玉呢？”谢子芸询问道，这才是他们寻人的起源。
“石傅玉前两天出去谈了一笔生意，今天晚上才能回城。”张推官道，这是两名段家店铺的掌柜提供的消息。
彭仲康立即道：“派人去路上接应，催他快些回来。”
张推官点了点头，迅速出去嘱咐几名捕快，尽快将返回的石傅玉接回来，以免再出意外。
谢子芸皱着眉头问道：“适才观那段婉容的房屋，不像临时居住的处所。段婉容与石傅玉难道久居在段家？”
“石傅玉是段家的上门女婿，四年前入赘段家。当时段玉鸿十分不看好他，对他百般刁难，幸好他有些许本事，将生意越做越好，这才稳住了地位。”张同知在旁边解释道，他族地就在锦城，对段家的过往十分清楚。
谢子芸恍然大悟，这石傅玉也挺惨的，好不容易在段家站住了脚跟，结果段家就满门被屠。他还不满一岁的儿子惨死家中，小脑袋还没一个瓷碗大，也被割了堆砌在人头塔上。
这时，张推官吩咐完差遣回来，对着彭仲康拱手道：“大人，适才有几名捕快在周围访寻，得知左右邻舍都有仆人听到段家昨夜传来了惨叫声。”
“既然听得，何不施救？”彭仲康愤怒地拍了拍扶手，又道，“可有人看得歹徒身形样貌？”
张推官微微沉吟片刻，低声道：“大人，左右邻舍的人听到动静，本是要施以援手的。那东边有个胆大的仆人，唤门询问出了何事，内里就有答了。”
“既然问出状况，何不破门救人？又不通报衙门，可有说法？”彭仲康皱着眉头，对段家的邻居十分不满。
“内里人答，是天机营办事。”张推官说完后，紧张地看着彭仲康。
天机营办事，地方衙门不得过问，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一直沉默的萧奕在此时微微抬起眸子，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低垂下去，微微摇头。
“天机营？”彭仲康呢喃了片刻，随后愤怒地站了起来，呵斥道，“混账！即便是天机营行事，也须得知会本官一声。这些凶恶歹徒竟然敢谎称天机营，简直目无王法，罪该万死！”张推官顿然，他刚刚还真以为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天机营卫，原来是狡诈恶徒哄骗左邻右舍，虚张声势的卑劣手段。
这一伙狡诈恶徒，不但在锦城里大肆屠杀，而且还敢假借天机营的名头，胆量太大了。
“段玉鸿和司松是死是活，必须得有个结果。张推官，你领人将段家所有店铺田庄都搜查一遍，瞧瞧是否有他们二人的线索。”彭仲康冷静后，迅速调遣人手彻查此案。
张推官领命后，迅速去安排人手。
彭仲康又看向萧奕，开口询问道：“萧通判，此地交由你侦查，看看还有无重要线索。本官回衙发布海捕文书，追查今日出城的商旅驿客，务要将这般心狠手辣的歹徒绳之于法。”
萧奕应了一声，彭仲康带着张同知离去。
待他们一走，高云霄凑到两人身边，低声说道：“歹徒事先有所筹谋，并非临时起意。他们如此有组织的前来屠杀段家，又岂会挑一个段玉鸿不在家中的日子？”
谢子芸轻轻颔首，说道：“只怕这段玉鸿和司松都落入这班歹徒手中了。适才我在段夫人房中验尸时就看到了男子的长袍挂在屏风上，想必是段玉鸿匆匆忙忙之间就被抓走，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披挂。”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看向主心骨萧奕。
萧奕神色淡淡，一手按在肚子上，说道：“肚子饿了，先用膳可好？”
谢子芸经他一说，这才察觉到已是未时五刻，早已是饥肠辘辘。三人还有要事在身，只得让石头去周遭酒楼饭馆带些饭菜归来。
石头匆匆而去，到一间酒楼中点了饭菜，稍候时，便听得不少客人谈论段家命案。
段家如今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都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正在谈论着段家的过往。
“要说这段家，那也是现世报。他们家为了做买卖，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一名愤世嫉俗的书生说道。
“只不知这段家到底死了什么人。听说报案的邻居只看到门内有尸体，却没听到段家里面有任何动静，诡异着咧。”一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神色间带着一丝丝不安。
“那石傅玉却是个好的，为人厚道，做生意也诚信于人。可惜，他却爱上了段家的女子，陷身于段家这泥潭之中。”最后一个老人摇头惋惜不已。
石头一边听着，一边想道：若是有用的消息，届时带回去跟夫人说一说，或许能得个赏。
“但愿老天爷开眼，让作恶多端的段玉鸿不得好死，让好人长命百岁，我们这些在段家手底下干活的人也能过得好些。”穿短打的中年人叹了口气，付了他的酒钱走了。
饭菜做好了，石头拎着食盒，急匆匆地回段家去了。
在一处阴影中，货郎欧阳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石头离去的背影。
小厮走到他身边，询问道：“这位客官，您还有何吩咐？”
“跟你们掌柜的说，他推荐的这道菜火候过了些。”欧阳冶轻声说道，“品菜的人，说不准会嗅到他的手艺……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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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推官搜来了段家家丁名册，逐一排查后，大体上弄明白了。
段家死了四十七口人，有两个人下落不明。
第一个，段玉鸿！
作为段家的家主，厅堂之中并未发现段玉鸿的脑袋。这一点，张推官在第一次赶到现场时便已发现。现在府衙总捕头就在段玉鸿和段夫人的房间中搜查线索，除非有彭仲康的手令，否则任何人不得入内。
第二个，管家司松。
司松可谓是段玉鸿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从小就与段玉鸿一块长大，而今更是段家最有身份的老仆，即便是段玉鸿儿女一辈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
“司松是段玉鸿的心腹，可以说，他比段夫人还要了解段玉鸿。”张推官皱眉说道，“他一名管家，深夜里总不能宿在外头，他去了哪儿？”
“这个石傅玉呢？”谢子芸询问道，这才是他们寻人的起源。
“石傅玉前两天出去谈了一笔生意，今天晚上才能回城。”张推官道，这是两名段家店铺的掌柜提供的消息。
彭仲康立即道：“派人去路上接应，催他快些回来。”
张推官点了点头，迅速出去嘱咐几名捕快，尽快将返回的石傅玉接回来，以免再出意外。
谢子芸皱着眉头问道：“适才观那段婉容的房屋，不像临时居住的处所。段婉容与石傅玉难道久居在段家？”
“石傅玉是段家的上门女婿，四年前入赘段家。当时段玉鸿十分不看好他，对他百般刁难，幸好他有些许本事，将生意越做越好，这才稳住了地位。”张同知在旁边解释道，他族地就在锦城，对段家的过往十分清楚。
谢子芸恍然大悟，这石傅玉也挺惨的，好不容易在段家站住了脚跟，结果段家就满门被屠。他还不满一岁的儿子惨死家中，小脑袋还没一个瓷碗大，也被割了堆砌在人头塔上。
这时，张推官吩咐完差遣回来，对着彭仲康拱手道：“大人，适才有几名捕快在周围访寻，得知左右邻舍都有仆人听到段家昨夜传来了惨叫声。”
“既然听得，何不施救？”彭仲康愤怒地拍了拍扶手，又道，“可有人看得歹徒身形样貌？”
张推官微微沉吟片刻，低声道：“大人，左右邻舍的人听到动静，本是要施以援手的。那东边有个胆大的仆人，唤门询问出了何事，内里就有答了。”
“既然问出状况，何不破门救人？又不通报衙门，可有说法？”彭仲康皱着眉头，对段家的邻居十分不满。
“内里人答，是天机营办事。”张推官说完后，紧张地看着彭仲康。
天机营办事，地方衙门不得过问，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一直沉默的萧奕在此时微微抬起眸子，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低垂下去，微微摇头。
“天机营？”彭仲康呢喃了片刻，随后愤怒地站了起来，呵斥道，“混账！即便是天机营行事，也须得知会本官一声。这些凶恶歹徒竟然敢谎称天机营，简直目无王法，罪该万死！”张推官顿然，他刚刚还真以为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天机营卫，原来是狡诈恶徒哄骗左邻右舍，虚张声势的卑劣手段。
这一伙狡诈恶徒，不但在锦城里大肆屠杀，而且还敢假借天机营的名头，胆量太大了。
“段玉鸿和司松是死是活，必须得有个结果。张推官，你领人将段家所有店铺田庄都搜查一遍，瞧瞧是否有他们二人的线索。”彭仲康冷静后，迅速调遣人手彻查此案。
张推官领命后，迅速去安排人手。
彭仲康又看向萧奕，开口询问道：“萧通判，此地交由你侦查，看看还有无重要线索。本官回衙发布海捕文书，追查今日出城的商旅驿客，务要将这般心狠手辣的歹徒绳之于法。”
萧奕应了一声，彭仲康带着张同知离去。
待他们一走，高云霄凑到两人身边，低声说道：“歹徒事先有所筹谋，并非临时起意。他们如此有组织的前来屠杀段家，又岂会挑一个段玉鸿不在家中的日子？”
谢子芸轻轻颔首，说道：“只怕这段玉鸿和司松都落入这班歹徒手中了。适才我在段夫人房中验尸时就看到了男子的长袍挂在屏风上，想必是段玉鸿匆匆忙忙之间就被抓走，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披挂。”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看向主心骨萧奕。
萧奕神色淡淡，一手按在肚子上，说道：“肚子饿了，先用膳可好？”
谢子芸经他一说，这才察觉到已是未时五刻，早已是饥肠辘辘。三人还有要事在身，只得让石头去周遭酒楼饭馆带些饭菜归来。
石头匆匆而去，到一间酒楼中点了饭菜，稍候时，便听得不少客人谈论段家命案。
段家如今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都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正在谈论着段家的过往。
“要说这段家，那也是现世报。他们家为了做买卖，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一名愤世嫉俗的书生说道。
“只不知这段家到底死了什么人。听说报案的邻居只看到门内有尸体，却没听到段家里面有任何动静，诡异着咧。”一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神色间带着一丝丝不安。
“那石傅玉却是个好的，为人厚道，做生意也诚信于人。可惜，他却爱上了段家的女子，陷身于段家这泥潭之中。”最后一个老人摇头惋惜不已。
石头一边听着，一边想道：若是有用的消息，届时带回去跟夫人说一说，或许能得个赏。
“但愿老天爷开眼，让作恶多端的段玉鸿不得好死，让好人长命百岁，我们这些在段家手底下干活的人也能过得好些。”穿短打的中年人叹了口气，付了他的酒钱走了。
饭菜做好了，石头拎着食盒，急匆匆地回段家去了。
在一处阴影中，货郎欧阳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石头离去的背影。
小厮走到他身边，询问道：“这位客官，您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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