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腥风血雨的名单
第524章腥风血雨的名单
蔡衡想了想，这也不错，做好了也是一份功劳，萧奕还是挺靠谱的，把这种好差事交给他。
虽然他不是府衙的上司，但在交接期间还能以天机营指挥使的身份，调动府衙的人手清除鼠患。
“咳咳，这倒是好主意。萧大人，那本官先去忙别的事情，待你们有空了，本官再来交割天机营职务。”蔡衡说着，拱拱手正要起身离开，却看到严灿回来了。
刚刚离开椅子的屁股又坐实了回去。
“严大人，人见过了，话也说了，可还有哪些遗愿？”萧奕抬头看向严灿问道。
严灿愣了一下，这么快就提到‘遗愿’，难道接下来就要他掉脑袋吗？
这可不行，他还没活够，尤其是刚刚见了妻子，知晓家中老小都记挂着他，他更不想轻易死掉。
“大人。”严灿慌忙跪下，“求大人开恩，在下还有很多话要跟大人说。”
“还有话？你该不会是拖延时间，给本官讲几天故事吧？”萧奕板着脸，眉头直皱，显得很不耐烦。
严灿连忙磕头道：“大人，在下既然已当了叛党，那在下也能给大人提供些线索。大人可知晓在下当初为何要答应加入叛党吗？”
“因为权，要么财。”萧奕冷冰冰地答道，总绕不开这两项。
“不对！”严灿摇头反驳，说道：“是因为一道圣旨，先皇的圣旨。”
“哦！”萧奕和蔡衡对视了一番，开口道，“之前听欧阳冶说过，原来真有这么一道废圣旨啊！”
严灿抬头看着萧奕，略带惊讶道：“那不是废圣旨，是真的。”
“先皇都死了，不是废圣旨是甚？再说了，楚王也死了，即便是传位给楚王，那也得楚王起死回生才行。”萧奕言语悠然地说道。
“楚王没死。”严灿接着说出他所知晓的消息，十分激动地道，“正因为如此，我等才被说服，遵从先帝遗愿，拱卫楚王登基。”
萧奕皱眉道：“楚王没死？那他在哪里？”
严灿的激动心情很快就被现实浇灭，摇摇头，他哪里知道楚王的所在。
“你见过楚王？”萧奕问道。
严灿点点头，说道：“遥遥见了一面，而后就不知其所踪。这也是叛党为了保护楚王的行径，不得不如此。”
“那是谁说服你的？邵博？”萧奕问道。
严灿摇摇头，思忖了许久，说道：“那是多年前我还未当上户部侍郎的时候，他们说可以帮我获升上这个职位，我一点都不信，没想到他们真做到了。说服我的人只跟我接触过两次，似乎是个年轻的儒士，长得很清秀，名字叫慕容克。”
“慕容克？”萧奕眯了眯眼睛，寻思了片刻，接着问道，“那此人如今在何处？你是如何联系他的？”
“我们这些官员平日里都无法联系到他，都是他在联系我们，让我们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严灿说到这里，犹豫之后还是补充了一句，“每次按他们的说法做好后，他们就会送来一笔钱财。”
蔡衡忍不住问道：“这个慕容克现在会不会在京城里？”
严灿摇头。
“这个名字是真是假都未必，或许这只是在叛党内的名字。”萧奕摇摇头，“凭这么一个名字在京城中找人，恐怕要花费不少工夫。”
严灿脸色越发苍白。若是不能做出些贡献，只怕他就要掉脑袋了。
就在这时，两名叛党太医被押到了天机营，仇千户进来询问如何处置。
萧奕让他们押入牢狱中，跟其他叛党待在一块，等所有叛党官员都抓到了，日后一块处斩。
严灿突然灵机一动，连忙说道：“萧大人，我还知晓许多不在京城中的叛党。”
萧奕打量了他一会儿，轻声问道：“你们这些叛变的官员之间常有联系？”
“有时候会互相协调，让慕容克的计划得以实施。所以，这些年来，我也知晓了不少叛党。而且在朝堂上，官员之间还需要相互扶持，所以有许多人是叛党内公开的身份。”严灿抓住这根稻草，希望萧奕能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在严灿期待的目光下，萧奕沉默了许久。
“本官手里还有另一名叛党要保。”萧奕在蔡衡以为要答应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严灿神色黯淡了许多，一步慢，步步慢。
不过，萧奕又添了一句，让他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
“你现在把你知晓的所有叛党名字写下，本官会斟酌着为你求情。圣上是否宽恕你，就看你的所作所为了。”萧奕说完，示意严灿坐案桌边上誊抄名字。
他则低头看卷宗，没再开口的意思。
蔡衡见状，起身告辞。
离开天机营总署的时候，他心有不甘。
很快萧奕又要立一大功了，他却被调离了天机营，一点汤水都分不到，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治鼠患也是个小功劳，正好朝堂中人人自顾不暇，没人理会，他可以趁机捞走这个功劳。
蔡衡离开之后，仇千户看着曾经的上峰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去。
从今往后，他就得跟着萧奕办事，这是一年前两人刚刚见面时，他打死都不会想到的未来。
在厅堂中，萧奕认真地阅读着卷宗。
严灿写好名单等了一会，也不见萧奕瞥他一眼的，可见萧奕并没有急于得到他手中这份名单。
这让严灿更加确信萧奕手上还有另一个叛党，所以才会对他的消息不怎么感兴趣。
“大人，您看看，我所知晓的叛党官员都在这里了。还有一些京城中的商人，也是叛党，我在最下方有注明。”严灿恭敬地将名单递给了萧奕。
萧奕接过，瞄上一眼，大多数是已抓捕到的叛党，价值不大。
“行了，你且先回去，本官要核对核对，免得你胡乱污蔑人。”萧奕随手放下名单，对着严灿挥挥手，将他驱走。
严灿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大人，在下都已经铁了心弃暗投明，又岂会有二心？这些都是真的叛党。”
萧奕头都没抬一下，严灿只得退出厅堂，等待萧奕的消息。
等严灿走后，萧奕这才神色凝重地将名单摆在桌上，逐个逐个比对。
这份名单没有将朝堂上被捕的人都写下来，但却有一个没被逮捕到的朝堂官员。
看着这名字，萧奕沉吟许久，最终提笔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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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衡想了想，这也不错，做好了也是一份功劳，萧奕还是挺靠谱的，把这种好差事交给他。
虽然他不是府衙的上司，但在交接期间还能以天机营指挥使的身份，调动府衙的人手清除鼠患。
“咳咳，这倒是好主意。萧大人，那本官先去忙别的事情，待你们有空了，本官再来交割天机营职务。”蔡衡说着，拱拱手正要起身离开，却看到严灿回来了。
刚刚离开椅子的屁股又坐实了回去。
“严大人，人见过了，话也说了，可还有哪些遗愿？”萧奕抬头看向严灿问道。
严灿愣了一下，这么快就提到‘遗愿’，难道接下来就要他掉脑袋吗？
这可不行，他还没活够，尤其是刚刚见了妻子，知晓家中老小都记挂着他，他更不想轻易死掉。
“大人。”严灿慌忙跪下，“求大人开恩，在下还有很多话要跟大人说。”
“还有话？你该不会是拖延时间，给本官讲几天故事吧？”萧奕板着脸，眉头直皱，显得很不耐烦。
严灿连忙磕头道：“大人，在下既然已当了叛党，那在下也能给大人提供些线索。大人可知晓在下当初为何要答应加入叛党吗？”
“因为权，要么财。”萧奕冷冰冰地答道，总绕不开这两项。
“不对！”严灿摇头反驳，说道：“是因为一道圣旨，先皇的圣旨。”
“哦！”萧奕和蔡衡对视了一番，开口道，“之前听欧阳冶说过，原来真有这么一道废圣旨啊！”
严灿抬头看着萧奕，略带惊讶道：“那不是废圣旨，是真的。”
“先皇都死了，不是废圣旨是甚？再说了，楚王也死了，即便是传位给楚王，那也得楚王起死回生才行。”萧奕言语悠然地说道。
“楚王没死。”严灿接着说出他所知晓的消息，十分激动地道，“正因为如此，我等才被说服，遵从先帝遗愿，拱卫楚王登基。”
萧奕皱眉道：“楚王没死？那他在哪里？”
严灿的激动心情很快就被现实浇灭，摇摇头，他哪里知道楚王的所在。
“你见过楚王？”萧奕问道。
严灿点点头，说道：“遥遥见了一面，而后就不知其所踪。这也是叛党为了保护楚王的行径，不得不如此。”
“那是谁说服你的？邵博？”萧奕问道。
严灿摇摇头，思忖了许久，说道：“那是多年前我还未当上户部侍郎的时候，他们说可以帮我获升上这个职位，我一点都不信，没想到他们真做到了。说服我的人只跟我接触过两次，似乎是个年轻的儒士，长得很清秀，名字叫慕容克。”
“慕容克？”萧奕眯了眯眼睛，寻思了片刻，接着问道，“那此人如今在何处？你是如何联系他的？”
“我们这些官员平日里都无法联系到他，都是他在联系我们，让我们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严灿说到这里，犹豫之后还是补充了一句，“每次按他们的说法做好后，他们就会送来一笔钱财。”
蔡衡忍不住问道：“这个慕容克现在会不会在京城里？”
严灿摇头。
“这个名字是真是假都未必，或许这只是在叛党内的名字。”萧奕摇摇头，“凭这么一个名字在京城中找人，恐怕要花费不少工夫。”
严灿脸色越发苍白。若是不能做出些贡献，只怕他就要掉脑袋了。
就在这时，两名叛党太医被押到了天机营，仇千户进来询问如何处置。
萧奕让他们押入牢狱中，跟其他叛党待在一块，等所有叛党官员都抓到了，日后一块处斩。
严灿突然灵机一动，连忙说道：“萧大人，我还知晓许多不在京城中的叛党。”
萧奕打量了他一会儿，轻声问道：“你们这些叛变的官员之间常有联系？”
“有时候会互相协调，让慕容克的计划得以实施。所以，这些年来，我也知晓了不少叛党。而且在朝堂上，官员之间还需要相互扶持，所以有许多人是叛党内公开的身份。”严灿抓住这根稻草，希望萧奕能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在严灿期待的目光下，萧奕沉默了许久。
“本官手里还有另一名叛党要保。”萧奕在蔡衡以为要答应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严灿神色黯淡了许多，一步慢，步步慢。
不过，萧奕又添了一句，让他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
“你现在把你知晓的所有叛党名字写下，本官会斟酌着为你求情。圣上是否宽恕你，就看你的所作所为了。”萧奕说完，示意严灿坐案桌边上誊抄名字。
他则低头看卷宗，没再开口的意思。
蔡衡见状，起身告辞。
离开天机营总署的时候，他心有不甘。
很快萧奕又要立一大功了，他却被调离了天机营，一点汤水都分不到，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治鼠患也是个小功劳，正好朝堂中人人自顾不暇，没人理会，他可以趁机捞走这个功劳。
蔡衡离开之后，仇千户看着曾经的上峰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去。
从今往后，他就得跟着萧奕办事，这是一年前两人刚刚见面时，他打死都不会想到的未来。
在厅堂中，萧奕认真地阅读着卷宗。
严灿写好名单等了一会，也不见萧奕瞥他一眼的，可见萧奕并没有急于得到他手中这份名单。
这让严灿更加确信萧奕手上还有另一个叛党，所以才会对他的消息不怎么感兴趣。
“大人，您看看，我所知晓的叛党官员都在这里了。还有一些京城中的商人，也是叛党，我在最下方有注明。”严灿恭敬地将名单递给了萧奕。
萧奕接过，瞄上一眼，大多数是已抓捕到的叛党，价值不大。
“行了，你且先回去，本官要核对核对，免得你胡乱污蔑人。”萧奕随手放下名单，对着严灿挥挥手，将他驱走。
严灿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大人，在下都已经铁了心弃暗投明，又岂会有二心？这些都是真的叛党。”
萧奕头都没抬一下，严灿只得退出厅堂，等待萧奕的消息。
等严灿走后，萧奕这才神色凝重地将名单摆在桌上，逐个逐个比对。
这份名单没有将朝堂上被捕的人都写下来，但却有一个没被逮捕到的朝堂官员。
看着这名字，萧奕沉吟许久，最终提笔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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