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开始(三合一)_非典型性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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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开始(三合一)

  “……啊?”沈夏年瞳孔八级地震,反手把袁望野按在门板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了?”

  “你哪里没喜欢我了?”沈夏年这个反应出乎袁望野的意料,原本蕴藏在心内的悸动和喜悦忽然蒙上一丝尴尬,“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偷拍我照片?”

  “我觉得你长得好看拍拍嘛。”

  “你还总是在我面前赤膊只穿条裤衩晃悠!”

  “大家都是男人我就算在你面前裸奔也不会掉块肉吧……”

  “你还说要把自己送给我!”

  “是啊,我不是送了你一个等身大抱枕吗,”提起这茬倒是让沈夏年记起来了,“对了,那你晚上有没有好好抱着睡呀?”

  “我扔了!”袁望野没好气地说,“你不喜欢我你干嘛总是故意倒在我怀里?”

  “我哪有总是,”沈夏年头都快大了一圈,“上次玩萝卜蹲,确实是我体力不支,今天是因为邱诗音啦,看你被她缠着不太开心,就帮你解解围……”

  “你胡说!”袁望野抓起还在诵读的手机,“那这个怎么解释?”

  “袁望野把沈夏年按在墙上,愤怒地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沈夏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睡你是看得起你,多少女人争先恐后挤破脑袋想爬上我的床,给我生孩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情节竟然有些微妙地应景,沈夏年赶紧把智能朗读给关了,想法设法稳定袁望野的情绪:

  “那个,你还愿意听我解释吗?”

  “听。”

  “那个,你知道‘同人’这种东西吗?”

  “铜人?少林寺十八铜人?”

  “不是那个铜人,”沈夏年把袁望野请到床上,让他坐好,“我打个比方啊,比如我觉得最最和阿迁很配,认为他们是一对,我就以他们两个为主角写小说,画画,那我写的小说,画的画,就被称为同人,懂了吗?”

  “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在看以我和你为主角的同人小说,对吧?”

  “不是我看,是最最看的,他觉得好看,就发我一起看了。”

  “所以你们经常看我和你的同人小说?”袁望野感到不可思议。

  “不,我没有,不是!”沈夏年有种越描越黑的无力感,“我真的今天第一次看!我发誓,如果我说谎一觉起来变女人!”

  “那为什么会有人写你跟我的小说啊?她们又没有装摄像头观察我们的生活。”

  果然袁望野还年轻,沈夏年曾经也像他一样天真无邪,直到遇上陈最,这个罪恶的男人,带领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万劫不复。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就拿最最阿迁他们打比方,我觉得最最和阿迁他们是一对,就叫他们cp,中文叫西皮,如果喜欢这对cp就叫萌cp或者磕cp——”

  “等等,我有个疑惑,”袁望野俨然一个好奇宝宝,“为什么你觉得他们是一对,他们就叫cp啊?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对?”

  “……额,这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也难住沈夏年了,“大概是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吧……比如有人觉得我和你是一对,有人觉得你和姜队是一对。”

  “那这两个人相遇了怎么办?”

  “应该是打架吧,”沈夏年也只是略懂皮毛,“啊还有攻受,比如最最是受,阿迁是攻,”他把左手比了一个ok,竖起右手食指,在ok的圈里做了一个插的手势,“左手代表的是最最,右手代表的是阿迁,懂了吗?”

  “……变态啊,”袁望野义愤填膺地捶了一下床,“那我和你,谁是左手谁是右手?”

  ——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你也很变态,沈夏年暗自腹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

  “大部分人是萌我是左手你是右手。”

  “嘿嘿,”袁望野一听还乐了,结果转念一想,细思极恐,“等等,你说什么?大部分人?难道有人会觉得我是左手的那个吗?!”

  “额,比较少,但也是有的,也许是生态圈的多样性?”

  “我和北城哥呢?谁是左手谁是右手?”

  “这个倒是没什么争议,”沈夏年把头发扎在脑后,“他攻你受。”

  “靠啊!什么变态!我还未成年啊!”袁望野像一截弹簧猛地从床上弹起,“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萌我和北城哥的cp吗?我不能接受!”

  “没办法,你总不能把她们脑子挖出来吧……”

  “扯远了,”袁望野焦躁地抓抓脑袋,“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写以我们为主角的小说?”

  “也许大概可能是因为爱情吧。”

  “爱情?”

  “磕cp使她们快乐、流泪、疯狂……”

  “她们是磕cp还是嗑药呢,”袁望野实在匪夷所思,不过他也不反感和沈夏年被人写成一对就是了,反正是他当攻,不想当攻的直男都不是满清正黄旗纯血统的直男,“有没有人萌北城哥和你一对的?”

  “有。”

  “哦,”袁望野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下脸,“那你去黏北城哥啊,管我干什么。”

  “因为……”你人气高啊!倒贴你才能红!沈夏年把到嘴边的话,拼了老命都咽下去,“因为你像我弟弟!”

  袁望野皮笑肉不笑:

  “我也不见得你真有疼你弟弟那么疼我啊,只是因为我人气高吧。”

  沈夏年既然被戳穿,也不打算编借口了,他向袁望野伸出手:

  “对不起。”

  袁望野鄙夷地睨了他一眼:

  “干嘛,讨钱啊。”

  “给你打。”

  “打?”

  “打手心啊,”沈夏年很诚恳,“我以前惹我弟弟生气,就把手心给他打。”

  “都说了我不是你弟弟!”袁望野恨不得把沈夏年放在后槽牙里嚼得粉碎,他把沈夏年大力推倒进床里,又舍不得真对沈夏年怎么样,只能疯狂踢床垫泄愤,“谁稀罕当你弟弟啊!”

  “小野,”沈夏年忽然胸口一抽,如鲠在喉,最后只是朝袁望野抱歉地笑笑,“真的对不起啊,让你失望了。”

  袁望野和沈夏年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冷战。

  和上次赌气不同,这次袁望野冷漠得连其他队友们都感到了不适。

  “年年,你和小野到底怎么啦,”陈最在练舞的空档,蹭到沈夏年身边递给他一瓶水,“我们是一个组合,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一起解决不好吗?”

  “没什么,”沈夏年耸耸肩,“我不小心吃了他放在冰箱里的蓝莓味哈根达斯。”

  “不许骗我,”陈最捧起沈夏年汗津津的脸,目光锐利地摄住他飘忽的眼神,“是不是那篇文让你有心理阴影了?拜托,同人的情节都是骗人的,你怎么能当真啊?我还看过一篇,阿迁结婚我当伴郎祝他幸福后转身就去跳海自杀的文呢,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和阿迁好好的?”

  “拜托你别说那篇文了……”

  沈夏年和袁望野感情崩盘有多方因素,陈最推荐的这篇同人文绝对是□□,千错万错,还是沈夏年自己的错。沈夏年很好奇另外一个可能,如果他没有否认自己喜欢袁望野,他们现在将会是何种关系?

  “小野练拳击呢?”

  不久前姜北城偶然发现,袁望野又把那个等身枕套给套回枕芯了,搁在床边,闲来无事他就把抱枕放在腿上,对着沈夏年的脸就是一顿狂揍,揍完后愤怒地把抱枕一脚踢飞下床,睡前却又灰溜溜地把抱枕拖回来,和他的粉丝后援会副会长放在一起。

  “小野,”姜北城坐到袁望野身边,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大力捏了捏,“咋啦,跟小年闹别扭了?”

  “没有。”

  闹别扭这个词听着像是情侣才会用的,腻歪死个人,他才不稀罕和沈夏年闹别扭,他要把沈夏年的头揉成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

  “怎么了嘛,你上次不是还要给小年送药吗?”

  “我现在不想再提关于他的任何事。”

  如今袁望野被姜北城搂着感觉有些怪怪的,他回想起几日前那冰冷的电子音男声朗诵,飞速在脑海里换头,“姜北城对袁望野发起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立刻抽搐地抖了三抖。

  ticool的广告在十一月初投放上市,除去abo和sweetparty国内当红男女偶像组合合体,还有一大亮点就是沈夏年的女装,不过沈夏年的服装是概念服装,并不会投放在市面上售卖。

  商片解禁后,刘六六在微博上发了一组非商业套图,是沈夏年在候场时的偷拍,整组照片都呈现出一种隐秘的“窥视感”,摄影师用镜头窥视模特,用眼睛窥视模特的内心。

  照片组里的沈夏年和商业图里的气质判若两人,特别是两张他穿着女装,缩在椅子上的照片,上一张他还仰着头面无表情,下一秒便朝镜头露出一个娇柔的媚笑,这条微博实打实地五万转发,热评的第一第二,是年糕们带着沈夏年男装照的控场:

  @年年岁岁花相似:了解一下,是我们的小漂亮沈夏年![图片]

  @夜間飛行日記:这次我们沈夏年小哥哥尝试全新大胆风格挑战,带给人耳目一

  热评的第三条是一个纯路人的评论:

  @飞翔的斗鱼:虽然不认识这个明星是谁,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人前装出努力积极向上的模样,在看不见的地方却只剩下疲惫和沉默。然而奇怪的是,我在被人看见的瞬间,就会条件反射地戴上笑脸的面具了。

  -嗯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比起惊艳,更多的是怜惜吧,就是不知道在怜惜他还是怜惜自己就是了

  -众生皆苦

  -突然就对这个明星有好感了

  ……

  沈夏年靠这组照片吸了一波路人粉,不过辱骂永远不会缺席,还有人根本接受不了,之间还掺杂着沈夏年的恶意黑,也发出截然不同的声音:

  @野鸡大杂烩:口区,0区,呕,。区,区!!!瞎了好吧,sxn什么时候去做变性手术加入女团啊我求求了

  @豪生猛男:这人妖吧长得跟娘们有区别吗现在国内的明星都是这种屌都没有的娘娘腔看了就恶心,

  @孤独终老了:…………太娘了不喜欢

  @timeup_:喜欢沈夏年的双了我吧,我真的不爱女人,就算是漂亮姐姐也没用[困]

  ……

  沈夏年征求过洪顶顶的意见后,转发了这条微博:

  @abo沈夏年:谢谢大家喜欢[酷]

  苦命的沈夏年就因为这一个[酷]的表情,又招致三千辱骂,毒唯野菜们极度不爽,觉得沈夏年碰瓷袁望野:你凭什么剽窃我们哥哥的表情?[酷]这个表情是我们哥哥的专用!妖艳贱货就应该用[红唇]这种表情!当鸡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back倒贴top小心孽力回馈!

  如果毒唯们知道此时此刻袁望野确实和沈夏年正在冷战,一定会欢天喜地奔走相告转发抽奖庆祝。

  作为一个偶像团体,最重要的就是团魂,哪怕队员其乐融融地搞基,也不能显露出有感情裂痕的迹象。

  因此洪顶顶在《abo一家人》的第四期里,特地把整期都用来做团综游戏,还是特辑,就是《想你的夜》低配版,五个人同床共枕眠,尽显动人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c位依然是袁望野,他睡最中间,沈夏年被安排在他的右边,按照以前的站队顺序,他右边应该是姜北城,姜北城认为睡觉都还分站位累不累啊,总之就是让袁望野和沈夏年睡一起了。

  洪顶顶说有摄像机在拍,大家要好好说话乖乖睡觉喔。袁望野瞥了眼杵在床头的摄像机,凑到沈夏年的耳边,状似温柔地低语:

  “要是明天早上醒来你睡在我怀里,你就死定了。”

  “不敢不敢……”

  沈夏年赶紧把身体朝姜北城的方向挪了挪,被姜北城一把捞进怀里,笑眯眯地说:

  “小年小小只的,好适合晚上抱着睡觉。”

  “嘁,”袁望野嗤了一声,气鼓鼓地把被子一抖,“我困了,晚安。”

  最早醒来的是沈夏年,他胸口实在沉得厉害,以至于有些呼吸困难,他迷迷糊糊地低头一看,是一颗毛躁躁的脑袋,袁望野趴在沈夏年的怀里睡得正香,还和沈夏年友好地手牵手,两人的手腕上还挂一串银链子,沈夏年揉揉眼,把手腕举到面前端详,怎么袁望野的手也跟着一起来了?不对,沈夏年立刻从床上坐起,把手腕晃了晃:这压根就不是什么银链子,而是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干嘛……”

  由于沈夏年左手和袁望野的右手铐在一起,所以他右手稍稍有大幅度的动作,就会牵动袁望野跟着他一起动作,袁望野被他闹醒了,睡眼惺忪地抬手一看,吓得方言都爆出来了:

  “这啥玩意儿啊?!”

  沈夏年一惊,袁望野一乍,把其他队友给吵醒了,钟子迁两眼发直地坐起来,只觉得手腕发沉——他也和陈最被铐在一起了。多余的姜北城也没能幸免,他和袁望野的玩偶熊铐在了一起……

  “不是,谁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新玩法?”

  沈夏年还处于发懵状态,平时看那群粉丝总是喊“野年锁了”“千杯不醉锁了”,这下倒好,还真给锁上了。

  “因为是特辑嘛,”姜北城搂着玩具熊,笑出浅浅的酒窝,“这才是游戏的核心环节,大家要和自己的对象共处二十四小时。”

  “这不公平,为什么你的对象是玩具熊,我们的对象却是大活人?!”

  “因为这就是丑陋的大人世界啊,”姜北城揉揉袁望野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我是游戏主持人,所以有特权嘛。”

  “你算计我!”

  “哪有,这证明我们队员之间的关系亲密无间,”姜北城举高手,玩具熊也被跟着一起吊起来,“我们是——”

  “一个乐观勇敢又积极的偶像组合……请多多支持我们abo……”众人有气无力地喊出口号。

  “这是我们一日成员,”姜北城抓着玩具熊的爪子朝镜头挥了挥,“袁望野官方后援会副会长!”

  玩偶熊:“:0-)”

  袁望野和沈夏年一起并排站在镜子前刷牙,他的惯用手是右手,可右手却被铐住了,只能用左手刷牙。

  “咕嘟嘟嘟——噗——”

  “咯咯咯灌灌灌……”

  袁望野含着满嘴的泡沫,无奈地从镜子里斜了沈夏年一眼:

  “你怎么刷起牙来这么凶?”

  既然都被锁在一起了,袁望野只能硬着头皮先和战,暗暗地盖上一个保质期:仅限这二十四小时。

  “噗噗噗……咕嘟嘟……这样才刷得干净嘛。”

  沈夏年漱完口,就开始洗脸,洗脸搓毛巾得用到双手,只能拖尸一样牵着袁望野的手在脸盆里搅,然后帮袁望野也拧了毛巾,两人洗漱完毕后,还在卫生间里没有出去的意思。

  “那个,我,有点,想,上厕所……”沈夏年扭扭捏捏地说。

  “……我也是。”

  “你想嘘嘘还是……”

  “……嘘嘘,你呢?”

  “也是嘘嘘,”袁望野站姿有点古怪,“你急吗?”

  “不急,你先上。”

  “好。”

  ——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了,明明在公共厕所里也是这样的距离,可大家都在上厕所就觉得没什么。现在只有沈夏年一个人上厕所,袁望野在边上罚站似的,虽然他没有看,就特别不自在,搞得沈夏年很紧张,一紧张,反而尿不出来了……

  两人在卫生间里沉默了一会,袁望野开口了:

  “你怎么还不拉。”

  “有、有点紧,紧张。”沈夏年自己也感到不太好意思,他第一次上台都没这么紧张过。

  “……”袁望野仰头看头顶天花板,“那你裤子穿好,让我来上。”

  “来,请,”沈夏年十分贴心,“需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不需要谢谢。”

  轮到沈夏年抬头看天花板,同时侧耳倾听了一会,依然风平浪静。

  “看来你也没做好心理准备啊,”沈夏年灵机一动,“不然我出去,来,我们一起手伸直,我试试能不能出去。”

  沈夏年试了一下,第一次发觉他们的卫生间原来如此宽敞,他拼死平活也只能把脑袋伸出去。

  “额,不然你扶着,然后对准点,用点力——”

  “你在说的什么屁话?”袁望野恼羞成怒地把沈夏年的头发一揪,把他揪进卫生间里,“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上厕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两人在膀胱炸裂前,终于还是上完了厕所,沈夏年很愁苦,一个嘘嘘都搞得这样,万一坐马桶怎么办?

  手被铐在一起行动不便,今天暂停训练一天,他们十二月份就要开始全国巡演了,沈夏年为此一直加班加点地刻苦训练,突然有了一整天的空闲时间,竟有点无所事事。要是没有和袁望野锁在一起,他就可以去探望妈妈了。

  身后还有摄像机在跟拍,只能和袁望野一起做点两个人都能做的事。

  “一起看电影吧?小野喜欢看什么电影?”

  “随便,”袁望野把pad递给沈夏年,“你看什么我跟着你看。”

  “搞笑吧,一起乐呵乐呵。”

  “好。”

  于是沈夏年选了一部轻松无脑的搞笑电影,袁望野掏出手机偷偷查了一下,豆瓣评分不过5,不由得小小地鄙视了一下沈夏年的品味。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盒盒盒盒盒盒盒——”

  “嘎嘎嘎嘎嘎嘎!”

  “鹅鹅鹅鹅鹅鹅——”

  “哈哈哈哈哈吭哧……”

  沈夏年笑得前仰后合,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几次笑出鸭叫、鹅叫,笑到激动甚至还冒出一声猪哼哼,袁望野却只有在除非极度爆笑的时候哈哈哈的笑几声,其他时间,比起电影内容,他觉得沈夏年的反应更好笑。

  “哈哈哈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好痛,”沈夏年笑得直不起腰来,一个劲地揉自己的肚子,“腹肌都要笑出八块了哈哈哈哈——”

  “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袁望野不由得怀疑到底是自己的笑点出了问题,还是沈夏年的笑点太低。

  “就,就很好笑啊!”

  “好吧。”

  浪费120分钟的人生后,沈夏年终于笑累了,躺在地上陷入放空状态,除了睡觉时间,袁望野还从没看过这么安静的沈夏年,反倒有些不习惯。这时陈最和钟子迁来串门了:

  “年年小野!要不要一起玩飞行棋?刚好四个人!”

  飞行棋……沈夏年和袁望野对飞行棋已经产生心理阴影了,可又不好意思拒绝,交换眼神后,四个人开始了飞行棋大战。

  飞行棋必须将骰子投掷到六点才能出发,沈夏年从小就运气不好,玩这种拼运气的游戏,简直是自取其辱。其他人也发现了,沈夏年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一架飞机都没达到过终点,搞笑里又透着股可怜,于是陈最终止了游戏,提议大家一起去逛街。

  “不行,”沈夏年斩钉截铁地回绝,“我们这样走在街上要是被发现,明天媒体就说我们双双出柜。”

  “也是,关键是平时一个人就有很多事可以干,两个人在一起反倒不自在,”陈最也颇为苦恼,“只有情侣才会二十四小时都恨不得黏在一起吧?”

  “我查查情侣之间会做些什么事情。”

  钟子迁语出惊人,而且真的掏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在搜索框里输入“情侣在一起”,智能搜索弹出来一个“情侣在一起做的一百件事”,点进去一看,又土又非,却又从字里行间里溢出一点朴质的小浪漫。

  比如一起手牵手逛街、一起坐摩天轮、一起去养小狗、一起看日出日落……

  “我觉得有点扯蛋。”袁望野第一个发表评价。

  “我也觉得。”沈夏年跟屁虫。

  “好不现实噢我觉得……”陈最思路清奇,“很多情侣应该还没做完这一百件事就分手了吧?”

  钟子迁抬手轻轻拍了一下陈最的脑袋:

  “瞎想什么呢你。”

  “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姜北城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抱着玩具熊推开门,“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在商量怎么暗杀掉你,”袁望野向姜北城伸手,“你其实有钥匙吧。”

  “……想多了,”姜北城提起玩偶熊晃晃,“我有钥匙我还用得着跟你的副会长铐在一起?”

  其实袁望野猜对了,姜北城确实有钥匙,姜北城被袁望野盯得受不了,只好松口:

  “好吧,我是有钥匙,不过藏在某个地方了,你们去找吧,找到就能解开了,找不到就到点自动解锁。”

  “不早说!”陈最登时原地复活,兴奋地跳起来,“野年和千杯不醉给我冲!”

  姜北城脸色一变,对着摄影大哥摆摆手:

  “徐哥刚才那句话千万不能播!”

  摄影大哥比了一个ok的手势,袁望野不解:

  “为什么不能播?”

  “你还小”沈夏年赶紧拉走袁望野,“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用懂,走吧,我们也去找钥匙。”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认为应该藏在一个很显眼,却往往被我们忽略的地方,所以我推测,可能是床头,桌面,洗手间这种地方。”沈夏年理性分析道。

  “不,北城哥心思缜密,不可能让我们这么轻易就找到,他一定会放在一个合乎情理却又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我认为应该会放在花瓶里,花盆底,或者鞋子里。”袁望野提出截然相反的观点。

  “道理我们都懂,可就是找不到啊,”陈最苦恼地撑着下巴,把嘴里的棒棒糖棍从左边转到右边,“会不会其实就在姜队的身上啊?我们不然把他按住搜刮一顿?”

  “钥匙不在他身上。”

  钟子迁语带肯定,众人不免好奇:

  “你怎么知道?”

  “直觉。”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陈最伸手把钟子迁薄薄的嘴唇捏成鸭子嘴,“从小到大你的直觉就没准过。”

  “有一次。”

  “哪一次?”

  “秘密。”

  陈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袁望野和沈夏年去了他们猜想的地方仔细搜索后,无功而返,甚至还想贿赂摄影大哥。

  “徐哥,”袁望野眨眨无辜的狗狗眼,“我给你卖个萌,你偷偷告诉我北城哥把钥匙藏哪儿了呗?”

  “徐哥,”沈夏年一撩长发,抛了个媚眼,“我给你卖个骚,你偷偷告诉我北城哥把钥匙藏哪儿了呗?”

  “你们别这样,”徐旭哭笑不得,“我是有职业操守的,镜头都把你们丑恶行径记录下来了。”

  沈夏年赶紧和袁望野手拉手地跑远了。

  吃午饭时袁望野必须要用右手,于是他就只能吊着沈夏年的手夹菜,吃顿饭还在练举重,让他越吃越爽:

  “你能不能左手也跟着我一起动?”

  “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动?”

  “好歹别整只手跟断了一样吊着啊。”

  “行行行。”

  桌对面坐着陈最和钟子迁,钟子迁的左手和陈最右手锁了,陈最右手行动不便,就让钟子迁给他喂饭。

  “啊……”陈最腻腻歪歪地张嘴,“我要吃肉。”

  于是钟子迁立刻夹了一块肉塞陈最嘴里,如此贴心周到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沈夏年想起一些:《七旬痴呆老汉生活残障,孝子不离不弃,单手为父亲撑起一片天空》诸如此类的社会新闻标题。

  “不然我也喂你吧?”沈夏年从袁望野的碗里挖了一勺饭,送到袁望野嘴边,“来,张嘴,啊……”

  “……”这口饭都送到嘴边了,袁望野不吃显得不给面子,“我也要吃肉。”

  “啊……”

  “太腻了。”

  “啊,张嘴。”

  “太瘦了。”

  “你到底吃不吃?”

  “有骨头。”

  “你还是自己吃吧。”沈夏年不伺候了。

  吃过午饭后沈夏年打算去练功房里练歌,袁望野不想去,他唱歌走音得严重,但是有摄影机在拍,只有沈夏年练歌他不练,对比之下就显得自己在偷懒。

  “你练歌,我练rap,我给你伴奏。”

  “不不不,这不行!”

  开玩笑,袁望野可是c位,让c位给back伴奏,就和皇帝给洗脚婢提鞋一个道理,万一被野菜们知道了,沈夏年一百颗头都不够她们杀。

  “那弹钢琴,”袁望野掀开钢琴盖,优雅入座,“弹钢琴你总会吧?”

  “会一点点。”沈夏年没有任何艺术基础,唱歌跳舞乐器都是进入公司后才学的。

  “那好吧,”袁望野用左手敲了几个钢琴键,“你唱歌,我弹钢琴给你伴奏。”

  “不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袁望野不耐烦地说,“我想听你唱歌不行吗?给我唱!”

  “你想听什么?”

  “你会唱的。”

  “那我唱一首歌谣给你听吧,”沈夏年捋了一把头发,“你搜《望春风》,这首歌从小我妈就唱给我听。”

  “好。”

  右手行动不便,袁望野便把节拍慢上一拍,沈夏年伴随温柔婉转的旋律摇头晃脑:

  “午夜无伴守灯下

  春风对面吹

  十七八岁未出嫁

  想着少年家

  ……”

  一曲唱毕后,沈夏年满怀期待地问袁望野好不好听,袁望野点点头,好听,听不懂。

  “台语嘛,听不懂正常,这首歌是讲少女思春的。”

  要是以前,袁望野肯定会认为沈夏年在向自己暗示什么,想想就会有点小羞涩,而今却心如止水,全拜沈夏年这个玩弄纯情少男感情的歹人所赐。

  “不唱了,我要去睡觉。”

  沈夏年一头雾水,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又哪里惹到他了?叛逆期的小孩可真是捉摸不透。

  明星有午睡时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袁望野嘴上说要睡觉,实际上根本就睡不着,睡不着就容易翻来覆去,结果一个翻身就滚进沈夏年的怀里,脑袋磕在沈夏年的下颚,疼得沈夏年倒抽一口凉气。

  “你没事吧?”

  袁望野下意识去捏沈夏年的下巴,紧张地查看伤势,沈夏年心中登时涌起一阵暖意:

  “没事的,看来小野还是关心我的嘛。”

  “谁关心你了!自恋!”

  袁望野一急,又和沈夏年面对面,直接“咚”的一个头槌,沈夏年遭受到二次暴击,直挺挺地倒进床里,他捂住火辣辣疼的额头嚷嚷:

  “你什么毛病啊?!”

  “还不是你乱说话!”

  “我说你关心我怎么了吗?!”

  “……我才不跟你吵。”

  袁望野说完就滚到床的最边上,沈夏年莫名其妙挨了一个头槌,心情也不好,就没去讨好袁望野,两人像是大吵一架后各自赌气的夫妻分睡在两头,摄影师把摄像机架在床头,先出去吃饭了。

  总得有个人先打破这份沉默,沈夏年迫不得已当这个勇者:

  “小野。”

  “阿野。”

  “野宝。”

  “小袁五爷。”

  “老公!”

  “干嘛啊?!”袁望野猛地回过身,一脸惊恐,“别乱叫!”

  “我想嘘嘘。”

  “那你去啊还要跟我汇报。”

  “得一起啊。”沈夏年无奈地举起手铐晃了晃。

  “啧。”袁望野咂嘴。

  沈夏年怏怏地走在前头,袁望野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来到卫生间门口,发现里面有人,两人只好等在门外,忽然卫生间里传来陈最艳羡的赞叹:

  “哇,阿迁,你的好大噢。”

  “想要?”钟子迁这个万年面瘫居然也有尾音上扬的时候?!

  “嗯嗯!”

  “求我。”

  “你好讨厌!”陈最娇羞的声音让沈夏年和袁望野同时起了身鸡皮疙瘩,“阿迁,求你啦,给我嘛……”

  “好,别急,我这就给你。”

  沈夏年立刻捂住袁望野的耳朵,对着卫生间咆哮:

  “你们别乱来!这里还有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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