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闲人蔡衡打发时间
第523章闲人蔡衡打发时间
“昨日全城戒严，你一家老小都平安无事。只不过本官看见令夫人还去东宫求见太子，为你求情，大冷天还跪在地上，着实可怜。”沉重的声音缓缓响起，严灿不由竖起耳朵聆听。
“这令本官想起内子，若是本官出事，内子必定也会这般舍生忘死地寻求相助。故而本官特地将她带来这儿，让她见你一面。”萧奕说得很真诚，因为他想起谢子芸为了救自己而去闵家求助昏倒的事。
严灿听了，眼眶一红，他被关押进来有好几天了，他的夫人一直在坚持向太子求情，这个柔弱女子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真是眼瞎，放着这么好的夫人不要，把那些妾室当成了心头宝。
蔡衡顿了顿，萧奕这是想打感情牌？
“你想见她吗？就你这幅模样，本官劝你还是不要见她了，免得害了她。即使见了，你这叛党的身份也没法让她安心，说不定反而会害你们一家人心惶惶。”萧奕接着说道，让蔡衡摸不着头脑。
严灿抿了抿嘴，此时此刻，他非常想见见家人，确认一下家中的情况。尤其是这个为他求情，舍生忘死的结发之妻，他更是心怀愧疚。
“萧大人，在下已经是叛党中的叛徒，是站在圣上这边的，不再是叛党了。在下想见见内子，还望萧大人恩准。”严灿笃定地说道。
萧奕挥挥手，何泛舟带着严灿去见他的夫人。
蔡衡正要开口跟萧奕闲聊几句，却发现萧奕低头已经在看卷宗了。
“萧大人，牢狱中那些叛党官员，你不打算审问审问？”蔡衡想了想，只好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问也是白问。”萧奕依旧低头看着卷宗，说道，“楚王余孽招揽这些官员，必定给他们下了保险。若是他们敢说出有关消息，那他们必定会遭到恐怖的报复。”
“这些人都在我们的保护之中，叛党能伤到他们？或者说这些人是担心家属受害，所以不敢说出口的？”蔡衡不解地问道，“叛党罪名坐实，那就是满门抄斩，他们不开口家属还是得死！”
萧奕轻轻颔首，视线依旧不离宗卷，说道：“不错，叛党罪名严重，一经发现满门抄斩。所以这些人不可能没提前安排好后路，而他们的后路就掌控在楚王余孽手中。”
“原来如此。这些人都有子孙在外头或任职或行商，一旦叛党身份泄露，他们在叛党的帮助下也能隐匿起来。这倒是个保住家族兴旺下去的好办法，不过得绑在叛党这一辆战车上。成则再次兴旺百年，败则退出朝堂蛰伏。”蔡衡想通这点后，看向了萧奕。
“那严灿呢？”蔡衡不解地问道。
萧奕抬头看了他一眼，反过来问道：“严灿不是弃暗投明，当了证人，证明这些官员是叛党吗？那楚王余孽还能饶过他潜藏在外的子嗣？”
其他人是同时被抓的，而严灿提前被抓，只要让叛党知道名单和玉坠是严灿提供的线索，严灿就只能当个证人，再没法回头当那守口如瓶的忠诚叛党。
蔡衡听到这里，不由为严灿感到一丝悲哀。这完全是被萧奕逼着当好人啊！“对了，严灿两名小厮之前说过，他们似乎是封首辅派过去的。此事你怎么看？”蔡衡看了看案桌上的玉坠道。
萧奕自然知晓此事，挥手让人把严灿两名小厮带来。
这两名小厮经过两天的休养，神色恢复了许多。
当他们在萧奕和蔡衡面前跪下时，萧奕发现他们两个神色有些诡异。
萧奕开口道：“这一路走出牢房，看到不少熟悉的脸孔吧？严大人已经交待清楚了，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封首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连忙说道：“回大人，我们是封首辅手底下的人训练好的内奸，在封首辅的安排下进了严府。严大人与封首辅暗中往来，全靠我们二人传递消息。”
“可有证据？”萧奕问道。
“我二人就是人证。”两人同时说道。
“你二人在撒谎。”萧奕猛地拍了一下案桌，站起身子道，“严灿已经说出朝堂上所有叛党，连武英殿大学士邵博都在其中，根本没有封首辅。你们想借机陷害封首辅，让大越再失一栋梁，真是其心可诛。来人，拉下去砍了。”
天机营卫上前来抓人，两名小厮大惊失色，连忙大声高呼着：“封首辅就是暗中指使严大人做事的首脑，我们没有骗您。萧大人，我们真没骗您，封首辅就是我们叛党的领袖，求你饶了我们吧。”
萧奕毫不动容，两个小厮即将被砍头时，突然拼命挣扎，竟然要拔天机营卫的刀反抗。
如此凶恶之相，压根就没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思。
不过身子还未完全恢复的他们还是被砍下了脑袋，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蔡衡一直看着，此时才问道：“萧大人认为封首辅身世清白？”
“他已贵为首辅，还领太师头衔，位极人臣，又何必造反？更何况，当初圣上登基前，封首辅便是圣上坚定的支持者，他又有何必要在十几年后加入叛党，与圣上为敌？即便这些叛党真的成功了，对封首辅而言并未有多大的好处，难不成楚王还能分一半江山给他？”萧奕接连问道，让蔡衡无言以对。
封首辅确实没什么必要加入叛党，相反，武英殿大学士邵博一直被封首辅压制着，若许以首辅之位，说服他就很有可能了。
蔡衡点了点头，看着案桌上的玉坠，问道：“那这玉坠到底是谁的？”
萧奕将玉坠收了起来，说道：“总会查到的，急什么？”
蔡衡顿了顿，这萧奕之前就是这般不急不躁的，看来自己应该多学学这个年轻人的品性。如此年纪就能进入内阁，成为六大阁老之一，除了深得圣上的信赖之外，还有着过人的本事。
“蔡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可去衙门里找些人手，把城里的鼠患治一治。天机营的人手是不够了，让那些没事做的人做点事吧。”萧奕还要看卷宗，这蔡衡在旁边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的，他都无法专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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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全城戒严，你一家老小都平安无事。只不过本官看见令夫人还去东宫求见太子，为你求情，大冷天还跪在地上，着实可怜。”沉重的声音缓缓响起，严灿不由竖起耳朵聆听。
“这令本官想起内子，若是本官出事，内子必定也会这般舍生忘死地寻求相助。故而本官特地将她带来这儿，让她见你一面。”萧奕说得很真诚，因为他想起谢子芸为了救自己而去闵家求助昏倒的事。
严灿听了，眼眶一红，他被关押进来有好几天了，他的夫人一直在坚持向太子求情，这个柔弱女子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真是眼瞎，放着这么好的夫人不要，把那些妾室当成了心头宝。
蔡衡顿了顿，萧奕这是想打感情牌？
“你想见她吗？就你这幅模样，本官劝你还是不要见她了，免得害了她。即使见了，你这叛党的身份也没法让她安心，说不定反而会害你们一家人心惶惶。”萧奕接着说道，让蔡衡摸不着头脑。
严灿抿了抿嘴，此时此刻，他非常想见见家人，确认一下家中的情况。尤其是这个为他求情，舍生忘死的结发之妻，他更是心怀愧疚。
“萧大人，在下已经是叛党中的叛徒，是站在圣上这边的，不再是叛党了。在下想见见内子，还望萧大人恩准。”严灿笃定地说道。
萧奕挥挥手，何泛舟带着严灿去见他的夫人。
蔡衡正要开口跟萧奕闲聊几句，却发现萧奕低头已经在看卷宗了。
“萧大人，牢狱中那些叛党官员，你不打算审问审问？”蔡衡想了想，只好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问也是白问。”萧奕依旧低头看着卷宗，说道，“楚王余孽招揽这些官员，必定给他们下了保险。若是他们敢说出有关消息，那他们必定会遭到恐怖的报复。”
“这些人都在我们的保护之中，叛党能伤到他们？或者说这些人是担心家属受害，所以不敢说出口的？”蔡衡不解地问道，“叛党罪名坐实，那就是满门抄斩，他们不开口家属还是得死！”
萧奕轻轻颔首，视线依旧不离宗卷，说道：“不错，叛党罪名严重，一经发现满门抄斩。所以这些人不可能没提前安排好后路，而他们的后路就掌控在楚王余孽手中。”
“原来如此。这些人都有子孙在外头或任职或行商，一旦叛党身份泄露，他们在叛党的帮助下也能隐匿起来。这倒是个保住家族兴旺下去的好办法，不过得绑在叛党这一辆战车上。成则再次兴旺百年，败则退出朝堂蛰伏。”蔡衡想通这点后，看向了萧奕。
“那严灿呢？”蔡衡不解地问道。
萧奕抬头看了他一眼，反过来问道：“严灿不是弃暗投明，当了证人，证明这些官员是叛党吗？那楚王余孽还能饶过他潜藏在外的子嗣？”
其他人是同时被抓的，而严灿提前被抓，只要让叛党知道名单和玉坠是严灿提供的线索，严灿就只能当个证人，再没法回头当那守口如瓶的忠诚叛党。
蔡衡听到这里，不由为严灿感到一丝悲哀。这完全是被萧奕逼着当好人啊！“对了，严灿两名小厮之前说过，他们似乎是封首辅派过去的。此事你怎么看？”蔡衡看了看案桌上的玉坠道。
萧奕自然知晓此事，挥手让人把严灿两名小厮带来。
这两名小厮经过两天的休养，神色恢复了许多。
当他们在萧奕和蔡衡面前跪下时，萧奕发现他们两个神色有些诡异。
萧奕开口道：“这一路走出牢房，看到不少熟悉的脸孔吧？严大人已经交待清楚了，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封首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连忙说道：“回大人，我们是封首辅手底下的人训练好的内奸，在封首辅的安排下进了严府。严大人与封首辅暗中往来，全靠我们二人传递消息。”
“可有证据？”萧奕问道。
“我二人就是人证。”两人同时说道。
“你二人在撒谎。”萧奕猛地拍了一下案桌，站起身子道，“严灿已经说出朝堂上所有叛党，连武英殿大学士邵博都在其中，根本没有封首辅。你们想借机陷害封首辅，让大越再失一栋梁，真是其心可诛。来人，拉下去砍了。”
天机营卫上前来抓人，两名小厮大惊失色，连忙大声高呼着：“封首辅就是暗中指使严大人做事的首脑，我们没有骗您。萧大人，我们真没骗您，封首辅就是我们叛党的领袖，求你饶了我们吧。”
萧奕毫不动容，两个小厮即将被砍头时，突然拼命挣扎，竟然要拔天机营卫的刀反抗。
如此凶恶之相，压根就没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思。
不过身子还未完全恢复的他们还是被砍下了脑袋，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蔡衡一直看着，此时才问道：“萧大人认为封首辅身世清白？”
“他已贵为首辅，还领太师头衔，位极人臣，又何必造反？更何况，当初圣上登基前，封首辅便是圣上坚定的支持者，他又有何必要在十几年后加入叛党，与圣上为敌？即便这些叛党真的成功了，对封首辅而言并未有多大的好处，难不成楚王还能分一半江山给他？”萧奕接连问道，让蔡衡无言以对。
封首辅确实没什么必要加入叛党，相反，武英殿大学士邵博一直被封首辅压制着，若许以首辅之位，说服他就很有可能了。
蔡衡点了点头，看着案桌上的玉坠，问道：“那这玉坠到底是谁的？”
萧奕将玉坠收了起来，说道：“总会查到的，急什么？”
蔡衡顿了顿，这萧奕之前就是这般不急不躁的，看来自己应该多学学这个年轻人的品性。如此年纪就能进入内阁，成为六大阁老之一，除了深得圣上的信赖之外，还有着过人的本事。
“蔡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可去衙门里找些人手，把城里的鼠患治一治。天机营的人手是不够了，让那些没事做的人做点事吧。”萧奕还要看卷宗，这蔡衡在旁边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的，他都无法专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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